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G的第二纬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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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任

    见到两人离开,令狐征呼了一口气,仔细想想,如果白衣女真的是7个中的那个恶人,倒是能大概猜到她去上厕所这一举动的目的,上厕所不是什么奇怪事,真正引人注目的是白衣女要脱离团队视野的举动。这样的话,大致可以猜到,她是要去5号房间,也就是瘦高男的房间,下毒在或者是布置一些其他的一些暗器机关。但是,她没有成功,皮衣女和她一起去了。所以,她又说了一些情理之中的话,包括后面和皮衣女独处的时候,应该也会做出什么举动来博取她的信任。

    这场游戏,对凶手而言,讲究的不光是特殊的杀人手法,让其余玩家无法对凶手做出准确的定位,另外还要防止其他玩家乱带节奏,误打误撞,正好说准了自己是凶手。所以,凶手还要通过各种方式博取他人的信任。

    在信任上,目前来说,我和胖子是相同阵营也必须达成相同阵营,大叔则更在意自己的判断,而皮衣女和瘦高男几乎已经可以说被白衣女牵着鼻子走了。在特殊手法上,目前白衣女还是占着绝对的上风,毕竟那个密室非常让人琢磨不清,为什么白衣男去了胖子和高冷男的房间后就中毒了。等等……

    令狐征吃饭的动作忽然停下了,整个人愣了两秒钟。

    之前自己思维一直停在了慢性毒药上,因为死者在回到房间到死亡之间是有大约一小时的时间差的。或许正因为这个时间差才让我误认为白衣男中的是慢性毒药,换个思维,凶手不一定是恶人,毒药也不一定是慢性毒药而是快速毒药呢?毕竟,我们也不能排除,白衣男自杀的可能性。不过,为什么会自杀?

    “啊————搞不懂,一定是有什么细节被我忽略了的。”

    本来在一旁安静吃着午餐的令狐征,忽然又用手抓着头叫嚷起来。

    这一举动,将还在场的其余玩家的目光揣了过去。

    看见令狐征这一幕,卷胡男也停下了手上吃饭的动作,并起身走到令狐征跟前。

    “小哥,你和我一起去我的房间谈谈吧?”

    卷胡男的声音听起来,十分严肃,但仔细感受,仿佛又能从中体会到一丝丝的无奈。

    令狐征自然也不会拒绝,轻声答应,好的。

    于是,两人一同来到了卷胡男的房间。

    一进入房间,卷胡男也是开门见山。

    “你,真的是第一局游戏吗?”

    令狐征并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卷胡男一个问题,“大叔,你对那个穿白衣服的女人是什么看法。”

    听见令狐征的话,卷胡男顿时愣住了。仿佛一只正在伪装的变色龙,一动不动。持续了4秒后,卷胡男吸了一口气,从新向令狐征反问道。

    “呵,转移话题吗?算了,你不说就算了吧,是不是第一局游戏已经不重要了。要说白衣女的话,你有没有觉得,他的眼神和昨天验尸的男子的眼神很像。”

    “……”

    就在这时,惊讶,这一情绪窜进令狐征的心里,并通过令狐征的表情体现出来。

    在卷胡男眼里,令狐征像是一个想通了一道很难的数学题的孩子,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又从他眼神里流出了一种对答案的渴望。

    “你说,感觉她很像昨天那个带毛线帽的男子?想不到,你和我有一样的感觉。”

    大叔用手摸起了他的卷胡,说话的声音显现的格外客气。

    “我总是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就比如游戏开始的时间,为什么不是从列车发车的时候开始,而是列车行驶到中途,我们才进入这一局游戏,但又感觉合理。”

    听见卷胡男说的话,令狐征顿时背心发凉,打了个寒颤。

    对!这就是问题所在,玩家是在中途进入的游戏,但白衣男的死亡是在玩家进入游戏之前,但白衣男的死亡又绝非是偶然,很明显是计划性杀人。所以说,凶手,也就是白衣女,是第一个进入本局游戏的。但是,从监控上来看,问题在于白衣女在昨天根本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难道说,凶手与第一个事件根本就没有什么关系。

    “大叔,你是真的相信我吗?”令狐征压低声音寻问。

    卷胡男看着令狐征犹豫了一下。

    “……我,不相信任何人,只相信真相,只相信我自己。我之所以靠近你,是因为我觉得,你与那个女人相比,会更接近真相。”

    听见卷胡男的答复,令狐征嘴角微微一笑。

    “好吧,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给你分享分享我的想法,站在我的角度来说,其余人都有嫌疑,但是白衣女的嫌疑是最大的,十有八九会是凶手。我认为把整个事情连接起来应该是这样的……白衣男的死亡与白衣女无关,白衣女至始至终其实就只杀了昨天的那个带毛线帽子的男子。白衣男在看望了2号房间与3号房间后,回到自己房间服毒自杀。白衣女也正好就利用了这一点,在晚上进入帽子男的房间,经过一番搏斗后,杀死了帽子男,然后把现场伪装成了潜入房间杀死了男子的模样,最后把3号房间的门打开,等到第二天早上吃早餐的时间,2号房间的胖子路过时必然会发现房间里的死者。以此嫁祸给胖子。而说我是帮凶,应该是临时做出的打算。”

    听完令狐征的分析,卷胡男再次摸了摸自己的胡须,思考了一下,接着转头望向令狐征说到。

    “有一个疑点,白衣男的自杀动机是什么。”

    “没错,这也是最大的破绽之处,没法解释白衣男的自杀动机。”

    “小哥,其实我觉得,在这局KG游戏中,需要玩家用变向的思维来来思考问题。”

    “变向的思维?”

    “对,变向的思维。不过,竟然你给我分享了你所掌握的东西,我也来给你说说我发现的东西。你有没有注意到车间里的画。”

    对,画呀,还有画呀,我对整个事件的分析都没有把画上的线索融入到其中。令狐征惊讶的心想着。

    “每幅画都特别奇怪,在白衣男的房间里的画,仿佛是描绘的一俩被诅咒的列车。在餐房里的画,画的又好像是一个会超能力的教徒————修女。在5号房间里的画,画的则是轨道。在黄毛丫头的房间里的画,画的却是森林。至于这些画究竟有什么联系,想不通。”

    “等等……大叔!”

    令狐征突然大叫一声。

    “这四幅画里的东西,只有一个没有出现过,那就是……”

    “修女!”

    两人异口同声的大叫。

    这么说,白衣女就是画里面的那个修女?

    在一声惊叹后,卷胡男又立刻恢复了冷静。

    “你是想说白衣女是画面里的修女?不,虽然现在我也这么觉得,但是还是别这么粗糙的下定义。好吧!我觉得跟你聊一聊后确实有些东西可以想通了。先回去吧,不然久了,其他玩家就会怀疑了。”

    话落下,卷胡男便转身向门口走去,但还没有走出房间,便被令狐征接下来说的话止住了脚步。

    “小心,接下来死在凶手手里的,可能就是你们两个爆炸头了。为了塑造我是帮凶的形象,至少她暂时不会杀我。”

    只见,大叔微微转头,送了令狐征一个微笑。

    “放心吧!大叔我,命硬着呢!”

    然后便出门向餐房的方向走了回去。见着大叔离去,令狐征也紧随其后。

    ……

    回到餐房,发现白衣女和皮衣女都已经回来了。

    见着令狐征回到车间,白衣女就只是坐在座位上,既没有吃东西也没有阐明自己的观点,但从眼神中,却看得出一缕缕的自信,仿佛自己得目的已经达成,对本局游戏的胜利,志在必得一般。

    而皮衣女,也只是回来后立刻吃起东西,虽说没有说话,但感觉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挺正常。

    不过两人依然激起了令狐征的疑惑:她对皮衣女究竟说了,或者做了些什么?在或者,她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她应该要博取信任才对。

    虽然很疑惑,但令狐征也和白衣女一样,选择了沉默,回来后就安静的坐在座位上,并没有说些或做些什么。

    待所有人吃饱后,白衣女说话了。

    “竟然大家都吃完了,我现在有个提议,在吃晚饭之前,所有人都回到自己的房间,不出房间。”

    听了,卷胡男接白衣女的话说到。

    “你的意思是,让所有玩家都暂时分离,防止凶手在别的玩家房间下毒或者是安置一些机关对吧?”

    “对,就是这个意思。所以,大家都没有意见吧?”

    白衣女继续问到。

    对于白衣女的提议,除了胖子反对以外,其余玩家都做出了支持的反应。但在令狐征的劝说下,胖子还是接受了。

    所以,之后所有玩家都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一回到自己的房间,令狐征便瘫在了床上。把刚才的事情在回忆了一遍。

    对于白衣女对皮衣女说了或者做了什么,不得而知,但她提出的这个建议绝对是为集体着想的。但她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了提高大家的信任?

    “嗯,想不出别的可能,应该是吧?”

    对于自己说的:想不出别的可能,这句话。顿时又让令狐征想起了卷胡男说到话————需要用变向的思维来思考。

    “如果说是变向的思维,就必然会联系到发散性思维,这样关联的可能性就更多了。算了算了,先想想四幅画吧。”

    如果说,这四幅画只是这局游戏里的装饰品,我第一个不相信,在之前检查每个玩家的房间的时候就发现了,除了一些与玩家个人爱好相关联的物品外,就是正常的家具了,比如大叔喜欢锻炼房间里就有一些健身器材,瘦高男喜欢化妆,房间里就配备了一些画妆品。但这些画就不同了,既不能代表玩家的个人特色,也不能充当基本的家具。这样,就更加说明画是线索。但这几幅画的关联是什么呢?第一副画是画的穿梭在漩涡中的列车,第二幅是画的一个好似会超能力又好似会魔法的修女,第三幅画则是画的收尾相连的铁路,第四幅画则是窗外的森林。

    “哎!想不通。”

    令狐征咬了咬手指甲,选择先让大脑放空。于是,拿起遥控器开启了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