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发过肩，细腻又光泽。银色的单侧环绕型耳饰被少量的头发盖住。皮肤白皙，光用肉眼，就能感受到她皮肤上的柔软感。口红的色泽充满了厚重感。优美的身体线条，搭配朴实的工作服。一个具有个性且不失典雅的美女形象展现在令狐征的面前。

    “令狐征？你怎么在这里？”

    她的声音伴随着疑惑，但从唐安妮的眼神里可以深邃的感受到比起疑惑更突出的惊讶情绪。

    令狐征也大概明白，此刻唐安妮的惊讶是来自于自己，由于七哥酒店被锁定为下一次的袭击地点，身为警察的她也被派到这里伪装成柜台小姐。在遭受天国小丑袭击的特殊时期，她也不得不怀疑曾经喜欢过的男人。

    “呵呵呵……我带着口罩和帽子你也认得出？”

    令狐征一边尬笑着寻问，一边把脸上的口罩取下。心里不得不对自己吐槽到：为什么我带着口罩，却谁都认得出来？

    对此，唐安妮也好似有些惊讶的眨了眨眼睛。

    这个细微的动作被令狐征看在了眼里，也同样在这一瞬间，一个糟糕的念想穿梭在自己的脑回路中。

    “许久不见啊，你怎么一个人来这里？”

    唐安妮立刻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寻问起来。

    令狐征能从唐安妮的问题里仿佛能感受到单方面的敌意。心里在次吐槽到：我就不能一个人来开房吗？

    “说实话，其实我是来调查天国小丑的。”

    天国小丑四个字立刻让唐安妮的眼神变得更加犀利。

    “这里会遭受天国小丑袭击吗？应该不会吧！xxx……”

    前两天刺耳的声音再次响起，弄的令狐征很不是自在。同时，也弄得令狐征不知道怎么回对方的话。

    “……你相信我吗？”

    思考几秒后，令狐征反问起了唐安妮。令狐征虽然不知道刚才唐安妮具体说了什么，但可以猜到是与时间跨度有关。所以，也并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和她耗着。

    “啊……啊？”

    这个问题仿佛一个筛子，堵住了唐安妮的嘴，让她哑口。

    “唐安妮，我知道你在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防范天国小丑的袭击。不瞒你说，我现在是一名侦探，我预测，天国小丑会在今天，袭击这里。”令狐征继续说到。

    唐安妮没有说话，而是微微皱眉毛。很明显，她对令狐征感到更加怀疑。

    见到她这番反应，令狐征继续说起。

    “虽然警方现在还没有向民众公开表示这两天的恐怖袭击是由天国小丑所为。但是凡是聪明点的人，都会去猜想天国小丑干的。我不指望你们在这种特殊时刻相信我，但是，以我目前的想法来说，天国小丑十有八九会在今天晚上10点袭击这个地方。反而，绝不是在七月很疯狂游乐场。”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天国小丑今天晚上，而且是10点，一定会袭击这里？”

    “想知道，就必须让所有人，相信我！”边说边指向唐安妮的耳饰。

    唐安妮用手指掀起盖在耳饰上的发丝，微笑对令狐征说起。

    “呵，果然啊，你还是那个不通性情男人。我还期盼着，你会说句，我带的耳饰很好看，我今天人很美……”

    说着说着，又用拇指蹭了一下口红。

    “又或者，我今天口红的颜色特别鲜艳，在或者我换发型了之类的。”

    听到唐安妮的话，令狐征立刻用柔和的语气回应。

    “对不起，你今天确实很美，但是天国小丑的袭击人命关天，我需要和你的伙伴还有上司谈谈……”

    “不用给我道歉，你在我心里已经是过去式了，我并不在乎。现在对我而言，最重要的是工作。”

    在电话的另一头，听着唐安妮的话，邹龙佳怡嘟起了嘴，小声的对着佘雨曦的耳朵八卦起来。

    “记起来了，这个唐安妮就是以前给他表白被拒绝的女警察。哼，明明都被拒绝了，还要撩令狐。”

    似乎女生都对八卦可以产生特殊的电磁波，立刻就让佘雨熙精神焕发，也小声的回复邹龙佳怡。

    “嗯！我也有种她在撩令狐征的感觉，嗯？嘿嘿，佳怡你是在吃醋吧！”

    “对呀！哼！我就是吃醋了。”

    唐安妮走出柜台。

    “你先坐一会，他们一会就过来。”

    边说话，边向令狐征身后的沙发挥手，示意让令狐征先坐过去。

    令狐征也顺着她的意思，坐到了沙发上。

    “需要喝点东西吗？”

    唐安妮从柜台上端来茶壶和茶杯。

    其实，令狐征的确有一点口渴，毕竟才吃完了扬州炒饭。但是，他选择了不喝。

    “不用了，唐安妮。”

    虽然听到了令狐征的回答，但她还是礼貌弯身子给令狐征倒上了茶水。接着也坐到了沙发上，继续寻问起来。

    “我想问你一些私人问题。”

    “我拒绝！”

    令狐征果断拒绝。但唐安妮并没有理会令狐征的话语。

    “你现在说自己是侦探，那你是在什么侦探社工作？”

    “我不能回答你。”

    “是什么原因阻碍你不回答我。”

    “七哥酒店的一举一动都被天国小丑掌握着。”

    “原来如此，真是个简单而又充分的理由。”

    “不是理由，是事实。”

    就在这时，三个穿着休闲服的男人，从门外走进来。

    “令狐征！”

    叫喊他名字的人，正好是三个中唯一的熟悉面孔————高德警官。

    “高德警官，原来这次行动，带头人是你呀！”令狐征微笑着说起。

    “对，是我，但是现在比起这次行动带头人是不是我，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之前所说的话。”高德的声线特别粗糙，要不是着装整洁，给人的第一映像必然是个大老粗。

    “不错，重要的是，我之前所说的话。所以，我们可否进一步谈话。不过，地点由我来选。”

    令狐征边回话，边起身做出了握手的动作。

    高德并没有握手回礼，表情也异常的严肃。

    “呵，给我个答应你的理由。”

    “因为，我知道你们不知道的东西，并且，你，相信我！”

    “凭你口中所谓的，我相信？”

    “对，仅凭，你相信！”

    “呵！”

    高德笑了笑，和令狐征握了手。

    “在什么地点？”

    “就在离这里不远的克克咖啡厅。”

    “可以。”

    “就我和你。”

    “可以。”

    “还有，去咖啡厅的钱嘚你付。”

    “可以。”

    ……

    两人选了个咖啡厅里显眼的位置，在座位上时，高德立马掏出口袋里的窃听器，放在了桌子上。随后向服务员点了两杯咖啡，和两个小糕点。

    “令狐征，你为什么这么肯定我会相信你？”

    “答案已经在桌子上了。”

    “不，我是问你刚才。”

    “因为对于你，我不会有任何的顾虑。当初也是你把向处长提意见，把我调任到重案组的。”

    “原来你一直都知道，难道被调任到重案组，时长见到那些恶心的东西，你不后悔吗？”

    “从未后悔过，早在当警察之前，我就已经打算惩戒那些罪人，用法律的手段。”

    “那你为什么又辞职了。”

    “因为，我的敌人变了。”

    “所以，你现在成为了一名侦探？”

    “……”

    令狐征，端起咖啡小呡一口。

    “我给你谈谈我对天国小丑行动的看法。”

    “行，你说。”

    “不是用说。”

    “嗯？”

    令狐征招手叫来了一旁的服务员。

    “拜托你拿些可以书写的笔和纸，谢谢。”

    不一会，服务员便拿来了纸和笔，接过后，令狐征也直通主题，在纸上写下了一个奇怪的问题————你的脖子有没有轻微的痛感？

    高德看了后，有些吃惊，在纸上写下了自己的回答————有。

    令狐征看到后，写下了第二个问题————这个现象是不是警局里许多人都出现了？

    看到问题后，高德不禁回想起最近都有同事说过自己脖子酸痛或者是瘙痒感，也看到有些时不时就挠后劲的同事。

    想完后，高德再次写下自己的答案————是。

    看到回答，令狐征也进一步写下了自己的推测，但写下的推测瞬间让高德懵逼。

    警局几乎所有人都被篡改过认知，我推测天国小丑的成员卧底到警局，并通过一些特殊的高科技对警局人员进行认知改造甚至是认知操控。个人认为，这个高科技是以机器人的形式出现，并可以帖粘到人的后劲处，连接人体的中枢神经，从而达到认知篡改和操作。如果推测的不错，这便是后颈部痛感的原因。

    思考片刻后，高德写下了自己的疑问————如果是这样，你又怎么证明我不是被操作的？

    面对这个问题，令狐征写下了接下来的分析————因为，我推测改造认知和操作意识是通过两个方向进行的。比起误导或者篡改对方的想法，按照自我意志控制一个人反到更高级，所以我推测改造认知是操作意识的前提，改造认知只需要用机器人帖粘一次，而控制一个人的意识却需要一直帖粘。而为什么我不怀疑你，是因为进来前我特意注意了一下你的后颈。

    看完后，高德甚至有了一丝令狐征会不会有妄想症的想法，但令狐征写在纸上的东西也确实是符合实际情况与他的推理。想到这里，高德似乎也明白为什么一定要单独和自己纸谈，因为自己刚才几个下属很有可能被操作了。于是，思考完毕后，高德写下了他的问题————你是怀疑我的队伍里，已经有人被操控了？

    令狐征也毫不含糊的写下自己的答案————有，但不敢确定有多少个，反正，唐安妮已经被控制了，就在刚才她弯腰倒茶的时候，我发现她后劲部的衣服有凸起，所以，唐安妮应该已经被操控了。

    高德看了后有些诧异，也有一丝惶恐。于是在次向令狐征问起————但唐安妮和平时并没有什么不一样啊，你对控制有没有其它看法。

    令狐征的回答彻底弥补了高德心里对控制的不理解。

    这里的控制，并不是绝对的，这里的不绝对按照我的理解分为两类。第一类是被控制者本身的不绝对，我想你应该看过《最强大脑》，不同人对于不同的事物，所反应出的刺激性是不同的，甚至是十分敏感，所以才会出不同的职业。正因为如此，控制对于被控制者一些特定的反应，是不奏效，或者效果不佳的。第二类控制自身的不绝对，我认为，通过机器人去控制他人，就是依靠传输给机器人的信号，所以对于远距离控制，或者是无法传输信号的情况下，就只能提前设定代码，让被控制者，在代码要求的情形相符合的情况下，才受到控制。

    高德看完后，不禁心头一紧。待心里缓和后，才写下了别的东西————你是怎么知道大家后劲不舒服这件事的？

    令狐征也没有任何隐瞒，在纸上写下两个字————金勇。

    高德看了后，情不自禁的微微上翘嘴角，随后在纸上回到————原来如此。

    令狐征接过纸后，再次写了一个问题————关于公交车事件，你在昨天有审讯过一个中学生吗？

    高德看到这个问题，顿时后脑勺发麻，一个不好的念想让他咬紧牙齿。

    昨天的确审讯过一个高中生，但什么线索都没有，那个孩子仿佛与周边的事物脱节一般，就连公交车事件这个沸沸扬扬的大新闻都不知道。如果说，那个孩子是被操控的，那么操控他的人就必须足够了解他每天的活动轨迹，同样还能有近距离接触将其操控的条件。而满足这两个条件的人，只有一个————刘海！而且，结合警局有间谍的角度来讲，那么一切就都串联起来了。

    高德咽了口唾沫，在纸上回到————那你觉得那个间谍是谁？

    令狐征也自然而然的回答到————刘海。

    看到令狐征的回答，高德吸一口凉气，双手插肩，后仰在座位上。

    “令狐征，你写的这些东西，有几成把握。”

    令狐征在纸上回复到————站在你们的角度我有七成把握，站在我的角度，确定以及肯定。

    高德无法从这个回答中艾特到令狐征的想法，便直接写————下什么意思。

    却想不到，令狐征的回答是————因为我还有计划。

    并详细的在纸上写下了自己的计划。

    看完后，高德捂住了自己的额头，大声狂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大声的狂笑结合紧张的表情，是一种无可奈何的答允。

    停下狂笑后，高德在纸上写下自己的回复————比起天国小丑那些疯狂于法律外的狂徒，令狐征，你比他们更加疯狂！

    令狐征看完后继续写下自己的答复————只有狂徒才能战胜狂徒，不过，你愿意和我一同成为狂徒吗？

    看到令狐征的回复，高德再次吸一口凉气。

    犹豫片刻后，高德拿起笔，写下了自己的答案————我将成为狂徒的垫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