沙雕春风吹满地,恶毒公主逆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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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你真该死啊,小傻子

    活动第一环节淘汰了一半人。

    掌柜在第二环节开始前,先揭开了红布,露出琉璃展台上的螃蟹花灯。

    “我们老板参考了纹样图册,模仿山海经……制成了这只螃蟹花灯。”

    众人看去,螃蟹花灯有半张桌子大小,用一纵一横的杆和线控制,背壳上是海水云崖纹和月亮,正面是蝙蝠纹,大脚用的杂宝纹,构思巧妙。

    掌柜将螃蟹花灯取下,命伙计熄灭宝烛。

    只见屋子一黑,螃蟹亮出光来,暖黄的光彩像活起来一般。

    螃蟹花灯在掌柜手里,两只钳伸出收回,模仿了吃东西和奔跑的姿势,煞是可爱。

    宝烛重新点上。

    好几位参赛的大小姐都目露期待。

    好可爱!好想要!

    夏岁安也被螃蟹花灯吸引了,刚收回视线,就听到陆钰幽幽讽刺,

    “二公主想要的东西,什么得不到?”

    “怎么不直接上去抢了?”

    他不奇怪夏岁安会过第一轮,她好歹读的是国子监。

    但夏岁安喜爱却又自持的眼神让他不解了。

    在他印象里,只要是夏岁安想要的东西,没有她得不到的。

    只要是夏岁安厌恶的东西,没有能再出现在她面前的。

    夏岁安回视他,“强取豪夺是没有出路的,别以为挖肾挖心就会让我爱上你,你想得美。”

    陆钰:“……”

    夏岁安肯定是装的,她想装傻让他出丑,想得美!

    陆钰狠狠甩袖,“我告诉你,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当初你嫌我丑胖,现在追我的人从金凤楼排到城门口!”

    他声音压低,气势汹汹。

    说罢快速离去,像怕夏岁安再说出惊人言似的。

    角落里,太后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螃蟹花灯。

    渐渐,她眼眶泛红,思绪像被带到很久以前,一滴浊泪淌下。

    *

    与谢阁一江之隔的秦淮楼上。

    裴砚权靠在轮椅椅背上,举杯独饮。

    眼神望向江岸,无声。

    苏东阳汇报完,“二公主猜中谜底螃蟹,进入下一轮,神情很是欢喜。”

    “嗯。”

    “那属下回去了?”

    “关门。”自是赶人的意思。

    “是!”

    苏东阳飞速告退,施展轻功点水过江,去往对岸,回到谢阁附近。

    作为一个双面暗卫,苏东阳不明白裴首辅为什么这么奇怪。

    明明就一江之隔,却不愿见面,而是让他过来汇报。

    秦淮楼里。

    裴砚权掐着自己腿根的肉,眼底深沉。

    他访名医,问太医,就是治不好这双腿。

    无论怎么做都是没有知觉。

    他始终不能像正常人一样自如行走……

    裴砚权望向窗外,连老人都能佝偻着身子蹒跚而行,只有他,因为夏岁安……

    “你真该死啊,傻子……”他喃喃。

    另一边。

    谢阁第二轮花灯活动开始。

    掌柜让伙计手举烛火,汇成一个“海”字,才开口宣布:

    “最后一轮的内容是,以‘海’字为主题,自由发挥,创作一句打油诗。

    操作完毕后,统一由谢阁外边在场的百姓们投票,票数最高的人就是最终获胜者!”

    一句打油诗,听起来不难。

    夏玄烨凑到夏岁安身边,“会作不?”

    “比你会!”

    夏玄烨想起她诗会上的操作,忍不住嘴角笑意,但还是一副恐吓的样子道:

    “封知岚师从江月书院,陆钰这三年走南闯北,肚子里的墨水也不少,你别想着用你那些古灵精怪的句子打垮他们,不切实际。”

    夏岁安呵呵一笑,“一肚子坏水吧?”

    “我告诉你,八戒,不能灭他人志气长自己威风!”

    “……用错词了,小傻子。”

    十五人落座后,纷纷抬笔。

    夏岁安自信挥毫。

    不多时,众人将打油诗写完。

    掌柜带着大家走出店外边,站上高台,开始宣读诗句。

    谁最后交,先读谁的。

    “第一首,作者陆钰,

    海波轻拂碧无垠,日升霞映水天亲。”

    ……

    “第六首,作者封知岚,

    海涛拍岸千堆雪,碧波银浪舞翩跹。”

    ……

    四公主夏朝朝不知为何弃权,最后轮到夏岁安的诗句。

    掌柜的打开纸张一看,愣住了,他往身后被伙计们记录在摊开的纸布上的十三条工整诗句,看了一眼,随而睨向眼前众多百姓。

    “接下来,第十四首,作者夏岁安。”

    “她的诗句是——

    上海不在海上,不帅偏问帅不。”

    ??

    弃权的夏朝朝拍案而起,“怎么可能!”

    她意识到周围人看向她,连忙坐回位置。

    “不可能,夏岁安明明被父皇禁足了……”

    她从小和夏岁安不对付,听说夏岁安变成傻子,她高兴得吃胖了两斤。

    后来,听说夏岁安在朝堂上大闹,惹得龙颜大怒,她更是开心。

    凭什么夏岁安一出生就能拥有太后宠爱?

    凭什么公主就读国子监的两个名额,被夏岁安占了一个。

    夏朝朝一直都不服气。

    没想到,原以为被禁足的人,现在竟然戴着个猴子面具,在这里和她抢花灯。

    方才,封知岚让她弃权,说想诗句太辛苦,她来就行了,反正谢海阁主的人情是她的,她被说服了,所以弃权下场。

    现在她有些后悔,她应该坚持作诗,然后现在就可以狠狠打夏岁安脸了!

    这个草包,作的都是些什么!

    上海不在海上,不帅偏问帅不。

    上海是什么地方,不帅问帅不又是什么鬼?

    在场其他选手都是这样想,有的甚至笑出了声。

    他们能交一两银子来参加这个活动,说明他们家里有钱,家族底蕴也不差,作的诗句不是引经据典就是遣词押调。

    现在竟然有个姑娘,作出这样粗浅的诗句,真是贻笑大方!

    反倒是封知岚,她看向戴着猴子面具淡定自若的夏岁安,隐隐有种超乎预料的感觉。

    她没想到这个猴子面具的背后人物,竟然是大名鼎鼎的二公主夏岁安。

    更没想到,她会作出这样的诗句。

    与夏朝朝和其他贵子贵女不同,她觉得夏岁安的诗句很博眼球。

    在他们这些规规矩矩的诗句里,更像打油诗。

    夏朝朝凑近封知岚,“知岚,你说那傻子是不是也想像我们一样,用花灯在寿宴上讨好父皇?”

    她们参加这个花灯活动,为的是谢阁主人,谢海。

    假使谢海能尽全力做一只巨型寿桃灵芝花灯,父皇龙颜大悦,她们也能受益。

    封知岚神色一深,语气像宽慰般道,“肯定是,二公主从小就不让你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