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犬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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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2.还想否认它会飞——?

    韩老幺惊魂未定。

    或是刚刚“火线”突然睁眼,或是喷出一口粗气,韩老幺才惊觉石像是活的。

    我更猜想皮邦停在韩老幺身后,才没至于惊吓过多,此时他更闲心拿出手机,问询可否跟“火线”合影。

    “毕竟两届总冠军啊,值得合影留念。”皮邦为自己的请求加大力度,也很规矩,只要我们还未表态,他没有任何举动。

    告花儿比起剪刀手:“要跟“火线”合影留念,二十块钱一次。”

    我明知告花儿开句玩笑,仍要瞪他崽儿一眼,他又嘻嘻笑的样子,向皮邦伸出手掌:“说错了,是五十块钱一次。”

    皮邦不像是傻儿,清楚告花儿在开玩笑,他只得勉强露笑,将手机放回裤袋,误会我们拒绝他的请求。

    “重要事情弄完了,再安排你跟“火线”合影留念。”我解释误会,皮邦喜笑颜开,目光期待之后的合影。

    我又看一眼韩老幺,这崽儿总算定神下来,已经够胆重新接近着“火线”,隔着一米左右的距离,轻声说道:“原来“火线”身上的旧伤疤也有很多啊,不愧是两届总冠军。”

    我干咳一声,韩老幺注意力给向我,旁边的皮邦更接近我两步,之后我才拍一拍告花儿的肩头:“继续刚才的安排,由童爽负责在旁讲解,我安排“少侠”进行训练示范。”

    “适合在院里进行的训练有哪几项呢?”皮邦敢于提问,不知为何,他还高高举手,像个课堂上主动答题的学生娃。

    我向告花儿投以眼色,告花儿点头嗯了一声,态度专业地回答皮邦,紧接韩老幺跟皮邦商量十几秒,才决定先看铁杆平衡训练,也正是昨天由于时间关系,被取消示范的训练项。

    韩老幺和皮邦不但在旁准备观看训练,还很主动帮我架起四支铁杆,拉起两条粗绳,期间都嘀嘀咕咕着,对铁杆平衡训练的夸张度很吃惊。

    “当对手斗犬近身压制的时候,自己斗犬的四肢必须有足够力量应付抵抗,否则嘛…皮邦你来把话接下去。”

    告花儿右手抓住一根铁杆,专业导师的样子,还想考一考皮邦呢。

    有些意外了,韩老幺举手抢答:“否则自己的斗犬会被对手压翻,倒地后露出最脆弱的肚皮,等于死路一条。”

    韩老幺轻轻扯一下绑起的粗绳,再次没有给皮邦回话的机会,很快接道:“你们的斗犬背脊负重之下,身子还要挂上轮胎,你们确定斗犬会踩得稳绳子?”

    皮邦随便附和一声,也学着轻轻拉扯一下粗绳,终于轮到他发话:“请问当斗犬的基本功更加扎实过后,才应该进行铁杆平衡训练吗?”

    我惊喜地哈了一声,竖起拇指:“很好,注意到这个细节了,皮邦说的没错,训练斗犬切勿没学爬,就学走,步骤和节奏一旦混乱,花再多的时间精力训练斗犬也是徒劳。”

    韩老幺仰头哦了一声,扳着一根根手指:“这样看来,万步梯负重上下是倒数第二项训练,终极训练是去桥沟村横渡急流,对吧?”

    我摇摇手指,更摇摇头,嗤了一声:“我纠正一下,训练斗犬没有所谓的终极,训练项目是不断创新出来的,比如说皮邦他们自创的围圈抢球训练法,还有我们一个南方朋友自创的一种训练法,都是例子。”

    “金瑞的意思是,对训练斗犬的理解不要太狭隘,这世界或许还有比横渡急流更艰难的训练,暂时没有开创出来而已。”

    告花儿一面帮忙解释,一面围绕四根铁杆走一圈,检查杆子杵入地洞是否稳当,他将训练前的准备工作诠释得很清晰。

    此举引来皮邦上前帮忙,他检查两条粗绳有否绑好,问询松紧度是否正常,还提上一个20KG的轮胎放在杆子旁边,经过告花儿的指导,提前为轮胎绑好绳子。

    听完刚刚解释的韩老幺也消化完了,轻嗯一声,目光看向卧在院墙下的“少侠”:“金瑞,应该到你出场了吧?”

    “准确点说,是该我的“少侠”出场示范了。”我随即口哨短音,“少侠”两下跃到我身边,很平常的动静让韩老幺和皮邦很是吃惊。

    “可以飞,就不要用走,是你们斗犬的作风?”韩老幺闷哼一声,面肉抽动,他仍在吃惊当中。

    另外,我感觉皮邦似在暗自检讨,明明同为出道新秀,为何自己拳师犬的实力落后如此一大截,而“少侠”还有“火炮”的表现像个竞技老手。

    趁机,我回想刚刚“少侠”跃过来两下的平常展现,实在没有亮眼的细节,这根本就是斗犬最基本的功底,无需多讲。

    我也懒理韩老幺在晃神之中,为“少侠”套上铅块背心,轮胎的负重也安排好,“少侠”时刻准备着,它习惯地抬头看向两条粗绳,钢肉在慢慢地鼓起。

    告花儿勾勾手指,让韩老幺和皮邦走近一些,接着道:“你们猜一猜“少侠”会怎样跳上去踩住两条绳子?”

    “难道不是你们抱斗犬上去踩住绳子吗?”

    皮邦怔了一怔,再弱声弱气追问一声:“难…难道不是吗?”

    告花儿先点点头,又发现哪里不对,才摇摇头:“最初几回的确要我们抱起“火炮”和“少侠”,帮助它们踩住两条绳子,但当它们完全适应负重感之后,我和金瑞早就可以双手插袋,只需要在旁边指挥罢了。”

    “哦——?”韩老幺和皮邦齐声疑惑,目光集中在“少侠”身上。

    我动一动脖子,将双手指节捏得咯咯响,发令一声,已在两条粗绳底下准备的“少侠”猛地发力,一跃而上,只是眨眨眼皮而已,它已在朝两条粗绳急坠下去。

    两条粗绳被“少侠”稳当踩中,受力之下,绳子向下弯了一些,很快回升呈现绷紧状态,而牵制“少侠”的轮胎负重,感觉似有还无,能清晰看见有坠感,但又没有影响到“少侠”半分。

    “呃。。。呃?还想否认你们的斗犬会。。。会飞?”

    韩老幺已被皮邦扶住,都快站立不稳了,他坚信自己所见,认定“少侠”会飞,是原地向上飞天的那种诡异感。

    告花儿被韩老幺再次的夸张惊动惹笑了,他摆手解释:“误会啦,误会啦,会飞的斗犬不是“火炮”和“少侠”,而是我们南方朋友的那只斗犬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