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上部落首领后发现是在明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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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

    莫城的发展,确实进入了一个瓶颈期,这个瓶颈期的制约因素不在于人力,而在于能源。

    日益扩大的钢铁产能,使得木炭的消耗量激增,用于木炭烧制方面的劳动力,就已经达到了二千余战俘。

    这些战俘本来早就可以进行归化,可是为了烧制木炭,不得不维持着这个规模。

    可木炭仅仅能够供应钢铁产业,耗费燃料的大头,还有陶瓷业和砖窑。

    砖窑一直是停工的状态,只有红房需要扩建时,才会进行砖头的烧制。

    颜政一直想要改变土房现状,但一直拿不出这么多精力,去生产红砖。

    现在类驳船已经有了一条,适用于输送煤炭和铁矿石。

    等到类驳船有了七八艘了之后,东蕃的发展定然可以一日千里。

    颜政发起“快干”的初衷,也正因为如此,这个瓶颈期没有大量煤炭的话,是无法渡过去的。

    所以借着建国这件盛事,他希望能够把本土的煤炭给开采出来,这也算是立国之本。

    同时各个工厂的管理也将更加精细化,就拿现在来说,三班倒都做不到,这样的工厂剥削力度,实在是丢了资本主义的脸!

    要是建国后,还有这种粗犷的方式经营,势必不利于国力的积累。

    而反应上来的情况,令的颜政很满意,“快干”发起后,各行各业都在想办法,都在开动脑筋进行自我纠错。

    等他们明白能这么干后,“快干”自然不会只是一个运动,而是会成为常态。

    只是看着三个童生的泣血上陈,颜政的好心情瞬间冷了一截。

    他提笔写道:已阅!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科举和儒教那一套,在大明搞搞就算了,不要想着带到这边来!教育和官员制度,我们自会开会讨论,今后不容置喙,更不可妄议!

    写完后,他让人立马发回去。

    他是真没想到,大明的读书人这么无耻,这才离开故国几天,就想着让新主子玩科举,甚至不惜拿出华夷之辩来讲道理。

    这是赤裸裸的儒生行为,动不动就拿着一件事情当作标杆,在没有实践证明,在没有分析具体条件时,就将其当成至理。

    至于教育和官员选拔制度,这可是颜政的逆鳞,这两件事情上,他绝对会以宪法的形式确定下来,任何人胆敢置喙,那就会被打入华夏公敌的行列!

    因为他从清末办新学的难度,以及后世官本位的复辟,看出了科举这一套有多么的害人。

    有人认为,科举没错,错的是科举的内容!但实际上,蔡元培有个总结非常好,他说科举是利统治阶级,而不利整个国家和民族。

    这个总结的话,颜政认为很有道理。试想一下,学而优则士之下,科举让所有精英,都只有读书做官这一条路。

    即便他们学的是自然科学,也仅仅是为了当官,当读书=做官这个概念被固化,科举无论考什么,局限性都摆在了那里。

    因为读书人学这么多学问,全都是为了应付科举,中举之后,这些东西也就被他们抛之脑后了。

    颜政不敢说弄出一套最好的制度,但他会借鉴后世的公务员选拔制度,在不得已的情况下,他甚至做好了,让乡镇-村这两集,行选举的打算。

    因为在某个年代,咱们的乡镇-村,就是行的选举。以至于这个奇特的现象被记载了下来,说是拿着黄豆当选票,用碗当票箱。

    骂完这三个人,他提笔开始写教育法,这三个人的想法,彻底刺激了他。

    若是大明吸纳来的人才,心底里都有过这些想法,那么教育法就必须快刀斩乱麻!

    他写的第一条,就是明确了受教育权,无论男女,只要年满六岁,就必须入学接受教育。

    同时明确了教育制度,小学三年、中学四年、大学四年。这十一年教育,是律法规定的。

    而幼儿园三年,这是下放给各个村的,让他们自建幼儿园。

    教材的话,统一审核和编订,初版由颜政明确,其余教育从业者可以提意见,但无权修改。

    其余法律法规,则围绕学校权力、老师权力、学生权力展开。

    篇幅最大的就是老师的权力,以法条的形式确定,今后在学校,老师晋升的途径。

    规定小学校长,可以被简拔为乡长!中学校长,可以被简拔为县长!大学校长,可以被简拔入三院。

    这一条参考的是那个年代的教师条例,一句话就是抬高教师的社会地位,让教师这一行列,能够吸引更多人才,也能提高教学人才的积极性。

    今后大明来的童生、秀才,改造改造就能让他们去教学,你们不是想当官吗?给老子使劲的教学生,使劲的学新学,否则的话,没有第二条路子!

    …………

    盐港,当童生三人组收到了颜政回信时,他们正兴冲冲的准备参加建国大会。

    正在仔细的考虑和讨论,应该在大会上说些什么。

    只是打开回信,第一句话就让他们三人目瞪口呆,一股子冷意从尾巴根泛到了心里。

    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

    这摆明就是在骂他们,后边的话更是言辞激烈,就差直接照脸让他们三人闭嘴。

    林鸿德只觉得脑子有点晕,他望了望其余二人,不由得苦着脸道:“这……这,大王……”

    孙茂典咽了咽口水说:“终归是蛮……,大王定是受到了蛊惑,不明白这名教和科举的好处!”

    萧二林也道:“没错,大王定然是不知科举的好处,认为科举乃是明国恶法,咱们若是细细明说,定是可以劝大王回心转意!”

    回心转意吗?

    三人面面相觑,脸上那叫一个不解和疑惑,他们不明白,为什么会得到如此反应。

    林鸿德思考一阵后,勐的一惊说:“咱们都遗漏了一事!”

    “何事!”

    “大王乃是……乃是东蕃人!若是行科举,学名教,岂不是今后,这朝堂就成了明裔的朝堂!”

    嘶——孙茂典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可是牵扯到了国本,他暗道自己没有事先理清这一条。

    “那此刻咱们,该如何自处?”萧二林问。

    “上书请罪!”孙茂典说道:“主动去掉校长一职!”

    “这……”

    “没什么可犹豫的!”孙茂典叹息道:“现在若不这么做,怕是……怕是这大王,要拿此事大做文章!建国后定然是大肆的赏赐功臣,你们试想一下,功劳最大的是不是全是东蕃人!”

    “你是说,这短毛会拿咱们,来堵那些东蕃人的嘴?”

    “就怕他如此!”孙茂典是真的慌了。

    三人就这般自己吓自己,一时半会就将所有的利益攸关,都分析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在他们看来,他们戳中的是所谓的明裔与东蕃人的利益之争,所以才引来这么激烈的评语。

    实际上,他们只是不知道,在颜政眼里,科举就是腐朽的、不合历史潮流的东西。

    这就是认知的差距,当固化的认为一种制度是最合理的时候,也就不会跳回到其本身,去判断问题的是非曲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