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愈和冰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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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冰河世纪》

    陈琳看到李殊潮身上的血迹和泥土,担心的小跑过来查看,确认是小伤才放下心来。

    她运起净化术,控制淡蓝色的灵力水流流淌过李殊潮和李意的身体,洗净他们身上的血液,清理干净里面暗含的细菌和有毒物质,然后是一道治愈术,几秒钟后,那些伤口就只有一道小小的红点了。

    塔楼处传来了浑厚的钟声,是集合的钟声。李殊潮和李意跟随陈琳来到塔楼的会议厅。

    仅仅一分钟,塔楼第一层的大厅里就聚集了二十几个拥有李家血脉的族人,后面陆续还有人往这里赶。

    塔楼一楼就是会议室,深棕色的地板,深红色的博古架,大红灯笼,回字形隔栏;杏白的布艺墙面有着弯弓射大雕,飞天斗恶龙等浅色图画。

    四方的长条茶桌边,族长李胜表情严肃的坐在长长的红木椅的中间,边上坐着两个同龄的老者,他们满是皱纹的脸上写满了担忧。

    李全和他的亲弟弟李沛坐在左边的红木椅上,对面则是坐着旁支的两个中年人。

    陈琳站在了李全所坐沙发的背后,李殊潮和李意则是靠着沙发侧面。

    又过了两分钟,人数达到了五十多人,主要管事的几人都到达了,李胜清了清嗓子,说道:

    “辰报说莫青帝国要亡,辰国要亡,怎么看?”

    李全双手手指交叉在一起,担忧的说道:“我喊李奇去辰报探查过了,报纸确实出自辰报。

    官家的说法是辰家的一名长老控制了报纸的发行,私自发出了这份虚假的报纸,那名长老的尸体现在躺在辰报,一同处死的还有编辑,印刷人员等共计十一人,杀他们的是辰家的辰卫军。”

    李胜微眯着眼睛,道:“替死鬼,还有什么消息吗?”

    李沛是李全的亲弟弟,身着黑衣,小拇指处少了一截,他说道:“城内首屈一指的天师家族严家把存储的灵币统统取出,举族搬迁了。”

    李沛的妻子韩红叶接话到:“天师家族有大的动作,那事情必定非比寻常,我们要盯紧了。”

    陈琳接着说道:“严家的人在我父亲那拿了几种修复灵魂的药物,我父亲还亲自动手制作了一颗修复灵魂的丹药给严家,受伤的人是严家的老族长,可以确定的事是占卜所伤。”

    “他们在曦王都生活了上百年,竟然说走就走,事情严重了。那道雷霆呢?又是怎么回事。”李胜的面部表情由严肃转为了凝重。

    李全说道:“除了天知河那一处的雷霆,城里在同一时间还发生了四起同样的事件,不知是天灾还是人为。”

    “嗯,从现有的情况来看,曦王都确实会经历战乱,但短期应该没事,”李胜接着道:“现在还没有战乱的苗头,但我们也要多做准备。”

    李沛说道:“现在外面的食材被疯抢,我们需要从外地弄些回来吗?”

    “不用,当务之急,是我们需要弄点武器回来,全儿,你去和城防部队沟通,看能不能得到他们的允许,在城内布置武器。”

    “好。”

    陈琳这时出声道:“刚刚小草小意被妖兽袭击了,不知道它们会不会还有针对孩子们的计谋。”

    “七年灾祸断子嗣。”

    李意出声道:“那老鼠不是很强,就是数量多,要是我有把武器在手可以虐杀它们,但是学校不许随身带长枪。”

    “有道理,意儿现在的战斗力也很强,明年就成年了,我看是时候分配一枚空间戒指了。”

    “空间戒指!族长,他还太小了吧。”

    “我看可以买,有枪和没枪,战斗力相差太大,如果断子嗣是真的,那小意绝对是敌人着重针对的目标。”

    李胜见意见不统一,说道:“小意是我们的未来,没必要省,有了空间戒指,也是彰显我们对后辈的看重。”

    “买吧,小意明年就十八了,到时候也要出家门了,迟早要买的,现在买也好。”

    “确实,一枚空间戒指而已,我们还是没必要省的。”

    空间戒指可是超级奢侈品,一般人带个价值几千铜灵丝的表就不错了,空间戒指,少说十万,一个学生随身携带十万巨款,这想想都觉得牛逼。

    许多族人的反对不无道理,主要是一般学生根本就用不上空间戒指,李意带了,也就在里面放个武器,也不会说放其它贵重东西。

    现阶段来说,空间戒指对学生没有什么实用价值,但论装逼,那绝对是逼格满满。

    这资源倾斜的也太严重了,韩红叶不爽,但也没有办法,她摸摸儿子李拓的头,轻声说道:“我给你买个芥子葫芦怎么样?虽然没有空间戒指那么方便,但也很不错。”

    “不用,用不上。”李拓撅着嘴说道。

    李全和陈琳则是宠溺的看着李意,喜笑颜开。

    挺好的,李殊潮想到,他撇撇嘴,心里失落,鼻子也酸酸的,他觉得自己像个边缘人,奖励,赞美,好的资源,等等等等,这些和他都没有太大的关系。

    会议的后半程,李胜安排了一些具体事物,如取出一部分存在钱庄的资金,以备不时之需,安排族人调查雷霆的事情和辰报的事情。

    会议结束后,李殊潮回到房间铺好白纸,发呆了好一会儿,如果可以,他希望现在就能很出色,能得到家人的一致赞美,但这是不可能的,他甚至不知道这辈子有没有可能。

    他拿出铅笔,在白纸上作画,随意两道圆弧,竖画几道杠杠,一座桥的雏形就画好了,下笔虽然简单,但却是惟妙惟肖。

    桥上空乌云密布,他用留白和弯曲的形状勾勒出闪电,接着是远处的房屋,虚画几笔画出图形,也没有细细雕琢,街道更是简单的几笔带过,重点则是湖面上的渔夫以及袭击渔夫的鱼儿,别人作画可能会着重刻画,但他也只用了数笔,就画出了渔夫的奋起反抗和被包围的无助。

    这是当时他感受到的情绪,所以就这么画了,如果有专业的画家在此,肯定会对这画大肆赞扬,场景里有故事,也表达出了要表达的意思。

    画完画之后,李殊潮的心情平复下来,他想到了一个问题,那一则诗,怎么不像是未知的敌人写的,反而像是队友写的,虽然诗里面没有一句好的,但是确实起到了正向作用,如果不是断子嗣这三个字,家族也不会想到有人会对年轻一代出手,就更不会去买昂贵的空间戒指,如果李家是这么反应的,那其他人呢?这么反应的只怕是不少吧,这首诗让曦王都的人们对年轻一代的保护程度大大加深。

    他思考了许多可能,但因为信息太少,无法确定更多有用的讯息,他甩甩头,拿起两支笔,开始了左右手同时写字的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