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导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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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金匹练

    “咳咳咳,死老太婆,你就天天咒着我死是吧?”

    陆棣脸色萎靡,闻言脸色涌起一股病态的红晕,瞪着眼骂了一句。

    “臭小子?你怎么回来了?”陆棣艰难的转过头,看到了一脸铁青的陆笙,心头有些发虚,不由讪讪的笑道。

    “我再不回来,谁来给你收尸送你上路?”陆笙冷冷的说道:“都一把年纪了,还出去找翠神蜂蜜,是嫌自己活得太久了,骨头生了锈,还是想趁着能蹦能跳的时候看看自己还有几斤几两?”

    “瞧你说的,老爹不是想采点翠神蜂蜜给你做聘礼嘛,咦?”陆棣伸出右手,脸色大变,“我手里的翠神蜂呢?我明明记得昏迷前抓在手里的,怎么不见了?”

    “是这个吧。”陆笙捏着翠神蜂的翅膀问,看陆棣一副不把自己说的话当回事的,陆笙心头就集聚着一股怒火。

    “哦,在你手里啊,还好还好,没丢就好!”陆棣松了口气,“闻到屋子里这股香气没?”

    陆棣脸现傲然,“这就是翠神花的香味,这只翠神蜂就是因为采到了翠神花的蜜,所以才会出现这种香味,待会你把这翠神蜂的尸体剥开,应该能挤出一滴翠神蜂蜜,只要能取出那一滴蜂蜜,我这一趟险就没白冒。”

    突然,陆棣脸上涌现出一股不自然的红晕,随后胸口猛地鼓起,一口殷红的鲜血从嘴角犹如血雾般喷洒。

    吐出来这口鲜血,陆棣的脸色早已经是面若金纸,瞪着眼睛陷入了昏厥。

    “不好,是毒素扩散了,快把翠神蜂放到老爹的心脏处。”嬴荡脸色大变。

    陆笙几乎是看到陆棣喷血就已经作出了动作,手中的翠神蜂放在了陆棣的心脏上。

    “老头,老头,怎么回事,笙儿,老头不是好了吗?怎么会突然咯血?”杜月吓得脸色煞白,惶恐不安的喃喃道。

    “是我大意了,刚才我以为老爹体内只剩下一点点毒素,应该是没什么事,所以就把翠神蜂的尸体拿开了,剩下的毒素又重新跑了回去。”陆笙喃喃失声,心头带着深深的自责,他没有想到这仅剩的一点毒素还能如此强烈。

    “现在怎么办?我估计毒素现在已经遍布全身,若不是你刚才放的早,可能老爹就直接......”嬴荡心有余悸,后怕的说道。

    “那现在怎么办?笙儿你一定要想个办法啊。”杜月似是受不了这么大的落差,刚说完这一句话,两眼一翻就要晕倒,被嬴荡眼疾手快的扶住。

    “娘,你没事吧?”陆笙担忧道。

    “我没事,我没事,你读的书多,快想个法子救救你爹,没有你爹我也活不下去啦。”

    “娘,你别急,我会想到办法的,你先出去休息休息。”陆笙扶着杜月去外面的椅子上坐下。

    从陆棣出事已经接近一天的时间,杜月一直守在旁边照顾,现在陆笙回来,一下子有了主心骨,杜月绷紧的神经也松懈了下来,哭了一会儿就被陆笙哄睡了过去。

    “陆笙,你看现在怎么办?”嬴荡担忧道,刚才把毒素逼到了脚掌排出了大部分,想不到仅剩下的一点微末毒素也能让陆棣陷入致命境地。

    刚才的毒素只在大腿上,现在毒素扩散至全身,想要拿着翠神蜂尸体再次故技重施也变得不太现实。

    “只能使用其他的法子了。”陆笙找来一件旧的衣服,将翠神蜂的尸体牢牢的捆在老爹的胸口。

    刚才要不是发现的快,可能陆棣早已经毒发身亡,此刻想起,陆笙也不由惊出一身冷汗,真的是千钧一发啊。

    “嬴荡,你帮我看着点老爹,我出去有点事,马上就回来。”

    陆笙叮嘱了一声,从陆棣的床底下搬出一瓶被包裹得严实的酒坛,看上面的封泥,至少也得是十几年的老酒。

    “你放心去吧,我会帮你照看好你爹的。”嬴荡点了点头。

    陆笙扛着酒坛就往村口跑,走到了一户屋檐破落的院子里,将酒坛放在地面,使劲的敲了敲房门。

    “老陆头,我是陆笙,你开开门啊。”陆笙喊道。

    老陆头的年纪陆笙已经不记得了,只是从有记忆起,从小时候开始,老陆头就一直这副模样,估摸着八九十岁的年纪,一直生活在村口,有时候会坐在门口的歪脖子槐树下给小孩子讲故事。

    翠神蜂的故事便是老陆头告诉陆笙,若真的还有救治陆棣的一线希望,估计得看老陆头愿不愿意帮忙了。

    “是陆笙回来啦,你爹快不行了你不多陪陪你爹,来找老头子干嘛?”等了许久,屋内老陆头打开了门。

    “老陆头,您走南闯北见多识广,肯定有法子救我爹的,我求求你告诉我办法,不管能不能办得到,这坛我爹从我出生起就存的酒算我报答您的。”陆笙见他开门,急忙抱起那坛带着年份的米酒。

    陆笙曾听杜月说起过,在杜月怀上他的时候,老来得子的陆棣就托人酿制了这一坛酒,不管生的是男是女,都会在孩子嫁人或是娶妻那天揭开封泥。

    这坛酒一直就是陆棣的心头宝被藏的严严实实,可现在陆笙却不得不把它拿来求人办事。

    “叮嘱了多少遍,不要打翠神蜂蜜的主意,你们这些人就是偏偏不听,老头子我能有什么办法?”老陆头浑浊的眼睛在看到那坛米酒时亮了亮,“翠神蜂的毒性之强世所罕见,哪里还有什么法子救?”

    “一定有的,一定有的!”陆笙脸上带着坚定,“老陆头你曾经讲故事的时候说过,天生万物以养人,万物本就是相生相克,既然会出现翠神蜂,那肯定有什么东西能解开翠神蜂的毒,我老爹中毒这么久都还在苦苦支撑,肯定有法子能解,肯定有法子能解!”

    “老陆头你就告诉我吧,这坛只酒已经二十三年的历史,是我出生那年我爹托人酿的,就算我陆笙给你的报酬。”陆笙将酒坛轻轻的放在了老陆头的门口。

    老陆头神色一怔,似是没曾想自己还说过那种话,哑然失笑道:“我已经不记得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不过,你老爹所中的翠神蜂毒,确实有东西能逼出藏在他体内的毒素,不过...”

    陆笙急忙追问:“不过什么?”

    “唉。”老陆头脸色挣扎了片刻,“这种解药比之翠神蜂还要稀罕几分,是另一种毒药罢了,正所谓以毒攻毒,用另一种猛烈的毒素逼出翠神蜂的毒素。”

    “是什么东西?”

    老陆头沉吟了片刻,缓缓说道:“我在年轻的时候出去见过很多东西,在瞻南省的西南方有一座悬雾森林,森林深处里有一种蛇奇毒无比,叫金匹练,浑身呈金银色泽,所过之处,草木枯萎,人被咬上一口,不出五息就会毒发身亡。”

    “那这种蛇的解药肯定也能在森林里找到吧。”陆笙急忙追问道。

    有了金匹练的毒液逼出翠神蜂的毒素,那肯定还需要相应的解药来解掉金匹练的毒。

    “金匹练哪里有解药哟,被咬后都没时间交代遗言。”老陆头苦笑一声,摇了摇头,“它的毒液刚好能中和了翠神蜂的毒素,两两抵消。”

    “不过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金匹练的速度奇快,虽说瞻南省地处南方四季如春,哪怕是在冬天有可能在森林里看到它,可是你一旦被它咬上一口,你甚至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

    老陆头似是想起了往事,眼里带着恐惧,“我年轻的时候曾看到过有人抓获了一条金匹练在街上叫卖,那摊主刚打开蛇皮袋,金匹练條地从袋子里钻出来,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肘上,那人在被咬后的不消一会儿,就脸色发青口吐着唾沫气绝而亡。”

    “那条金匹练呢?”陆笙问。

    “嘿,那时候谁见过这么厉害的毒蛇啊,就几个呼吸就把人给毒死了。”老陆头摇了摇头苦笑道:“最后大街上谁也不敢去抓这条蛇,让开了一条道路就仍由它大摇大摆的消失在了街头,后来倒也没有听说有人被金匹练咬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