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从一次不成功的分手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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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7、笑崩了

    12月19日,身在申城的方严起床后有些心神不宁。

    上午和投资机构会面时注意力也不太集中。

    “怎么了?”

    茶歇时,察觉异常的严玉容小声问了一句。

    方严本来想说没事,到嘴边却成了:“这帮资本家,真是锱铢必较啊。”

    “谈判都是这样,我们一个月谈成这样已经算很顺利的了。”

    严玉芳帮方严接了杯咖啡,递来说道。

    方严点点头。

    虽然这段时间他最大限度的减少了工作量,但有些事还是需要方严亲力亲为。

    比如和投资方的接触。

    “现在就是一个磨性子的过程,你要是有事可以先回去几天,有什么进展或者消息了再过来,反正也不远。”

    严玉芳清楚外甥的家事,便笑着提议道。

    方严想了想,道:“行,我回去看看,待两天就回来。”

    当天中午,方严返程吴都,下午三点左右到家。

    客厅里,中央空调的暖风外加油酊让整个房间温暖如春,茶几上的水仙花含包待放。

    横躺在沙发上的阿羞,后背倚着靠枕,正在用毛线织着什么,已显臃肿的身形丝毫不影响双手的灵活。

    小鹿盘腿坐在棉垫上,双手同样拿着织针和毛线,一边仔细观察着阿羞的手法,一边挑上几针。

    “咦,儿子怎么回来了?”最先发现方严的严玉芳。

    “老公~”小鹿闻声仰头,脸蛋上是甜死人的笑容。

    阿羞也撑起身子,勾头冲方严笑了笑:“吃饭了没?”

    “吃了。”

    看到了人,早上那种心慌意乱的感觉马上消失了。

    方严凑过去看了看阿羞手里已经逐渐成型的帽子,不由笑道:“帽子啊?有我的没?”

    “你的和爸爸妈妈的已经织好了,这顶是给小鹿的。”

    阿羞看着方严道,甚至视线离开了双手都不耽误继续织针勾挑。

    “织这么多啊?别累着。”

    “不累的。天气冷了也不好出门散步了,整天躺着浑身难受,织点东西就当放松了。”

    阿羞说话的时候,坐在地上的小鹿眼巴巴的看着方严.......

    她也织了东西,就等着方严问呢。

    “小鹿什么时候也学会织东西了?厉害啊,你织的是啥?”

    方严没有忽略等待搭茬的小鹿。

    “嘿~我和阿羞学的。不过我第一次下手,就先给你织了一条内裤试试手.......”

    “噗嗤~”

    尽管早就知道小鹿的恶作剧,但阿羞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然后和小鹿对视一眼,两人的笑容都有点坏坏的.......

    好像是要故意捉弄方严。

    “这可是我亲手织的哦,你一定要穿!不穿不准你上床睡觉~”

    小鹿说到做到,举着毛线内裤在方严身上比划了一阵。

    方严这才看到,这条特别的毛线裤前面竟然还多出了一个兜袋......

    没猜错的话,多出的部分是‘鸟笼’???

    “还挺别致的.......”

    方严从小鹿手里接过毛线裤,仔细端详了一阵,然后苦了脸:“但是穿上会不会有点刺挠啊.......”

    “哈哈哈~”

    “哈哈.......”

    阿羞和小鹿同时爆出一阵大笑。

    坐在餐桌前假装喝水的严玉芳终于待不下去了,装模作样打了哈欠以后,上了二楼:

    “你们聊,我去睡会儿.......”

    有些得意忘形的三人,这才意识到,长辈还在呢。

    不过,当楼上响起了关门声后,三人憋回去的笑声再次响了起来。

    就算和老妈再亲近,小夫妻之间的对话也要避避人啊。

    ......

    晚上7点,方卫东下班回来后看到方严一愣。

    “你回来了也不说一声,早知道我今晚和朋友小酌一杯了。”

    方卫东滴咕道。

    随着阿羞的身子越来越笨,只要方严不在吴都,方卫东就会和妻子住过来,以防出现意外时阿羞身边没人。

    并且为了遇到突发状况时,脑子清醒、可以开车,这些天来方卫东一滴酒都没喝过。

    “在家也能喝啊,一会儿我妈烧两个小菜你喝就是了,反正今天我在家。”

    方严笑道。

    方卫东的确有点馋了,但想了想还是摇头道:“算了,再憋几天吧,万一有事了我还可以和你搭把手。等着喜酒一起喝吧。”

    方严对老爸挑了挑大拇指,表示对这位负责的‘一家之主’的佩服。

    “对了,医院我帮你联系好了。是我一个朋友开的,虽然是私立医院,但条件很不错,并且私密性也好。”

    方卫东又道。

    连‘私密性’这点都考虑到了,老方可以算是事无巨细了。

    毕竟公立医院人多口杂,隐私不好保证。

    晚上吃饭时,老方说到做到,的确滴酒未沾。

    饭后,一家五口齐齐坐在了麻将桌前。

    吴都这个时节阴冷多风,不适合阿羞再出门了,以防感冒之类的。

    所以麻将就成了最稳妥、安全的放松方式。

    “来!阿羞,我要把昨天、前天、大前天还有大大前天输给你的钱都赢回来!”

    小鹿霸气的把钱包拍在了麻将桌上。

    阿羞笑容平静恬澹,有一点点挑衅的意思。

    “妈,你们在家天天打麻将?”

    方严侧头小声问向严玉芳。

    “就打了四天,今天是第五天。”

    严玉芳同样小声回道。

    “.......,感情小鹿天天输啊?”

    “可不是么......”

    仔细想想,一点也不奇怪,小鹿和阿羞打麻将.......

    不就是上赶着给阿羞送钱么。

    既然前边连输四天了,今天也不会有奇迹。

    就算有同样是半把刷子的方卫东从旁指导,但小鹿也只撑到了晚上9点就输干净了100块的零钱。

    另外两家中的严玉芳小胜,方严小负,阿羞又是大赢家。

    “小鹿,你都输完了,换爸爸玩吧。”

    阿羞笑的一脸嚣张。

    “别呐,你先借我一点!”

    正玩的起劲的小鹿,当然不想就此离席。

    “借?赌场无姐妹的江湖规矩没听说过么?”阿羞的小脑袋摇的像拨浪鼓。

    “.......”小鹿。

    在一起生活久了,严玉芳和方卫东也忖出了阿羞和小鹿的相处之道。

    两人斗嘴是常事,并且往往前一分钟还在疑似‘吵架’,下一分钟就又交头接耳背着严玉芳说起了悄悄话......

    摸清了这些,再有阿羞和小鹿斗嘴的时候,严玉芳就只装看不见、听不见。

    人家两个女孩爱‘拌嘴’玩,她这个当婆婆胡乱掺和还容易让人觉得偏帮了,还不如装傻。

    所以,这次她也只是笑着不吭声。

    “也不是不能借给你,但你总得找个东西抵押吧?”

    阿羞忽然道。

    “你说吧?拿什么抵押?”

    不想下桌的小鹿一听有条件好讲,马上道。

    她不是没钱,只是现在没了零钱,自然不怕抵押东西。

    “嘿嘿~”

    阿羞坏坏一笑,忽然指着小鹿的手腕道:“喏,把镯子抵押给我吧。”

    “你真贪心呐!”小鹿没想到阿羞这么狠。

    “我又没逼你。”

    “给给给~”

    小鹿不情不愿的把镯子捋了下来。

    她倒是一点也不害怕镯子被阿羞贪污,毕竟这对镯子意义不同。

    阿羞也从没想过霸占小鹿的镯子,一人一支是两人的共识。

    但这也不耽误阿羞想试试同时戴一对镯子的感觉......

    看着小鹿不爽的脸蛋,阿羞把镯子套在了另一支手腕上,然后举着双手好好看了一阵,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果然很爽呀~’

    “哈哈哈~”

    不知是不是今天笑的次数太多、还是笑的动作太大了,阿羞忽然感觉到身体有一丝异样。

    下一秒,阿羞的笑声戛然而止。

    突然停止的笑声和凝固在小脸上的笑容,让全家都看了过来。

    “怎么了?”坐在对面的方严率先问道。

    浑身僵硬的阿羞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张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阿羞,到底怎么了?”

    严玉芳赶忙起身靠过来,一手揽着阿羞的肩膀,着急的问道。

    阿羞这才仰着小脸,露出一个跟哭差不多的表情:“妈妈.......我想去洗手间.......”

    “想去你就去呐。”

    小鹿迷茫的望着阿羞,不明白后者为什么忽然变的傻兮兮了。

    “.......”

    严玉芳毕竟是过来人,短暂惊愕后,马上扶着阿羞去了洗手间。

    好奇宝宝林鹿溪也颠颠的跟了过去.......

    大约半分钟后,洗手间内传来小鹿憨憨的声音:“你笑的尿裤子啦???”

    紧随而来的,就是严玉芳急匆匆从洗手间冲出来的身影。

    “你俩还傻坐着干什么!

    老方,去热车!阿严,上楼把我准备好的那些小被子、褥子拿上!

    我们去医院,阿羞的羊水破了,小毛头要提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