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刘叔相助
回到酒楼,祃觉就准备赶紧洗洗睡了,毕竟明天还要早起呢。
之所以住在酒楼,是因为祃觉没有地方可以居住。
刘二狗的父亲便将一间客房交由祃觉居住,既照顾了自己,又能让自己不迟到。
当时祃觉还开心了很久,很感谢刘叔对自己的照拂。
回想着刚刚在小树林里偷偷练习的剑决,脑海中又浮现了重复的练习过程。
良久,祃觉进入了梦乡之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咯咯咯”又是三声鸡叫,将熟睡的祃觉从睡梦中惊醒。
揉了揉惺忪的双眼,“这才一会儿,怎么就到清晨了。”看着窗外淡淡的亮意,祃觉全然忘记了昨天晚上练剑耽误了太长时间。
没有休息好,这是必然的。
打了个呵欠,作为一个有职业操守的小二,必须要有紧迫意识。
赶忙起身把衣服穿好,洗漱之后就立刻来到楼下。
看了下时间,还算充足,祃觉就匆匆去酒楼的厨房里吃大锅饭,也就是酒楼专门为像祃觉这样的小二做的饭。
饭菜食用之后,就立刻换上小二的衣服。
还是老样子,肩头搭一条雪白的毛巾,就去迎接客人。
当店小二招待客人的时间总是过得那么快。
而招待客人的一天,还是像往常一样。
平平常常,祃觉面带微笑的招待着一位又一位客人。
不知不觉之间,天色渐暗。
已经到了酒楼打烊的时候了,祃觉用搭在肩上的白毛巾擦了擦额头。
然后准备去向刘叔说一下离去的事情。
拜入学府可比在酒店里当小二好多了。
要是学有所成,就能实现自己的理想了。
脚步向前迈的时候,眼神中却闪过些许迟疑。
毕竟,刘叔照顾自己这么久了,就这样离开,祃觉心里总感觉过意不去。
“哎呀,算了,反正刘叔也不会怪罪我。辞就辞吧,总不能因为这个,就耽误练剑吧。”
祃觉还想成功加入九云学府呢,可不能就这么矫情下去。
自己皱了皱眉头,拧成一股绳。
还是决定去找刘叔说一下。
祃觉缓步走进酒楼后堂,径直走向刘叔在的位置。
因为二狗子这个少东家经常带自己过来玩,再加上刘叔对自己颇为照顾,倒是也知道刘叔在哪里。
走到书房门口,迟疑片刻,祃觉抬起一只手,轻轻叩了一下门。
只听得一道雄浑有力的声音从书房中响起。
“进来吧,小觉。”
祃觉悄悄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只见四周的墙壁上挂满了文学典籍,诗词歌赋,样样俱全。
古朴的书架,上面放着鳞次栉比的书籍。
正对着房门的墙壁之上,一副老者垂钓画卷悬挂其上。
淡淡几点就勾勒出了绝佳画卷,事实上,祃觉的绘画手艺就是从刘掌柜手中学的。
迎面而来的是一种清幽淡雅的书香,令人沉醉。
有时候,祃觉就在想,要是能像刘叔这样一直淡淡的生活下去也挺好的。
平平安安的娶妻生子,养儿育女,然后颐养天年。
看着儿孙满堂,安静的过完一生。这是多么美好的生活啊。
不过,只要一想到家人被劫杀的惨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祃觉就不由得握住拳头,咬紧牙关,神色一片狰狞。
祃觉就知道这种平淡的生活不适合自己。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残酷,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没有实力,再美好的东西也不过是镜中花,水底月。
“怎么,又想起来那件事情了。”
“你小子啊,不要一直抓着往事不放。反正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再想也没有用。”
“还不如好好享受眼下的生活,活在当下,才是最好。”铿锵有力的声音把祃觉从回忆中唤醒。
抬头一看,一位儒雅中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身后。
一身蓝色的锦袍,手里拿着一把白色的折扇,腰间一根金色腰带,腿上一双黑色靴子,靴后一块鸡蛋大小的佩玉。
瘦削刚毅的面孔让人心生好感。
“唉,刘叔,你也知道,我心中这道坎一直过不去。”祃觉把头又低了下来。
摇了摇头,苦笑,“对了,刘叔,我这次来是有事找你的。”
儒雅男子伸出修长的双手,摸了摸祃觉的头。
“你小子,不用说了,我已经知道了。”
看着祃觉疑惑不解的神情,儒雅男子笑了笑。
“你这些天在酒店里无精打彩,魂儿都不知道丢哪里去了,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啊。”
儒雅中年叹了口气。
“人嘛,总要有志向,一辈子当条闲鱼,那就真的没有什么用了。”
“不过,去九云城的路并不安全,我已经和霸天说了,让他送你去九云城。”
“这样也更安全一些,更省时间。”儒雅中年忽然又想起来了什么。
“对了,你小子要是可以的话,就明天走吧。早点儿走,省得路上出了什么岔子,耽搁时间。”儒雅中年走到墨台旁边。
挥手取了一副画卷下来,递给祃觉。
祃觉打开一看,正是刘叔最喜欢的老者钓鱼画的缩小版。
“临走之前,刘叔我就把这副画当作小礼物送给你了。以后要是想刘叔了,就看看这副画。”
儒雅中年宠溺的再次摸了摸祃觉的脑袋。
“至于二狗那里,你就不用去了,徒增不舍罢了,到时候我会和他说的。”
本来还想着要自己想办法去九云城的,没想到刘叔已经帮自己安排好了。
这,属实让祃觉自己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愣愣的站在书房,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行了,还跟你刘叔客气,你小子赶快走吧,别弄得这么伤感。”儒雅中年笑骂。
祃觉回想着以前刘叔对自己的照顾以及和小胖子的种种经历。
心中不由得充满了苦涩,伤感与失落。“刘叔,你放心,要是我拜入九云学府,成为武夫的话,一定会回来报答你的。”
眼角湿湿的,祃觉强行抑制住哭意,对儒雅中年拜了三拜之后,收好画卷,离开了书房。
“你这小子,还真是煽情的很呢。”儒雅中年遥遥注视着祃觉。
等到祃觉走远之后,推开书房的侧门,久久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