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江湖逍遥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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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讲道理

    听到柳斜阳这个名字的时候,柳残阳整个人愣在那里呆若木鸡。

    这是一个他不能忘却不敢想的人。

    每一次这个名字出现的时候,只能是在梦里。

    今天竟然有人当着他面说出了这个名字。

    这是他一生之中最大的秘密,也是柳斜阳一生之中最大的秘密。

    当这个秘密被第三个人知道的时候,也就表示他们两个之中已经有一个人不在了。

    柳残阳很清楚的知道这一点,所以当他从这个人的口中听到柳斜阳这三个字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在哪里遇到他的,他现在怎么样了?”柳残阳很艰难的问。

    “很重要吗?“”这个人问。

    柳残阳叹了一口气说:“对我来说很重要。”

    这个人问:“那么对你来说是这个问题重要还是眼前的事情比较重要?你必须做出一个选择。”

    柳残阳沉默了一会,叹了一口气说:“你什么意思?”

    这个人说:“你若是觉得刚才你所问的问题的答案比较重要的话,就必须得跟我离开这里。”

    柳残阳忽然呵呵一笑,“你这算是在威胁我吗?”

    “你觉得算是就算是吧,我无所谓。”

    “好,就算是明知道你在威胁我,我也必须得扔,因为没有什么比这件事情的答案更加重要了。”

    这个人伸手做出一个邀请的姿势,“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就请吧。”

    于是柳残阳在众目睽睽之下施施然的离开,这个人也跟在柳残阳的身后扬长而去。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的这一幕。

    自从这个人出现以来,风天扬就呆若木鸡的站在那里,一直等到那个人离开都没有醒过神来。

    这时候,那个白衣女子已经来到风天扬的身后,“本来以为今天这里一定会血流成河,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风天扬却问:“你看清楚刚才那个人的样子了吗?”

    白衣女子说:“这个世界上恐怕没有人能够真正看清楚他的样子。”

    “为什么?”

    “因为他不想别人看清楚他的样子。”

    “你认识他?”

    “不认识。”

    “不认识你又怎么知道原因?”

    “我猜的。”

    “猜的也能算是答案?”

    “反正在你的心里也没有答案,就不如把我的猜测作为答案吧。”

    风天扬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其实有些事情在有些时候答案是不是正确的并不重要,只不过是因为人的心理作用在作祟,必须想要一个答案罢了。

    “我觉得他应该是一个我认识的人。”风天扬既像是在喃喃自语,又像是对白衣女子说。

    “其实认不认识都无所谓,反正现在他已经走了。”

    “难道你一点儿都不好奇,他们两个究竟干什么去了吗?”

    “有时候好奇会害死人的。”白衣女子淡淡的说道:“那个人既然敢带走柳残阳,就必然有能够制服柳残阳的手段,他究竟是敌是友都不知道,如果贸然跟着他们过去的话,只会把自己置身于险境之中。”

    风天扬说:“其实到现在为止,你究竟是敌是友我都还不知道。”

    “如果我想要害你的话,你现在还能够安然的站在这里吗?”

    “那倒也是,你既然能够悄无声息的来到我的身后,想要偷袭我自然是更加容易,不过你并没有这么做。但是有的时候没有害你的人,并不代表就一定会是你的朋友。”

    “想不到你居然是一个这么矫情的人。”白衣女子说:“既然你担心我会害你的话,那么我便走了,不在这里碍你的眼了。”

    白衣女子果然说走就走。

    白衣女子走了,风天扬居然没有挽留,任由她就这么走了。

    此刻七大门派的人,脸上的表情都不是很好看。

    风天扬和白衣女子并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行踪,他们两个人自然全都落在了七大门派那些人的眼中。

    白衣女子还没有走出多远就已经被人给拦住了,拦住她的自然是七大门派的人。

    白衣女子忽然转过头来,对风天扬说:“你该不是这么没有风度的人吧,眼看着我被人为难也不过来帮忙。”

    程大刚森然说道:“你们两个谁也不用着急,全都跑不了。”刚刚他被柳残阳一掌打伤,由于摄于柳残阳的威势,在那种情况之下连个屁都不敢放,心里面一直都窝着一口苦,这时候把这口火全都发在了白衣女子和风天扬的身上。

    风天扬缓缓走了过来,“阁下说话好大的口气,想要为难我们,你至少也要有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吧。”

    程大刚说:“这里刚刚发生的惨绝人寰的血案,凡是出现在这里的江湖人物全都有嫌疑,你们两个自然是脱不了嫌疑。”

    “原来是这样。”风天扬说:“既然是来这里的江湖人物都脱不了身这么说来阁下也脱不了这个嫌疑了。”

    “我是来这里查案的,岂能和你这种小瘪三混为一谈。”

    “在下虽然只不过是一个小瘪三,却也听说这里发生的惨案轰动了整个武林,不管是六扇门的高手还是七大门派的高手,在这里全都死伤无数,这么大的案子,尤其是一个小瘪三,能够做得了的,阁下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说自己的身份十分显赫,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在这件案子中的嫌疑也就是越来越大了。”

    “你…”程大刚暴跳如雷,恨不得跳过去,一巴掌拍死风天扬,但是他在这个时候若是再出手的话,就会显得更加理亏了,甚至是会被别人说是心虚。

    空难大师已经走了过来,“这位小朋友谈吐不俗,但不知是何门何派,尊师又是哪一位?”

    “问我师父。”风天扬说:“咱们在这里的事情还没有解决,你又问我师父做什么,再说了,像你这样的身份,恐怕还没有资格和我师傅对话。”

    空难大师就算是涵养再好也不禁勃然大怒,一振手中的禅杖,“好一个无知的黄口小儿,老衲好生相问,的确,在这里呈口舌之利,今日在这种情况之下,就算是老衲把你毙于禅杖之下,就算是你的师门也无话可说。”说完抡起手中的禅杖,劈头盖脸的就向风天扬砸了下来。

    “要动手就动手,为什么你们七大派的人在动手之前总是要找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风天扬轻轻叹了一口气,居然伸手去抓空难大师从半空之中砸下来的那条禅杖。

    就连白衣女子的脸上也不禁微微变色。

    空难大师内力深厚,那条船长本来自身的重量也就不轻,被空难大师以深厚的内力运用起来,这样从上面砸下来的力量又何止是千斤。

    就算是功率高过空难大师的高手,也不敢以这种方式硬接空难大师的这一禅杖。

    风天扬轻描淡写的一把把空难大师的禅杖抓在手里。

    这一情景甚至让人怀疑他们两个人根本是在演戏,空难大师这一禅杖砸下来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使上力量。

    也只有空难大师自己知道,当风天扬一把抓住禅杖的时候,他这一击之力,顿时向旁边宣泄而出,几乎没有一丁点力量作用在风天扬的身上。

    空难大师不禁惊疑不定,这究竟是什么武功,自己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风天扬淡淡的说道:“这一下咱们是不是可以好好的说说话了?”

    空难大师脸色十分难看,“想不到施主年纪轻轻,居然有如此了得的武功,老衲自叹不如,还有什么好说的。”

    众人心中不禁一惊,空难大师这么说就等于刚刚交手那一招他自己承认输了。

    风天扬不过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居然一出手便降服了少林寺硕果仅存的四大高僧之一的空难大师。

    七大门派中的其他人心中不禁全都惊疑不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之间竟然没有人开口说一句话。

    风天扬说:“万事都抬不过一个理字,今天这件事情是你们先出言挑衅的,而且也是你们动手在先,无论说到哪里去,全都是你们没有道理。”

    江湖中人很少有人讲道理的,谁的拳头硬谁的拳头大就是道理。

    和江湖之中这些拿刀拿剑的汉子讲道理,总会给人一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若是换一个别的少年在这里口口声声的要和七大门派的人讲道理的话,恐怕早就被他们给轰走了。

    一个人在江湖之中的身份和地位都是由武功高低而决定的。

    风天扬既然能够一招打败空难大师,在七大门派的众人中间自然有的话语权。

    岳子俊问道:“但不知阁下究竟想怎么样?”

    风天扬说:“并不是我想怎么样,我只是想问问你们究竟想怎么样。”

    七大门派的人不由全都愣住了。

    本来和风天扬之间所发生的这种冲突,就有点莫名其妙。

    现在人家既然连空难大师都能够打败,自然也就没有什么人愿意上去去丢这个脸。

    所以现在风天扬有绝对的话语权,他想怎么样就可以怎么样,谁知道他居然把这个问题给踢了回来。

    风天扬淡淡的说道:“我们只不过是恰好路过这里,想从这里经过,却无缘无故的被各位拦下,硬说我们和这个小镇之中发生的惨绝人寰的案子有关系,他日这件事情若是在江湖中传扬开去,我在江湖之中岂不是成了过街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