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尘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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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天凤界第三篇:所遇皆然第十二章:学以致用

    送走潼林,院门一关。沈白不由长长吐了一口气,上任总教习之位的第一天总算过去了。虽然相比于后山马场,与之打交道的人多了许多,各种事情也繁杂了许多。但望着这关上门后只属于自己的院落,沈白的心情不由顿时好了起来。只是,下一刻沈白忽然眉头一皱,随后又向小院四周看了看,似乎心有所想。

    片刻后,沈白走进自己正房卧室,随后紧闭门窗,完全不知这一夜沈白在自己屋内做了什么。

    次日清晨,沈白早早便走出了卧室,先是在院中练剑,而后洗漱完毕,去往半山腰潼林、李婶、刘嫂处简单吃了早饭。随后又去了内务堂找到王远交待了一些事情后,按时来到大校场,开始上午的剑术教习。

    教习过后,早有宋眉与其下二位副堂主等在台下,硬拉着沈白去了试剑堂的堂口用午饭。按他们的说法是:午饭安排在堂口,即省去了沈白午间于大校场、青峰别院与堂口间的来回奔波,同时也是试剑堂弟子对沈白表达的感激之情。一问之下,沈白这才知道原来飞云寨之行中近一半弟子是出自宋眉的试剑堂。

    一边是盛情难却,一边是年纪还小,还尚未学会如何拒绝别人的沈白,其结果可想而知。

    也许是因为有了昨天持剑堂的教训,或是他们一些见过沈白剑术的人,被沈白救过的人出于对沈白的敬重,又或是宋眉的管束。今次试剑堂内所有弟子无一对沈白这位年纪轻轻的总教习另眼相加,而且整个教习过程人人皆以沈白为主,让沈白甚觉顺畅。

    沈白也并非不识好歹之人,自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投桃报李地将其下那位名叫李治弟子演练的剑招,加以自己的理解后,在众试剑堂弟子面前全新地演绎了一遍,并将几处要点为众弟子反复加以点明。每每演绎到剑术伯精必之处,亦是迎来试剑堂众弟子的喝彩连连。

    作为一个教习,能够得到弟子的认可,无疑都是身为人师最想要的结果。沈白也不例外,能够得到如此的肯定,他自然也是高兴非常,昨日持剑堂为他带来的不快,亦是一扫而空。

    离开试剑堂时,宋眉亲自将沈白送出了口堂。

    “沈教习,今日辛苦了!”

    “都是宋堂主治下有方,沈某不过是做了身为教习应该做的事情吧了,何谈辛苦之有,宋堂主太客气了。”沈白话中一语双关道。

    “哪里,哪里。这群武夫只相信实力,折服强者。这一切都是沈教习凭本事得来的。”宋眉则道。

    二人一番对话,听似一句未提昨天持剑堂的事。实则句句皆与昨日之事有关。

    沈白的意思是我恩怨分明,试剑堂弟子未像昨日持剑堂弟子那般对我,我自然会好好教习他们,同时也不失为一种警告,别看我年纪小但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而宋眉则是说,并非他治下有方,是昨天的事已经传到了试剑堂,是他沈白剑术造诣之高,才会让这些弟子有今天的表现。另一层意思,自是依旧在为董昭讲情。两人一番对话暗有葫芦谷内李嫣然与穆长风论势之风,亦见沈白并未错失那次长进自身的机会。

    “宋堂主,缪赞了。沈某何德何能。”沈白客气道。

    “是沈教习太过谦了。来人呀!护送总教习回府。”宋眉微微一笑,随后道。说话间,不难听出她刻意加重了“护送”二字的语气。

    “多谢!”看着门内走出的两位试剑堂壮汉,沈白不由转头目光扫过试剑堂堂口之外,随之心中一动,对宋眉此举自是大为感激。

    “举手之劳而已,若有什么麻烦沈教习只管开囗。”目送着沈白三人离去,宋眉这才转身返回了堂口。

    远处,看着走出试剑堂的沈白与其后的两位壮汉,藏在暗处的孟子介不由眉头一皱。

    “少主,看来那姓沈的早有准备呀?”见状,孟子介身边的一位鹰钩鼻子的少年道。

    “跑了初一,跑不了十五,早晚别让我逮住机会。”孟子介似乎决意要沈白在自己面前出丑,从而让他身败名裂。

    “看他那怂样,想来这小子只在剑式折解上尚可,若论实战只怕一万个也比不得少爷一人。”另一位有些削瘦的少年则道,似乎是忘了又或没有听到过外界对沈白的传言,只是一味地拍着孟子介的马屁。

    “万不可小视了此子,传言他可是一剑刺死刘通,生擒了付远山的。”也许是马屁被人拍的久了,孟子介嘴里虽然如此说,但心里确是十分的受用。

    “少爷,那只是传言。可眼前事实确是昨天他不敢应战,今天又找人护送。”鹰钩鼻少年则附和削瘦少年道。

    这两人自小便跟着孟子介,从财大气粗的孟子介身上自是得到了不少好处,同时也摸清了孟子介的脾气秉性。对于孟子介爱听什么,不爱听什么早已一清二楚。

    “说得极是。”削瘦少年接着咐和道。

    “只是,他若天天这样我们也无法成事呀!”很显然,孟子介被二人鼓动得已有些急不可耐。

    “少主,我倒有个主意。不出几日保证可让少主得偿所愿。”鹰钩鼻少年眼珠一转,似乎想到了什么法子。

    “哦,快说。”闻言,孟子介急忙催促道。

    随后,鹰钩鼻少年将嘴凑去孟子介耳边,低语了数句。孟子介听了则是连连点头,似是满意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