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青女家庭生活安排的井井有条。
儿女有盛海洋的遗传基因,喜欢运动;已有青女的遗传基因,聪明伶俐。每天六点钟起床,盛海洋就带着儿女晨炼,跑步,做体操等等,六点半回到家里;青女的早餐已经做好了,包子馒头,粉条面条,饺子操手等等,每天换一个花样。吃完早餐,儿女上学,盛海洋上班,青女经营生意。
盛卫国从小就喜欢玩球,上初中后就是学校的篮球队员;盛卫英从小就喜欢蹦蹦跳跳,跳皮筋,跳绳,唱歌跳舞,是班上的文体委员。
一天早晨,盛卫国上学,走到学校门口时,发现班上的李晓明同学被高年级的几个学生欺辱,又踢又打,把身上仅有的五元早餐,中餐钱抢走。李晓明身材瘦小,单薄,哪能经得住几个学生的折磨,哭着不敢哭出声……
盛卫国看在眼里,怒从心生,吼道:“把钱还给李晓明!”
一个领头的学生说:“你算老几,没门,少管闲事。”
盛卫国加重语气:“把钱还给李晓明!”
领头学生:“不还。兄弟们,上!”
几个学生围过来,包围盛卫国,喊着“打,打,打……”
盛卫国镇静自若,盯着一个冲在前的学生一个飞腿,踢飞倒地,随手给那个领头的学生一耳巴,一下子就把这帮崽子镇住,说:“走,到学校,不走,看我拳头的厉害!”
盛卫国带着李晓明和这帮捣蛋学生走进学校校长的办公室,将学校门前发生的事情告诉。李晓明哭着说:“他们几个天天早晨等着我,把妈妈给的早餐、中餐钱抢的干干净净,不给就打我……中午饭,只能喝白开水……”
中学校长大惊!
校长找来学校领导班子成员和班主任,集体商量处理办法。决定从教育的角度出发,狠狠的批评,写出检讨书,保证书……
放学了。中学校长和班主任找来盛卫国,问清家庭情况。原来经常受到表彰的个体经营户青女是他的妈妈。学校领导决定:盛卫国为“三好学生”,公开嘉奖。
盛卫国走出校门,在一个街口的转弯处,那个领头的学生带着那帮不服气的学生扑上来了,手里还拿着木棍……盛卫国一看,开始有一点紧张;一会儿就勇气倍增,刚强的性格,不怕混蛋小子的虎劲布满全身;瞄准机会,躲过领头学生的木棍,一个转身,一脚踢到屁股上,着了个狗吃屎。其他几个学生崽得吓得屁都不敢放一个,一窝蜂逃跑的无影无踪……
盛卫国丢下一句狠话:“你再敢作坏事,手下绝不留情!”
盛卫国回到家里。爸爸、妈妈、妹妹都等着吃饭;盛卫国原原本本,一五一十告诉了今天发生的不平事。盛海洋说:“儿子,做得对!”青女道:“有你爸爸的骨气!”
一家人吃饭刚刚放下碗,就听到“咚咚咚”的敲门声。盛海洋知道要来的事就来了,起身去开门。青女和儿女们忙着收拾碗筷。
门开了,进来一对中年夫妇领着那个被盛卫国踢翻的儿子。那儿子鼻子出血,用棉花球填塞着,脸上还有血污,兴师问罪来了……
盛海洋不慌不忙:“有事进屋说。”来到客厅,招呼坐下。青女向盛卫英使了个眼色,女儿就冲了两杯茶送去,说:“叔叔阿姨,请喝茶。”那男女爱理不理,盛卫英随即放在茶几上。
盛卫国帮助妈妈收拾。青女:“儿子,妈妈一会就做,你们兄妹俩去学习。”回头望着那男女,笑着问:“请问,你们有什么事?”
那女人没有好话:“你的儿子把我的儿子打成这样,你们管不管?!”
青女不紧不慢地道:“我的儿子,我当然管。儿子做错事,我一定教育管理;做对了,当妈的一定支持。”
那女人道:“我的儿子被你儿子打成这样头破血流,还说狠话;对不起,今天不说个一、二、三,不赔偿医药费,决不罢休!”
青女不慌不忙地说:“请你先讲出个一、二、三来!”
那女人被问住了,半天开不了口。
盛海洋一见那男人,猛然想起,原来是房开商老板。青女和盛海洋一起去买房时到过他的公司,咨询过房屋及房价,笑着说:“原来是苟老板。儿子的事,好说。我不抽烟,对不起,请你喝茶。”苟老板皮笑肉不笑地说:“不客气……”
青女笑着对那儿子说:“小儿子,过来。让阿姨看看,伤到哪里?”聪明的盛为英已经端来平时准备好的外用消毒箹水、棉签、纱布盘放到餐桌上。青女毫不犹豫的拉着那儿子坐到餐桌旁边,细心地给那儿子消毒,清洗,见是鼻腔出血,用棉签蘸压,不再出血后,棉球填塞……青女一边做一边说:“儿子,人呀,从小要学好,长大后才能为祖国办事,为人民服务;做个有作为、有本事,对国家、对人民有贡献的人。阿姨给你讲个故事。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儿子,从小就被妈妈宠爱,不打不骂,做错事,反而更喜欢;干坏事,反而说好;学会了偷,学会了抢,什么王法都不放在眼里。长大后,去抢劫,不但抢了人家,还杀人放火……被官府逮着了……”
那儿子问:“阿姨,后来呢?”
青女轻柔地擦洗,说:“那儿子被判了死刑,秋后问斩。在刑场上的时候。那儿子提了一个要求……”
大家都听着,青女讲的故事打动人心!
那儿子着急,问:“哪样要求?”
青女说:“那儿子说:‘我想见妈妈一面。’”
那儿子:“见到没有?”
青女继续道:“监斩官满足了那儿子的要求。其实,他的妈妈就在刑场上。官方兵丁把那儿子的妈妈喊到斩台上。那儿子哭着说:‘妈妈,我不能给你养老送终……一直到死的这一天,我才明白,我为什么会走上这条路,是你的不讲道德,不讲公理,自私昵爱惯坏了我。我毁了一自己的人生……’”
那儿子听入迷了:“后来呢?”
青女惋惜地说:“那儿子大声的吼着:‘妈妈,你生了我,没有教育好我,今天走上断头台,一切都是你的错。我把命还给你……’”
盛卫英听得津津有味,问:“妈妈,那儿子被砍头了吗?”
青女一字一句地说:“法律大于天!那儿子悔之晚矣,被砍下了罪恶的头。”
青女故事讲完。儿子的鼻伤早已经处理完好。
那儿子站起来,突然转身,对那中年男女吼道:“是你们,是你们惯坏了我。”回头对青女说:“谢谢阿姨,我知道错了。”走到父母跟前,大声地说:“走!回家。”那对中年男女跟着儿子话都说不出就出门了。
盛卫英一下子抱住青女,欢笑地喊:“妈妈。我的好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