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思看得心下大动，一把抓过她双手，先含住她刚才用过的手指，立即激起唐娟害羞，她想缩回去。

    刚才还有借口是帮忙看牙齿，现在什么理由都没有，曹思直接上手，让人羞赧难耐。

    曹思紧紧抓住，又没太舍得用力，唐娟想缩回去，又半拒还迎。

    抓抓缩缩之间，曹思已经把唐娟十根手指挨根吸了一个遍。

    “哎呀，好脏。”唐娟轻声道，嘴里这么说，声音却是有些颤抖的激动，显然曹思的动作让她大感兴奋，还配合着把手指放入曹思嘴里更深。

    终于松开唐娟双手，她慢慢举起，十根手指挨个看了一遍，然后眼神看着曹思，一根根自己又吸了一遍。

    曹思一激动，直接上手搂住了唐娟的腰，然后头探入她怀里，窝着不动。

    唐娟搂住他的肩膀，轻轻拍着他的背，头还凑到曹思耳边：“曹思，你好变态。”

    曹思在她怀里感受着仙女跌宕起伏的人间气息，闷闷地回道：“彼此彼此！”

    “哎！”

    “怎么了？”

    “你怎么肚子不叫？”

    “现在不饿了呀？”

    “可是我还饿！”

    “那你起来继续烤。”唐娟说完这一句，就把曹思推开了，顺便把椅子挪开了一点。

    “好吧。”曹思有些恋恋不舍，又道，“你要不要洗手？”

    “不要，这样挺好的。”唐娟又故意亲了一下自己刚才帮曹思看牙齿的手指。

    “坐过来一点。”

    唐娟看了一眼曹思，乖乖把椅子挪回来，两人面对着烤炉，大腿贴着大腿，靠得很紧。

    她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放到曹思大腿上，这手也不乱抓不乱动，乖乖地放着，认真看着曹思动作，他在继续烧烤。

    “烤肠就不吃辣的了吧？你今天吃辣的不少，小心肚子不舒服。”

    唐娟想了想，点头欢快地道：“那好吧。”

    “再烤两串土豆片。”

    “曹思，先喝酒。”唐娟放在曹思大腿上的手没动，另一只手端着杯子碰了过来。

    “好。”

    两杯轻碰，清脆的玻璃杯相撞声发出，在漆黑又安静的夜里，传出去好远。

    “来，张嘴。对了，乖。”

    “谢谢你呀，唐娟。”

    唐娟笑眯眯地，也给自己咬了一块肉下来。她刚才把烤肠放入曹思嘴里，让他横着拉了一块，两人共吃一块。

    许是互相交换过口水，现在动作明显亲近不拘束。

    两人靠得很近，曹思一侧头就能把嘴碰到唐娟脸上。

    她也不躲开，总是笑眯眯的等曹思过来蹭脸，然后双眼直视着，在火光下，红唇暗色神秘，似乎格外引人注意。

    曹思吞咽着口水，几次想凑过去，又忍了。

    唐娟不知道在想什么，也好几次靠得很近，两人嘴巴最近时只有五公分，鼻子之间气息相呼吸，见曹思忍着不靠过来，唐娟脸色已经变幻几次，但她终究没开口说什么。

    等吃好喝好，已经是晚上八点多。

    唐娟和曹思在帐篷外并肩而立，和他靠得很近，把手搭在曹思肩膀，看着山下的灯火，不由感慨一声：“原来南滨大学这么美。”

    曹思点头：“是呢，南滨大学美，唐娟也美。”

    “真的？”

    “真的，很高兴认识你，唐娟同学。”曹思伸手过来，握住了唐娟的手，轻轻一摇就要松开，唐娟抓紧握住不放。

    夜色中，两人借着帐篷里照明灯射过来的光线，四目交流，此时无声胜有声。

    这是两人第一次正式牵手！

    曹思掏出手机看了看，有好几个未接来电，也懒得去翻谁打的。

    “收拾一下，准备下山。”

    “好。”

    收收捡捡，拆拆装装，半个小时很快过去，才终于把这两大包收好。剩下的肉、菜还很多，都收回了保温盒。

    让唐娟打着照明灯，曹思把周围垃圾全部捡干净，再用湿巾把石板上可能溅射出来的油给擦了一遍，确认垃圾袋都扎好扣在手提大包上了，两人这才准备下山。

    “对了，批件衣服。”曹思又从背包里不知道什么位置，掏出了另外一件薄外套。毕竟是秋意来了，晚上山顶逐渐起风，有些凉。

    曹思一个背包，一个手提大包加垃圾袋，唐娟一个自己的小挎包，手提一盏应急照明灯。

    借着唐娟手里照明灯的光线，曹思小心翼翼走着。

    “抓着。”唐娟在前面伸手过来，一把握住曹思的右手。

    “好，太黑了看不清。”曹思给自己解释了一句，随手就拉紧了对方手不放开。

    收拾完东西时，唐娟手已经被曹思用纯净水加湿巾仔细擦了一遍，现在握在手里，手感舒服，接触间全是柔软滑腻。

    曹思能感觉到对方也在反握自己的手，而不是单方面的牵手，然后不知不觉间，不知道谁开始的，两人十指互相插入对方巴掌手指间，成了十指相扣。

    “小心点。”

    “慢点。”

    两人就这样一路摸黑往下走着，第一次正式牵手一点都不肯放开，互相感知对方的心。

    “到了。”唐娟早在距离女生宿舍区两百米就已经放开曹思的手。

    现在突然来到女生宿舍区大门外，她脸上恋恋不舍非常明显。曹思心下轻叹，脸上表情不变：“那你先回去，早点洗洗休息，烧烤一身的味道呢。”

    唐娟轻轻“嗯”了一声，“衣服我留着了，不还你。”

    曹思轻笑道：“你留着吧，本来也是给你的。”

    唐娟抓了一下曹思的手，飞快转身小跑离开。

    呆立半响，曹思才想起还有正事没做，忙跑到黑暗中躲藏起来，把东西放好，顺便换了一件衣服。

    这才双手捧着药罐往图书馆而去，今天是给刘洁师姐的第五罐药。

    刘洁喝完药，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曹思：“师弟，我怎么觉得你今天不一样了？”

    曹思低头看几眼自己身上：“没有吧？老样子。”

    刘洁认真看了一圈：“真的不一样，但具体哪里不同又说不出来。”

    曹思暗惊，师姐真是敏锐。今天和唐娟无意中关系向前一大步，让自己感觉到无比快乐，所以见到师姐时候，脸上容光焕发，身上的轻快似乎要喷涌而出一般。

    “是吗？没感觉。”

    “好啦，你先去忙吧，一身的烧烤味，回去洗洗澡早点休息。”

    “好。”曹思转身就要走，然后一回头：“师姐，你鼻子怎么像狗一样，好灵。”

    “喂，骂谁是狗？”

    曹思已经跑远了，刘洁一跺脚，“这师弟！”

    可惜曹思没看到师姐刘洁的小女儿状，否则他一定会再跑回来逗逗她。

    回到思学楼下，曹思看到四楼一间房的灯亮着，隔着厚厚的窗帘，亮灯不大明显，曹思数了一下，是401房，杜雅图的房间。

    要不要上去找她呢？她这两天语气也不是很高兴，找她会有点让她不爽，不找她，她还是会不爽。

    想了想，先打个电话，探探她态度。

    “雅图，你拉开窗帘。”

    “干嘛？”

    “往下看。”

    杜雅图一脸惊讶，看到楼下曹思的脸，她赶紧拉开窗户玻璃一条缝隙，大叫一声道：“曹思，你快上来。”

    “好嘞。”

    曹思立即冲进电梯，快速上楼。

    不到两分钟，他已经到了401房外，没想到房门已经打开，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传来，映入眼帘的是穿着浅金色睡裙的杜雅图。

    她一脸红润，薄薄的睡裙遮盖不住她什么都没穿的里面。

    曹思“喔喔”连声：“雅图，你可真会穿。”

    “怎样？”杜雅图转了个圈，睡裙下摆很短，微微转起。

    “漂亮，不过你换衣服咋那么快？我感觉你刚才穿的不是睡裙？”

    杜雅图开心一笑，“还不是给你准备的？”一把就扑到曹思怀里，然后把他按在房门上就亲了上去。

    “咦，你吃了什么？”杜雅图嫌弃地推开他，再在他身上到处嗅。

    “烧烤？”

    “对呀，你狗鼻子好灵。”

    “你才是狗！”杜雅图不依地扭着身子，让曹思心思大动，手直接从睡裙下掏了进去。

    “让我进去吧。”

    “进哪里？”

    “房间？或者别的地方？”

    “才不要，你一身臭烘烘的。”

    “怎么可能？”曹思疑惑道，“烧烤味这么明显？”

    “那肯定啊，烧烤的油烟味很大。”

    “好吧好吧，真不让我进？”

    杜雅图双手搭在曹思肩膀上，微微仰头看着他：“如果你洗干净澡，我可以考虑下。”

    “那我进你房间洗！”

    “不可以。”杜雅图拒绝得很干脆。

    两人正在房间门口拉锯着，浑然不知道402房被轻轻拉开了一条缝。两人还在无意义地反复重复“进去吧”、“不可以”，说亲密吧，半搂抱着很亲密，说不亲密吧，杜雅图不准曹思再亲，还不准他碰自己身体。

    急得曹思唉唉连声。

    “再不让我进，我真走了。”

    “不准走。”

    “干嘛不让走？”

    “我想看着你。”

    “我也想。”曹思凑到杜雅图耳边，轻声道：“看你不穿衣服的样子。”

    “你想得美！”杜雅图撇撇嘴。

    “那咋办？我们就一直在这里说话？要不我上楼去洗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