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我,小人,想当教父
繁体版

第六章 最大受益人

    “徐公子”许旻做了个拱手礼看向了清瘦公子。

    “搞定了?”

    “是的,正好子时,我来找你了。”

    “好事!那就走吧。”

    “那资料?”

    “你急什么?这一共五十九份,这二十份你先看着,等事情结束了再说!”

    .........

    许旻引着徐公子从侧门进了客栈穿过了后堂来到了客栈的后院,

    徐公子脚步一停忽然一挥手往右边的脖子一捻看了下手指后又往更右侧一捻,似乎捉到了什么,

    才开口说话:“蚊子,已是深秋了你这东西也该死绝了。”

    接着徐公子右手三指细捻把手中的蚊子分了尸染了血,侧着身将碾死蚊子的右手往许旻肩上慢慢的擦拭着,

    又说了句:“想吸我的血,还早个十八年呢!你说是不是啊许兄。”

    许旻头是低着的,一如在醉春楼时一样没有让他看见自己阴沉的脸。

    许公子打开了房门,他看见床上的老板娘正意乱情迷的喘着粗气又扭头看了眼许旻,“春药?也勉强当你过关了,现在你可以滚了。”

    许旻头也不会的走了,向着昏暗的过堂。

    那一夜,后院的床板响的的有些厉害。

    许旻回到了柴房,柴房里传出酣酣入睡时的声响。

    ..........

    寅时末后院,许旻看着躺在老板娘床上的男人,眼中无波仿佛这是个死物,但手还是轻轻的推醒了徐公子。

    “啊——哈!”被推醒的许公子打了个哈欠半坐起伸了个懒腰,又往旁边的老板娘看了眼,

    意犹未尽的伸出手往着老板娘的香肩,再是顺着肩骨往耳垂抚去,仿佛还要再吃上一口眼前的美味。

    一旁的许旻眼色愈沉双拳握得更紧了,右手腕部也微微一曲,毕竟此人说过只要一晚的!

    他在耳旁亲了一口便止步了表现的像一个深爱妻子的丈夫模样。

    徐公子慢悠悠的整理着自己的衣衫,直到最后正了正自己的袖口才向一旁沉默不语的许旻说道:“送我到客栈门口吧!”

    一路无话,只是出了客栈门时徐公子才转身看向许旻。

    “你知不知道她爹是谁?”徐公子说着,而许旻依旧沉默。

    “这个锅就先感谢许兄替我背着了!”

    “对了,即为同道中人我还要告诉你,我叫徐敏我爹叫徐图清,青蚨派的三长老,不是外门长老也不是内门长老,是主殿三长老哦!可别找错了!”

    徐公子似乎的许旻的愠色早有察觉并且乐在其中,嘴角已经要掩不住了。

    “哈哈哈!明日!明日再找我!今日我乏了!哈哈哈!”徐公子便转身大摇大摆的阔步往梨巷走去了。

    许旻脸色依旧平静无波,只是看着徐敏离去的背影眼皮才不经意的眨了眨,随后便往后院里赶。

    老板娘已经起了身穿着上并整理着自己的衣服,便看见许旻匆匆赶来,满脸歉意的停下脚步细声的歉道:“让你受委屈了。”

    “只是耳旁而已,不过你要怎么补偿我?”

    “你说我做。”

    “那,我不想住在这里了,不如我搬到你那去住?”

    “好。”

    ......................

    清源客栈今天没有开门,许旻照常的去了赌坊当保安,不过醉春楼徐公子的房间里却多了一位客人。

    “瑶姐,这份礼物可满意?”徐敏坐在书桌上边写边说着话。

    “这哪是什么礼物,你分明在折磨他!”女子嗔了一声。

    “只是一时兴起,不过我想瑶姐一定会喜欢的!”

    “不过这小子也挺聪明的,飞针下迷幻药,再捉几只蚊虫作饵,

    可惜只是个三流武徒他若是个二流还有点机会的,幸好床上出现的是个涂满迷幻药的丑陋长枕,不然他....”

    徐敏眼神一冷,正要继续补充却被打断了。

    “你敢!还有丑怎么了只是长枕而已!”

    “是是是!不过瑶姐要怎么给我还个礼啊,寅时你上床时可把我小腹掐的青一块紫一块的,

    再说了我踢了一夜的床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

    “我一个寡妇拿什么给你还礼?再说了我是来提醒你...”

    徐敏没有让女子继续说下去便伸手打断了,

    “我知道的,他跟我很像,不过我更感兴趣的是一个三流武徒是怎么样杀一个武宗的,靠他手上捏着的飞针吗?”

    “到时他若真杀了我,瑶姐你便把我的东西拿去,如若不然,我多了个得力助手也是件美事。”

    ...........

    赌坊里,依旧站着岗的许旻百无聊赖,虚空一划查看起了自己的任务面板。

    支线中阶段性的任务一提示是已经完成了,许旻没有了双目失明三个月的麻烦。

    毕竟像他们这种杂役、外门弟子是根本不可能有机会请这么久的假的,没有人兜着底被发现了就会跟被定性成残缺弟子一样没有了利用价值,

    先是把你踢出宗门再以所学皆归于宗门的名义把你身上的毛拔光,最后路远无钱只能留在清源山下当奴仆,苟着半残的下辈子仰人鼻息,而清源山也能为它的繁荣多几分肥料。

    那日的五寸钉就是如此落魄的。

    他也算是个根骨不错的人,他是带着少年的英气和少侠的豪义来到这清源山的,然后被人用一个没人在意的理由开始理所当然的向他落井下石,只是他没有学会隐忍。

    他是不幸的但也有过幸福,他遇见了爱他的妻子得到了儿女还有渐渐安稳的生活。

    所以他应该是可恨的,他亲手把自己的幸福贩卖给了梨巷。不过他也是个可笑的,最后妄图在老虎嘴里拔牙借鸡生蛋再赎回妻儿。

    最后他是个可怜的,无力的如同水上浮萍风中枯草任人随意拨弄。

    许旻是在那日后问五寸钉的事才得知的。

    开始是问的王泉,但王泉没有说话只是径直的绕过许旻走开了,许旻也没有向壮汉问,因为壮汉眼里的血丝越来越重了,

    最后是青脸皮包骨告诉他的,他们四人来青蚨派的时间都差不多所以走的很近,王泉更是五寸钉的邻村人,如果一切都往他们的想象走的话,许旻现在的位置应该是那五寸钉的。

    只是他没有学会青脸皮包骨的卑躬屈膝、左右逢源,也没有学会王泉的沉默隐忍,甚至没有大胡子原先的憨厚愚钝,是五寸钉听着走货郎的仗义豪情害了他。

    所以许旻看着支线二取徐芝瑶家财的未完成也有些苦恼,他的路才刚刚起步,他是不愿残废也不能残废即便老板娘愿意养着他。

    许旻有想过其他办法的,不过他是不愿娶老板娘的。

    在他的路未做到有安生立命本钱之前许旻应该是带头冲锋的,是一个人的;也应该是拨弄他人摆弄是非不能让别人窥视的,应该也是一个人的。

    .........

    冬平已经入了青蚨派近十年了,二十四岁了还是个外门弟子。

    他花了足足六年才从担屎挑粪里变成个摇头摆尾的狗尾巴草。

    他日夜焦虑,慢慢的也有了向怨天尤人走的倾向,不过现在他还握着微量的烛光‘搜山’。

    虽说那些长老个个都窝在客栈里享受,那些核心和内门弟子也在酒楼里借着名义消磨时间,只有他们这群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外门和那些刨土挖地,跟他们一起住在山上的杂役搜山。

    青蚨派是偷偷来,问不出话的山贼是偷偷杀的,但总有几个耳朵尖的跑进山旮旯缝里,他们有没有其他能力跑出这毒圈青蚨派也不清楚,只是他们还没有把这周围山翻过来就还会继续翻下去。

    但山就这么大,人却是一波波来的,特别是冬平这种需要机会的眼便会特别的尖。

    这是个机会,而他也找到了,虽然晚上的光线很暗,但那泛着微弱月光的头很像!真的很像!

    换作是你,你要怎么办?和同行的外门分享?绝不!绝不会这么蠢!

    但是直接找长老?可你要如何越过那些内门?即便越过了内门但那日夜在侧的核心呢?

    你这样一去无异于将他们这些内门核心无论是表面的还是名义上的功劳都揽在自己个人身上,你让他们怎么想?长老会保你么?

    冬平知道他的个人轻重跟门派目的没有可比性,他们要的是结果不是你活不活着这个问题。

    按照常理他应该上报内门的,让内门和内门争,内门再上报核心让核心跟核心争,再是长老跟长老争,他享受着应有的微薄就好。

    但是不甘呀!虽然他不知这个世界的平均寿命只有四十多,但像他这样的外门弟子他见过太多了,都活不长!

    和他同龄的、三十多的、最多四十的都死了,就比如在剿灭这断崖山上的土匪时许多熟悉的面孔死在了他眼前,

    不过他很聪明在每次开战准备前他都站在最显眼的位置,只是冲锋号响起时他才慢慢的退至众人身后混进人潮里躲起来补刀,正是如此他更要到内门才能活的更久活的更轻松。

    他要更慎重些,趁着吃饭上下山换班的机会,找到那些预备长老的核心弟子们。冬平相信这些预备长老都在慢慢的积累自己的班底,多他一个不多但不会放弃他那份唾手可得的功劳的。

    ............

    柴房已经不是柴房了,柴火被搬到一个新建的木棚子里用布盖着,原本老板娘给柴房里许旻配的木板床也拆了,

    而木床原先孤零零躲在的地方被换上了张红木大床,床架上配着新的帷帐。柴房还多了一套新的桌椅,桌面上再摆着一套新的茶具,用它再热上一壶茶便会让柴房里多上几分生活气,

    新的梳妆台上配套着个圆形的铜镜,梳妆台面上也放着些瓶瓶罐罐应该是些胭脂水粉,还有衣橱、灯架、盆栽和香炉一个没少。

    整个柴房内外也刷上了一层新漆,透着一股欣欣向荣。

    今天的清源客栈已经连续两天没有开门了但客栈的帮工却是照常来的,不是为了招呼客人和炒菜只是为这间柴房。

    帮工脸上也洋溢笑脸,这笑除了比市价多上一倍的工钱外还有他们被满足的八卦之魂,两年了小二哥无故少了夜里的那份收入终于找到理由了,

    老厨师还对着老板娘开了个玩笑说着恭喜祝贺老东家娶了新夫婿的话,当然这话说的时候许旻可不在场的。

    这两天除了柴房的变化外柒儿也变了,变得不再往柴房赶每日只窝在原来许旻的员工单间里发呆,不过许旻她还是跟着的。

    许旻也没有想到来得这么快,他虽是早有准备但看着老板娘热切的表情还是露出了藏在嘴边的酒窝说着“你喜欢就好”。

    他也开始有些变了,变得不敢再提辞职的事,不然五个月后他就没有呆在柜台守夜的理由了,他明明想轻装上阵的但身上的包袱却是越来越重了。

    ...........

    “小旻,你有没有见过我那个木箱子?就是我当初放床底的那个?”

    新柴房里老板娘双眉紧蹙束着的前发也散乱出几缕,看着有些焦头烂额的样子。

    “是你那个钱箱子么?要不要报官...”

    许旻说话时是和老板娘是四目相对的,但眼神却流转在她的双眉上。

    老板娘似乎也是真的很喜欢许旻的样貌她抬起了纤手伸出食指,拨开了许旻右侧的龙须刘海点在许旻的太阳穴上,

    食指顺着眉骨往下滑滑到鼻翼处又伸出了拇指点在了许旻的鼻尖处,像是做出揉捏状的但终究没有捏下去只是顺着许旻的嘴弧画了个半圆食指在来回的摩挲许旻的上唇,

    接着老板娘眼神从食指画过的弧线逃脱出来望着许旻的双眼回道:

    “不用报官,只是我有些心急了,想知道箱子在哪?”

    许旻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只是慌神间耳侧听到‘叮’的一声才微微张口,他没有将心里那句‘我想测试一些事’说出来,

    出口的是:“是我偷的!这样真的值得吗?”

    “不要再说了,再说便真的不值了...”

    说话间老板娘已经依偎在了许旻的怀了,头是侧躺在许旻的左肩上的。

    “不值得的好...”

    “嘘....”

    “既然我原谅了你,以后若是我骗了你你也要原谅我,好不好?”

    “....”许旻没有说话他已经不知道该不该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