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大忽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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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9 知足常乐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登仙阁的窗纱,打在屋内的床上。

    张云逸缓缓睁开眼,低头看了眼偎依怀中的香菱和瑞珠,无奈的摇了摇头。

    四月已是初夏,渐渐有了暑气,虽换了轻纱薄被,可三人挤作一团,多少还是有些燥热。

    香菱幼年不幸,严重缺乏安全感,自打收房之后,夜夜都要搂着他才能睡得安分。

    瑞珠虽然没有争宠的心思,可日久生情,也颇为眷恋那宽厚的胸膛,故而也有样学样。

    只是苦了张云逸,他不愿厚此薄彼,只能被当成道具,躺平了睡。

    当然,也并非全是煎熬。

    两个丫鬟一左一右,侧身而睡,少女紧致的秀腿弯曲着分别搭在两侧的肚子上,一对嫩菱似的莲足左右夹鸡,少不得磕磕碰碰。

    知足常乐,古人诚不我欺。

    享受着这份旖旎,张云逸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相较于宁荣二府忙碌的众人,他这段时间却颇为清闲。

    香菱呆萌,瑞珠懂事,两个丫鬟相得益彰,偶尔还与尤氏寻些野趣,倒也乐在其中。

    薛家不愧为世代皇商,还是有些底子的,库布其盐湖竟也有人去过。

    说来也算熟人,就是薛蟠学着经商时跟随的张德辉。

    这个人,张云逸倒是抽空见了一面。

    一来考察其业务能力,二来也有从薛家挖人的想法。

    人才,不论处于哪个时代,都是稀缺资源。

    劳务分包那是对没什么技术含量的边缘人,给有能力的人转正,才是正常操作。

    因二人同姓,本就天然带了几分亲切感,而张云逸又并无这个时代土著,对商人骨子里的轻视,让张德辉受宠若惊。

    因询问了张德辉,往来库布其盐湖所需的时间,张云逸也加快了制造玻璃的准备工作。

    玻璃不似白糖,随便一间小作坊就可以制造,古代的城池比不得现代,城内寸土寸金,加上还有防火的风险,所以张云逸选择了城外东南方向。

    考虑到以后生产出的玻璃还要销往全国,这里临近京杭大运河,以后装船会节约许多人力。

    古代没有现代的交通条件,哪怕是往来众多的官道亦是坑坑洼洼,玻璃这种易碎品,走水路会减少许多损耗。

    当然,这在张云逸看来是不可接受的损失,可对于沿途的各级官员来说,却是实打实的肥肉。

    瞒报、虚报是不可能杜绝的。

    不但是玻璃,就是每年的税银,火耗也是必不可少的。

    其中,民间碎银不纯只是一個原因,更多的还是进了各级官员的口袋。

    想要彻底解决这种现象,也只有真正做到货币统一。

    自秦统一六国,确实统一了货币,但那只是铜钱,而金银,各朝态度不一。

    如唐朝就强制要求铜钱结算,之后便渐渐放开。

    主要有两个原因,其一,国内铜的产量不足,满足不了日益发展的工商业;其二,大宗商品或是高价值货品,往往需要铜钱数十乃至百万贯,运送、保存都太过麻烦。

    近来张云逸也会考虑这方面的问题,倒不是他想在古代搞金融,而是若真的能将制定的规划一一付诸行动,也会需要大量的铜。

    当然,现在他只是想想,这不是搞出个白糖,说破天也就挤垮了原本的制糖作坊,其中牵扯的利益太大,稍有不慎,皇帝都未必保得住他。

    付诸实施甚至会不会实施都在两说。

    所以,做人还得学会知足,穿越半年都不到,他十分享受现在的一切。

    “大……大爷醒啦!”似是感激到脚上传来的炙热,瑞珠从梦中惊醒,羞红着脸道,“奴婢伺候大爷更衣!”

    睡懒觉似乎也会传染,自打进屋伺候逸大爷,她便不似往日那般警醒,睡得格外香沉。

    不过,较之香菱,还是颇为称职。

    被瑞珠的声音惊醒,她才睡眼惺忪的揉了揉眼,待看见天光大亮,还恋恋不舍的将头往张云逸的脖颈处拱了拱。

    这份慵懒与眷恋,让本就娇艳的脸上,凭添一层妩媚春情。

    对面的瑞珠看在眼里。

    她与宝珠一样,自幼跟随秦可卿,对于这种无意间散发的妩媚春情,再熟悉不过。

    不过,眼前的这一幕,她早已见怪不怪。

    如果说此时的香菱有秦可卿五六分神态,那么夜间窗幔摇曳,浅唱低吟时的她,则几乎让瑞珠怀疑置身另一个时空。

    而那个时空的自己,虽然还是这间屋子里的丫鬟,可香菱却成了自幼服侍的小姐。

    她心下暗自计较,香菱虽与小姐有七八分相似,可只在那种特殊情况下,而自家小姐若是也有那种遭遇,届时流露出的神态,香菱恐怕再难企及了吧?

    只是,可惜……

    想到这,她猛然咬了下舌头,从臆想中惊醒。

    “怎么了?”

    感觉到瑞珠轻‘嘶’了一声,张云逸扭过头,一脸关切道。

    “没……没什么!”瑞珠心头发虚,忙掩饰道,“奴婢不小心咬着舌头了。”

    “让我看看!”

    感觉到张云逸的关切,瑞珠羞不自抑的吐出丁香似的翘舌。

    “还好没有破皮。”张云逸勾住她的下巴,装模作样看了看,一口噙了上去。

    数分钟后……

    才恬不知耻道:“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瑞珠脸上的红霞愈发浓郁,喘着粗气,颤声道:“好……好多了。”

    “咦!”一旁的香菱若有所思道,“怪道大爷每回这般对奴婢,奴婢都觉得酥酥麻麻,原来还能疗伤啊!”

    此言一出,张云逸多少有些汗颜,而瑞珠更是羞得头都抬不起来了。

    这话若非出自香菱之口,她必定怀疑是对自己的冷嘲热讽。

    而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发觉香菱虽与自己年岁相仿,却毫无这个年纪该有的心机,依旧是那么天真烂漫。

    不过,终究是心里发虚,张云逸的怀里再也呆不住了,忙从床边的柜子上捞了一件轻纱披上,翻身下床,道:“时候不早了,奴婢伺候大爷更衣吧!”

    张云逸点了点头,拍了拍怀中的香菱,后者也从自己一侧的柜上拿起一件轻纱披上,起身来到床下。

    张云逸一个翻身下床,张开双手,吊儿郎当的站在屋内。

    而两个丫鬟,则围着他穿花蝴蝶似的忙碌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