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间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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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或者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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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
梦里,我见过一条路
很长,很长
我走了很久
都没有走到尽头
于是,我开始向回走
我走了很久,很久
还是没有走到尽头
于是,我又向回走
走了很远,很远
始终没有走到尽头
我开始怀疑这是一条谎言
于是,我再一次向回走
我开始渴望,这条路,有尽头
然而,我知道还是没有尽头
向前走……
向回走……
向前走?
向回走?
开始,或者尽头
或者,根本就没有
开始,或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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