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谄媚
“嘶~啊,疼疼疼疼。”
莫忆白躺着床上深夜难眠、辗转反侧,但是身上的伤痕触之则痛,又想动,动了又疼,十分难受。
实在受不了做起身来,看着眼前桌上的紫砂茶壶,上面的清池荷花在月色下隐隐发亮。
啊!受不了了
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就往嘴里罐。
这是师傅拿来的,放在桌子上,丢下一句‘实在受不了了就喝了。’就走了
本来莫忆白置气,打死也不喝,但是身上实在又疼又痒,折磨了大半夜终于忍受不了一口把茶壶里面的喝了。
壶里的液体浓稠,清凉顺滑,冰冰感觉稍稍缓解了瘙痒疼痛。
随后腹部传来一股温热,一种不下于被五指姑娘安抚的舒爽袭来,浑身一个激灵。
有点嗨!
但是被折磨了一天,晚上还卧枕难眠,莫忆白已经累的不行,在这种舒爽中缓缓睡去。
就在他入睡之时,愧山南部之前莫忆白待着一条小溪旁,河水映月,波光粼粼。
一头浑身散发着微弱光芒的银发野狼走来,其挺拔的鼻子正不断在地上嗅着,每走一步鼻子就再地上左右搜寻着。
来到一处微拱明显翻动了的小土堆前,本来微动的鼻子一愣,接着四脚并用来到土堆上疯狂吸嗅。
良久后仰天长啸,声音惊撤山林,寂静的山林传来骚动,随后另一道狼嚎响起,然后第二道,第三道...
狼嚎此起彼伏,经久不衰,持续了整晚。
...
翌日。
阳光洒入山林,准时的鸡鸣响起。
暗沉的楠柚枫桦林,一处用毛草临时搭起的窝,小黑疲惫的爬起,本来亮黑的皮毛,此时竟然显得有些苍白。
一天一夜,多年积蓄,尽数挥霍!
本来昨天到了晚上就已经挥霍的差不多了,准备休息了。
但是不知道哪来的狼崽子发神经,半夜乱嚎。
吵的根本睡不着,自己跑到河边一看,又是月影狼,几下解决后,其他狼又叫了起来,嚎叫四面八方传来。
自己在这林子里乱逛了一下,根本找不到那群狼崽子,没办法只能郁闷的回去,看见其他猩猩也起来了,心情不好,于是....一夜无眠。
随着小黑起来,旁边刚刚入睡的母猩猩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动了动,小黑被动静吓似的跑了出去。
这里的公猩猩没屁用,母猩猩倒是强的离谱,和我大战一天一夜,竟然还能动。
小黑心理鄙视了一下那群公猩猩
来到不远处,拿起昨天莫忆白留下木材和狼皮,再去山坡上把放了一天的破损滑翔翼捡起,就向北部跑去。
莫忆白按常起床,不管昨天晚上多晚睡的,早上按时起来已经成了习惯。
在前院活动了筋骨,昨晚那不知名的液体效果还真不错,疼痛已经消退,精神也倍好,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
又蹦跶了几下,余光微瞟看向师傅的房间,幽暗漆黑。
师傅又不在?
这几天怎么师傅总是出去?
莫忆白没管太多,以师傅的本事,他还没资格去当心。
熬好粥,换了件衣服,从房间里出来,准备练功。
他没再去师傅房间,毕竟已经偷喝了一次,不可能再有什么好东西放在那里了。
别问莫忆白怎么还有胆子惦记着师傅的好东西,问就是皮痒!
经过多年的修炼,莫忆白在这愧山可以算能横着走,以前还有那群狼崽子陪自己耍一下,不过把他们赶走后林里的其他动物见到自己就躲着,着实没意思。
而且现在每天练功也没啥进步,不找点事做实在无聊。
而且他也知道,师傅不会真正伤害他,哪怕昨天打的那么惨,后来还不是拿壶玉液给他喝。
可能这就是大多数孩子变熊的原因吧,哪怕这十七岁的莫忆白体内住着一个近三十岁的“大叔”。
没错莫忆白快三十岁了,前世二十岁穿越过来,岁月不饶人啊,转眼都快三十了。
莫忆白收回心思,不去想年龄的伤。
从房间出来,这次他手中拿着了一杆抢,
枪身呈黑色螺旋状,银色的枪头锃光瓦亮,锋芒毕露,是把好抢!
来到树下,静立,随后拿着枪的手微微一震,枪头发出一声脆耳的爆响,随意挽几了个枪花。
然后双脚跨立,双手握枪,把枪沉于腰间,枪头前指,闭气凝神。
气息悠长宁静,忽然枪头上挑,右脚跨出直刺,绕回,一栏一拿一扎,手腕、腰部发力,枪出如龙,势如破竹!
莫忆白现在所练的是泉州慕家的八方枪,枪法凌厉,破空声不绝入耳。
枪随身出,一股凌厉的枪势凝聚于枪头。
“碰~”
莫忆白一跃,枪击于地上,震的尘土飞扬。
莫忆白微微喘气,眉间浮现淡淡的疲惫。
自己的身体可能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有糟糕,自己才运动这么一会就刚觉精神不够用,但是身体却还有很大的余力,根本没到极限。
以前练功也是,像昨天,虽然昨天打了一整套聚势的招式,但是也才打了半个时辰,就疲惫的不行,以莫忆白的体力,就那么打一天身体的气血也足够支持。
但偏偏精神支持不住。
莫忆白深吸一口气,收回黑枪,平复躁动的心跳。
接着来到另一处地方,这里是莫忆白房间的侧方,这里有几个深顶于底下的崭新的木桩。
微风飘过束发,莫忆白平静的坐在那里,还是刚刚的扎马起手式。
这是和刚刚不同的是,这次莫忆白没有急着出手,而是微闭双眼。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眼睛睁开,手中枪以极快的速度刺出,一股凌厉的枪势从枪头间爆发出来,八方枪里最强、最朴素的的一式,平枪式!
枪势凝聚于一点,向木桩刺去,在触碰到木桩的一瞬间停住,而此时的枪头前的木桩上,一个明晃晃的圆洞出现在上面。
收枪伫立。
还是不行!在不聚势的情况下,只能使用出身体大部分的势。
如果是金蝉境的强者,则可以一瞬间调动全身的势,招招必杀。
但是我明明已经把身体里能引动的势都引了起来,还有哪里没有引动啊?
实在想不明白。
莫忆白摇了摇头,再次平复心情,这些问题天天想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现在光发呆也无济于事。
再次沉枪,出枪,在一瞬间中出了三枪,三个木桩发出沉闷的声响,其中间都出现了三个大孔。
把旁边张望了许久的归虚子看的眼角一跳。
这徒弟比自己还厉害了,这当师傅的该怎么办?
归虚子看着四个中心穿孔的木桩,这对势的控制已经登峰造极了吧?
归虚子自己主修的是练气,虽然归虚子现在是金蝉境,但那还是在他人的帮助下突破的,消耗了不知道多少灵丹妙药,才成就的这一身。
他现在的确可以引动全身的势,但是引动和控制是两回事。
自己可以一股脑的把势用出去,虽然能造成不小的破坏。
但是这就好像你用拳头打别人,和你拿着枪打别人,用同样的力,毫无疑问肯定是枪造成的破坏更强一些。
而莫忆白就可以把自身的势控制成那把枪,这份掌控了就着实恐怖了!
归虚子沉默了,不知道在想什么。
莫忆白在桩前又练了会,直到把所有桩都打烂,有些累了。
引动势还是比较消耗精神的
将木桩拔起来几分,再将上面被破坏的部分砍掉,就又可以用了,砍下的部分还能当材火。
做完一切后,回到院里,看见师傅躺在院里的摇椅上,悠闲的晒着太阳,闭目养神。
想着这几天天天早上没看见师傅,于是问到。
“师傅,你又干嘛去了?”
归虚子眼睛微睁,淡淡的看了莫忆白一眼。
“想知道?”
“不想!”莫忆白满脸不感兴趣。
师傅你老人家除了弄你那几亩药田以外还能有什么事,刚刚不过是随便问一下。
没管莫忆白的表情,归虚子再次淡淡的开口。
“关于你的事。”
声音更很轻,但是这句话宛如在莫忆白耳边炸开,楞个一下,随后本来平稳的呼吸有些乱了。
“关于我的?”
接着试探的说了下。
“我的身体?”
归虚子淡淡的笑着看着莫忆白。
莫忆白看着这个莫明的笑容,心中一动,wc这糟老头子一定知道什么。
随后莫忆白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满脸谄媚的走过去,完全忘了昨天被打的痛。
“哎呀,我的好师傅,最近辛苦了,来,徒儿帮你揉揉腿。”
说着走到归虚子身边蹲下帮归虚子轻轻的锤着腿。
归虚子眯着的眼睛瞟向的看着自己的徒儿,呵呵一笑。
“好徒儿呀,平时也不见你这么孝敬你师父我”
“哪有,平时我对师傅尊敬的很,一直心里惦记着师傅的好,这吃饭呢,想着师傅合不合胃口,睡觉呢,想着师傅睡不睡的舒服,师傅锄地时呢,想着锄头顺不顺手....”
莫忆白一脸真诚的述说着自己对师傅的“好”。
归虚子笑着看着喋喋不休的莫忆白。
“马屁倒是拍的不错。”
莫忆白没管师傅的调侃。
“师傅你看徒儿怎么孝顺你,你跟徒儿说说,徒儿身体是怎么回事。”
“孝顺”两个字咬的很重。
“为师可以告诉你,不过嘛...”
归虚子有脚指了指脚边上的篮子。
“你去后山采一点回甘根,为师就告诉你。”
莫忆白看着篮子,嘴角抽了抽,这马屁白拍了。
得咧,谁叫你是咱师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