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之三国未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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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汉军出塞

    鲜卑是个古老的民族,故老相传为东夷之中的玄夷,周朝初年漂洋过海来到辽东,移居到大鲜卑山,也就是现在的大兴安岭。周成王二十五年时曾被邀请参加东都的诸侯大会,东周时加入东胡部落联盟,这部分人我们暂且称其为真鲜卑。东胡被匈奴击败后,一部分退到鲜卑山东侧的浅山区和草原地带,这些东胡后裔我们暂且称其为东胡鲜卑。乌丸内迁到边郡塞内,东胡鲜卑瞅准机会一部分向南迁徙,将势力扩展至乌侯秦水,与大汉取得了联系。这时匈奴实力还算强劲,于是鲜卑经常随他们进入边塞杀官抢民。祭彤上任辽东太守后,整顿军纪厉兵秣马,大败东胡鲜卑并派使者招抚。鲜卑大人偏何至辽东归附,祭彤让他们攻击匈奴的左伊育訾部,斩首两千余级。祭彤给鲜卑发放了大量的赏赐,于是鲜卑开始年年进攻匈奴。偏何部的迅速壮大让鲜卑大人纷纷效仿,大汉开始赐予这些归附的大人们王侯的封号,让他们带着杀死的鲜卑头颅前去辽东领取赏赐,渐渐形成了一个惯例。在大汉和鲜卑等外族的联合攻击下,匈奴迅速衰落下去,鲜卑开始急速扩张,占据漠南。真鲜卑当然也不甘寂寞,从大鲜卑山走出,可惜东胡鲜卑已经占据了漠南,他们只能向漠北发展。东胡鲜卑占据漠南之地,兼并南匈奴叛部之后,新兴的鲜卑部落纷纷形成,为了争牧场、争财产、争女人,各部落间的矛盾越来越尖锐,互相之间的攻伐也开始了。鲜卑的实力在迅速的内耗着,天怜鲜卑人,给了他们一个盖世英豪檀石槐。

    檀石槐的父亲叫投鹿侯,他从军三年回家发现自己居然有了一个儿子。投鹿侯怒不可遏,檀石槐的母亲不得不编造谎言说某天去放牧时雷声震耳,正当她抬头观看的霎那间有一团电雹冲进了嘴巴,于是怀孕生子。可惜这个女人的水平有限,所编的故事并没有说服被戴绿帽子的老公。投鹿侯将檀石槐遗弃在原野,还埋伏在一旁,要看看这小畜生怎么死。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女人的口才不行,但是脑子聪明,她一直监视着投鹿侯,看他睡着后悄悄的将小孩抱走了。女人这几年太寂寞了,姘头很多,她也不知道孩子是谁的,无奈之下只能将儿子送到娘家抚养。檀石槐从小就“勇键有智略”,十四、五岁时单枪匹马夺回被其他部落劫掠的牲畜,名声大振,被推举为部落首领。

    上任后的檀石槐用严格且公平的族规赢得了众人归心,周边的部落纷纷过来依附,势力越来越大的他把自己的牙帐设立在弹汗山,并与散落在草原上的其它部落结盟。他采用汉人班仇的意见把族规扩展为通行的法律,并频繁与汉人交易换来了大量的铁器锻造兵器和工具。为了适应统治蒙古草原的需要,解决各部落生计,协调各部落关系以及与大汉互市、军事掠夺的问题,檀石槐组织了部落联盟并利用自己的魄力和武力吸纳鲜卑部落加入他的联盟。

    自20年前鲜卑联盟首领其至鞬死后,再也没能出一个可以领袖群部的人,使得鲜卑在和南方的汉帝国对抗的过程中落尽下风。此时有人振臂一呼,自然是人心大快,一拍即合。鲜卑人各部落开始迅速响应,纷纷派代表拜见檀石槐,加入到鲜卑大联盟中。鲜卑大联盟日益壮大使鲜卑的内耗逐渐减少,实力日益增强,终于他们占尽了匈奴故地,“南抄(汉)缘边,北拒丁零,东却夫余,西击乌孙”,联盟疆域“东西一万四千余里,南北七千余里”,垄断了从东北茂林直到西域戈壁的广阔地区。

    虽然整个鲜卑聚集在檀石槐的身边,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过是一个联盟的首领而已,对各部落只有简单的约束并没有统治权。开始时檀石槐也是战战兢兢,就连大汉和亲,他都没敢应承下来,后来随着大汉内忧越来越多无暇北顾,他的地位越来越牢靠。地位的稳固催生出了更大的野心,为了能够跟大汉皇帝似的家传子家天下,他开始集中慢慢的建立个人的“真正权利”。他把庞大的辖地分为东、中、西三部分,分别设置若干大人划界管理。从右北平以东,直至辽东,连接夫余、秽貘等二十多个城邑,为东部;从右北平以西,直至上谷的十多个城邑,为中部;从上谷郡以西,直至敦煌、乌孙等二十多个城邑,为西部。檀石槐将部落首领全部立为大帅,并怂恿和支持各部大人将位置传给自己的儿子。随着几个部落王子的继位,鲜卑进入了推举和家天下并行的时代。

    十天后军队整备完毕,八月十三日夏育率领一万乌丸兵从代郡高柳出发,与此同时,田晏从云中郡,臧旻率领南匈奴从并州雁门郡分三路大军出塞讨伐鲜卑,刘诚仍旧留在高柳负责夏育部的后勤。中原王朝一般都是春天的时候征讨游牧民族,这时经过一个冬天的消耗,游牧民族的马匹续航能力下降不少。夏育三人偏偏选择秋高马肥,游牧民族战力最强盛的时候攻击,也是有原因的。草原上恶劣的自然条件使得生活在其上的鲜卑人每年都跟闯关似的,如果没有充足的物资等待他们的很可能就是死亡,所以他们不得不每年劫掠汉地。与游牧民族战争最大的弊端在与找不到他们的主力部队,秋天出征相对来说更加容易碰上鲜卑的主力。

    离开时,夏育对刘诚说道:“留下的八千兵,还请使君为他们备足军资,多多督促他们训练。”这八千人相当是乌丸兵置换出来的,夏育并没有放他们回到各郡,而是派人对他们进行训练,准备明年派他们进入战场。因为闪电战的原因,前期所需后勤并不多,一万骑兵每匹马两斛粮食,草料则可直接就地解决,跟随大军出征的后勤部队携带的粮草并不多,大部分是军械装备。十天后第二批后勤物资从幽州出发,六百辆牛车,三万斛粮食和箭矢等军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