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的首位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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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9事件影响:不见的骨君

    帮主——雪落凡——第一篇。

    副帮主——猪皇、魔皇、刀皇,三皇齐临——第二篇。

    护法——断天涯、范逍——第三篇。

    十位堂主,除了骨君,九个都来了——第四篇。

    第五篇,侍女若干,正在一旁侍奉茶水。

    真正让陈溪怀疑的是,场中的气氛极为平静。

    “诸位大驾光临,是有什么重大的事吗?”

    缓步踏入院子里,陈溪的目光将周围扫了一遍,没有轻轻的身影。

    “陈医师,下午是不是你出手的?”

    雪落凡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脸,似乎要看透他。

    陈溪有些疑惑地问道:“出什么手?我下午逛街去了,还买了几把扇子。”

    说完拿出刚买的几把扇子,展开了其中一把,“质量还可以,你们要不要来一把?”

    雪落凡狐疑道:“真不是你?”

    “咳咳。”陈溪将目光投向断天涯,“什么事总该让我先知道,才能决定要不要认下。”

    似乎是送的礼物起了作用,断天涯解释道:“医堂的兄弟病发,有人出手救了他们。”

    陈溪皱起眉头,佯做生气地说道:“他们不是已经开药,过个一两天就能好吗?”

    “你忘了你早上大闹过医堂?”

    听到这话,陈溪微微一嗤鼻,“对哦,现在医堂已经不归我管了,我操什么心。”

    “真不是你?”雪落凡脸上露出一丝惋惜,“本想是你出手的,届时我就向黎华郡主推荐你,没准有机会进入天海学院。”

    陈溪大刺刺地寻了块石头坐上去,一副乡野形象。

    “若是寻医问药可以让他来看看,别的就算了。对了,那个天海学院是什么?”

    听到陈溪的答案,所有人脸上出现了不同层次的失望表情。

    “天海学院是个学武的地方,比武馆好上一些。”

    似乎是陈溪的答案让他很不满意,雪落凡的答案极为潦草。

    接着就看到他们众人纷纷起身,“打扰陈医师了,我们告辞。”

    陈溪笑了笑,伸手示意了下。

    等众人离开,陈溪脸上多了一丝无奈——这就是信息不对等的代价!

    进屋后,他依旧没有看到轻轻,心情烦躁的他再次练起剑法。

    除了一招一式,他还回忆骨君与他对战的情境,不断地揣摩招式。

    剑练累了,就练步法,直到身体实在累得站不住才停下。

    暮霭降临,小院里的光线越来越微弱,最后将陈溪也吞没在里面。

    陈溪慢慢地坐在台阶上,回头看了一眼,那个会及时掌灯的乖巧侍女不见了,屋里也是一片漆黑。

    他想到了陈家村,那种安静和黑与这里不一样——那里的安静和黑是属于他的,而这里不是。

    这种感觉就像前世在大城市里打拼,灯红酒绿、醉意茫然,最后是一样的。

    陈溪拿出一坛药酒,拍开泥封,就着坛口喝起来。

    喝了两口后,陈溪又站了起来,先走进自己的房间摸索了一遍,一无所获。

    然后去轻轻的房间,依旧是黑压压的一片,不过有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

    “要是有一盏灯就好了。”

    就在他喃喃自语的时候,手上突然出现一个朦胧的光球。

    原来就在心中的念头起的时候,不自主地运转了体内的元气。

    “一气生万法?”

    就在他失神的时候,猛地看到梳妆台上有一封信。

    陈溪顾不得研究功法,移步将它拿起来。

    信封上面没有一点文字,陈溪只能直接将里面的信抽出来。

    “公子,轻轻走了,去追求公子说的武者之路。不过轻轻记下了,公子要教轻轻剑法。下次再见,公子可不要食言!”

    短短三句,没有什么长情,只有简单的告知。

    陈溪的心一松,却又有一丝失落。

    他不知道轻轻的字迹,但是能够看到上面的字迹流畅,书写定然是行云流水一般,应该没有什么胁迫的事。

    一丝挂念彻底放下,喃喃道:“走了,都走了,我是不是也应该离开了?”

    将信折好收入储物戒中,再次回到院里喝起酒。

    身无长物的他本应该走得很潇洒,只是因为尚有病人和杂事才回来。

    医堂的病人经此一遭,应该不敢再有什么岔子;樊梨花那边只要按照医嘱用药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诊金也已经收下。

    最后,雪落凡出现在他脑海中——

    一开始的霸道无双,自命过江龙。从血战帮的底蕴来看,对方确实出身大家族,资源远远超过临安镇。但是进入帮派后,发现对方并没有想象中的开阔胸襟和魄力,反而处处算计。

    当初以为是一块进入武道的跳板,现在反而成了掣肘。

    心中落下对雪落凡的评价,陈溪又开始盘算双方的得失。

    当初获得礼遇——陈溪大肆整理医堂,虽然没有革新,但也有一定的作用;行医救治不在话下,可以说是尽心尽力;医药上,只有白药和祛疤膏两样,没有医术传承。

    反而是自己,尚未进入帮派就遭受截杀,在医堂当主官却被其他的堂主干预,更是经历了镇卫所一劫……

    陈溪将最后能喝的一大口酒咽下,凭借着感觉盖上泥封。

    踉踉跄跄地颠回房中,仰躺在床上,等待掀开新一天的篇章。

    陈溪的今日落幕,别人却远远没有。

    一处四面清壁,除了入口再无其他空隙的地牢,此时灯火通明。

    “骨君,你说我该怎么处理你?”

    雪落凡坐在一张简陋的方桌前,慢斯条理地喝着茶。

    跟在他旁边的是刀皇,不过现在拿的不是刀,而是一条带着倒刺的鞭子,上面挂着新鲜的血迹。

    一道模糊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帮主,我都说了,求帮主留我一命。”

    “都说了?可是他陈溪不承认啊,你们到底是谁在说谎?”

    一个是严刑逼问,一个是功劳不认,谁真谁假?

    “真的是陈溪,就算是打死我,也是陈溪。”

    骨君不知道有一天,别人配合他,却成了他苦难的根源。

    “你就这么想死,刀皇,满足他。”

    雪落凡依旧拿着杯子在喝,不过里面一点也没有减少。

    原本低垂着头颅的骨君猛地抬起血淋淋的面孔,嘴上疯狂地求饶着:“不要啊,帮主,饶命!饶命!我不想死。饶命……”

    刀皇转头看了一下自己的主子,停顿了三息的时间,才将元力灌注入长鞭中,伸手甩出,缠住骨君的脖子,然后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说道:“下辈子投个好胎。”

    骨君的两只眼睛瞪得浑圆,几乎要暴突出来。

    可是即使是这样,他的眼前依旧是一片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