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个坑系统的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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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大师兄

    当知道乐奴是何种身份时,二七很想羞耻的问一句,她可不可以选一个小哥哥,虽然是只能曾经拥有。

    待说漏嘴,想要一个小哥哥时,娏亍额角突突的疼,她怀疑自己再和二七共处一室,会爆血管的。

    “你休息,我先回去了。”娏亍不欲多言,起身离开,恰巧这时下起了雨,淅淅沥沥,充足的水汽,令二七为之一振。

    “大神,慢走。”二七起身恭送大神。

    跨出门槛,走了几步,娏亍对二七有些于心不忍,毕竟这熊孩子,比窹姬有前途,再差这小红娘还想着开后宫呢。

    雨水飞溅到廊下的青砖上,湿润了一大片。

    二七正趴着门框,叹长夜漫漫,无心睡眠,良宵苦短,少人陪伴。

    忽见大神折返,她连忙收声,装作哈欠连连的模样,娏亍知道这熊孩子在装,咳嗽两声,白了二七一眼,装,继续装啊。

    她说:“二七,乐奴,也要两情相愿的,你要能带一个回屋,就算你的本事了。”与其拒绝她,不如就坡下驴,娏亍觉得二七一半属于语言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

    折腾不出什么的。

    事实证明,话不能说得太满。

    娏亍低估了二七骄奢淫逸的心。

    二七受宠若惊的张大嘴,再三确认大神说真的,吼吼。真是赶上好时候,想到日后要被窹姬算计,自己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会败北。

    那不就意味着,呜呼哀哉之前,自己连花都没折过。

    “大神,我不挑,能和我谈得来就行,嘿嘿。”二七嘿嘿嘿笑着,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啧,你自己去选吧,乐奴看不上你,别回来找我哭鼻子。”说完,娏亍真的离开了。

    没眼看。

    檐廊外雨未停,天色阴沉,有风不闷,都说春雨绵绵,娏亍手扶廊柱,雨水自青瓦流下,她伸手接住,慨然道:“春雨如期而至,真好。”

    她站了一会儿,直到长侍提醒,夜深了,才收回手。

    “回去吧。”接过内侍递来的手绢,娏亍擦干手心的雨水,沿着檐廊往正殿走。

    檐廊尽头,一个墨衣男子执伞等待,他看到来人,举步迎了上去。

    “娏亍,我来接你。”这里是东宫的偏院,距离正殿有一段曲廊,根本不会淋到雨,清俊男子醉翁之意不在酒。

    娏亍轻轻叹息,示意内侍宫女先行,为首的长侍,向男子行礼,随后领着众人离开。

    待人都离开,男子反而局促起来,娏亍落落大方的站着,等男子先开口,上一次也是他先开口。

    “娏亍,你不问我,为什么来当乐奴。”乐奴在有娏氏身份不算低,可也并非明媒正娶,男子一意孤行,母亲气得将他扫地出门:“我以为,你看到我,会很诧异。”

    “心底挺诧异的,不过,我知道你会来。”她向男子伸出手,男子怔忡的看着娏亍,似乎不敢相信她会主动,没有考量,没有权衡。

    男子怕自己做梦,如若是梦,真的让他拼尽所有都不愿醒来。

    他小心翼翼的握着她惯于执笔执剑的手,绕是心颤情涌,男子仍是克制的。

    娏亍张开手与男子十指相扣:“大师兄,走吧。”

    男子紧扣五指,目光融融,稠得化不开,很是粘人,他指腹摩挲娏亍的手心,两人相视一笑同时迈步,并肩走向正殿。

    一夜雨后,二七和乐奴睡到自然醒。

    她一起床就问大神去哪儿了,伺候二七更衣的乐奴把内侍传话转达到:“王女,一早就陪着窔大人回府,晚些时候,回来。”

    “窔大人?”

    “对啊,王女选的乐奴,日后就是东宫的窔大人,窔——东南之隅也。”乐奴为二七扎好腰带,他耐心解释,这位贵客乃王女的幕僚,长侍提点过。

    二七看着面容姣好的骞,自己昨夜选的乐奴,长侍告诉她,先攀谈几句,不顺心再换,一共换了四五个,才轮到骞。

    人长得端正好看,身形修长,她告诉长侍自己中意骞,长侍逐遣散其他人。

    “能伺候贵客,是骞的福气,贵客莫要烦心,乐奴若不愿意,王女也不勉强,我偷偷问过骞,他是愿意的。”长侍看出二七担忧,随即,巧言宽慰一番,二七心想也是,她为对方考虑这么多作甚。

    本来就是奔着露水夫妻去的,瞻前顾后还怎么享乐。

    “骞,窔大人日后是作甚的。”雀屏中选的乐奴,总不能没名没份的呆在东宫,有名有份那个下个月就要登堂入室咯。

    会不会有宫斗戏,哇,二七想看男人宫斗。

    比重复看同类型的烂剧爽多了。

    二七就在东宫与情人你侬我侬,娏亍偕大师兄归家认错。

    王女出行排场挺大,槐侯府门前一下就拥上来许多看热闹的百姓,她与大师兄同时下车,槐侯一家男女分列大门两侧,夹道相迎。

    “臣,见过王女。”槐侯上前作揖。

    娏亍双手扶起槐侯,沉声道:“槐侯不必多礼,都是一家人。”

    闻言槐侯身子一僵,脸色瞬变,她猜不透王女的心思,她们家一不能带兵打仗,二不能为女君在朝堂分忧。

    只是萌阴祖上功德,普通富贵人家罢了。

    何至如此亲近?莫非……

    “王女,我••••••”大师兄心中忐忑,凝望着娏亍的眼,又惊又喜。

    一家人,她果然懂的。

    她懂自己的心,所以才在一夜过后,女君诏书未下之前,就带着自己回到槐侯府,劳师动众,故意敲锣打鼓的宣告整个王城。

    若不是在外面,大师兄真的恨不得把人揉进骨血里,他付出得到了回应,真想昭告天下,自己多年期盼成真。

    槐侯的夫君,见妻儿与王女气氛有些怪异,连忙过来打圆场。

    他说:“都到家了,进去再说,进去再说。”

    槐侯连连道是,将娏亍迎进侯府。

    进了府,槐侯夫君趁大家都去拜见王女的空档,不由分说把儿子拉到角落。

    “広儿,下个月,有媁氏的公子,就入王城了,你和王女有没有。”父亲问话,刻意压着声音,眼神闪烁,大师兄自然知道父亲的意思,他赧然低下眼,耳廓红如熟虾。

    大师兄嗫嚅道:“父亲,我和娏亍,已经是夫妻了。”

    槐侯夫君听后,神色一滞,心思急转,妻子将広儿赶出去,自己还未来得及交代,没想到已经成了事。

    看父亲面色不对,大师兄渐渐收起喜意,他是不是做错什么了,娏亍都来了,爹娘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么。

    “広儿,那媁觞品行如何,我们不得而知,若你与王女有了孩儿,是个男孩便罢了,若是女儿,你想没想过,有媁氏的公子,容不容得下你。”

    “你喝药没有,为父这就去给你熬药。”槐侯夫君,生怕单纯的儿子,抢了有媁氏公子的风头,有娏氏的女子,是没有嫡庶之分的。

    大师兄别开脸,他恍然明白长侍在他入选后捧上来的药汤,是何用处,心口像被锥扎一样,嘶嘶地疼。

    做父亲的以为儿子不懂,羞于启齿,可事关家中百来口人的性命,女君绝不容许広儿成为王女身边的隐患。

    有媁氏的公子与王女会有后嗣,男女无所谓,最好是男孩儿,只有正君生养之后占了嫡出的名份,広儿与王女的孩子才能安康长大。

    槐侯夫君拉着儿子干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