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之三国未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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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班仇突进成皋关

    对汉军的大胜给了鲜卑人无尽的勇气,在利益的驱动下,各路鲜卑纷纷深入内地。各边郡郡兵无法阻挡犹如从天而降的鲜卑军,边郡汉人只能逃入城池避难。各部大王各自领兵,分散出击,只要不是挡在必经之路上的城池,他们一概不攻,只劫掠乡下,人口、粮食、铁器等全部扫略一空。仅仅两周的时间,战火已经蔓延到了太原郡。这时刚刚接到消息的汉灵帝刘宏,惊怒交加,命时任太中大夫的段熲率领北军五校的将士前往并州迎战鲜卑军,急急启用正在续修《东观汉记》的卢植,率左右羽林军进驻壶关防御。

    段熲早年间曾任辽东属国都尉,对鲜卑人也算是了解。他知道劫掠前的鲜卑骑兵战力可怕,劫掠之后鲜卑人为了保住自己的利益战力则会大打折扣,最重要的是不会与汉军死磕。段熲领命后,派出自己的十几个亲信,前往上党、太原两郡各县募兵,自己则带领北军五校轻装急进,稳定住不断恶化的形式。壶关内守军抵挡住了鲜卑军的进攻,鲜卑人的主要经历并不在攻城略地上,壶关也迟迟未如班仇计划的那样落入鲜卑军手中。段熲也很快便近入了太原,他没有选择冒进而是在晋阳、榆次、狼孟三县驻扎,互为犄角。

    班仇为这个机会等了四十七年,那时他还是一位家境优渥,意气风发的少年,现在已经垂垂老矣。这些年他做了大量的工作,秘密培训孤儿,豢养死士,利用自己在鲜卑的便利,帮助他们建立功勋,渗透北军、潞县、涉县等规划路线上的各县。

    东汉初年一支羌人部落进入潞县,曾在此建立城寨,匡景便是这支羌人部落首领的孙子。当年他爷爷被汉人讨伐,被迫逃亡进入草原,不久便病逝,他的父亲与班仇是生死兄弟,一次进攻并州死于汉军箭下,那年他才十一岁,此后便跟随班仇长大。弱冠之时在班仇的安排下回到潞县,回来后,他开始联络散于上党郡的羌人后裔。在班仇的帮助下,他很快成为富甲一方的大商人。

    “年状,主公那边传来消息,让我们做好准备进入涉县和潞县,等待消息,里应外合。”与他一起从草原回来的齐辉说道。

    “终于要开始了吗?”匡景兴奋的大喊道,这一刻他已等待了太久。

    班仇从阴山余脉进入雁北,不作停留直接率军通过雁门关,进入太原。一路上,班仇除了必要的补给,并没有大肆劫掠。利用手中详尽的地图和联络兵终于在上党与阙居会和。

    “阙居,潞县城交给你了,你们第一天佯攻,看看能不能吸引城外军队前来救援,两日后无论城内有没有支援,你们必须大举攻城,城内有我的内应,他们会帮助你们破城。”阙居听完激动的直搓手,他非常相信班仇,既然班仇这么说了,拿下潞县城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相对于人口和粮食城内的军备更有吸引力。“军师跟我们一起吗?”

    “这是留给你们部落的,我自己另有安排。攻下潞县后,不论收获多少都必须尽快退出草原,这点要切记。”阙居一直是班仇的小迷弟,什么事情都站在他这一边,他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想送小老弟一些好处。他了解阙居,得到了这么大的好处肯定会大肆宣扬,引来的鲜卑人足以缠住汉军一段时间了。

    汉军还未到达壶关,班仇已经率领亲信部队六千人,绕开城镇,进入了滏口陉。里应外合下很快拿下了涉县,第一功臣正是在羛阳聚被刘诚救下的吴丹。班仇在涉县休整了一夜,第二天急行军穿过滏口陉,进入冀州境。这时汉军才到达壶口关,得到消息的上党各县开始反击,他们不断骚扰鲜卑劫掠小队,段熲也快速率军跟上,在上党劫掠的鲜卑人不仅二十多天的努力丢了个七七八八,还有不少人丢掉了性命。鲜卑各部落已经知道段熲来了,开始撤退,段熲也不敢冒进,步步为营,有条不紊的收复着失地。

    班仇进入冀州后,命令军队缘山地前行,遇到村庄则尽屠,尽量延后被汉人发现的时间。

    “班过,汉人应该快得到消息了,你率领一千兵先攻打清河水渡口,只有一天时间,攻不攻得下,都要沿着清河水进入魏郡。”

    “是,今后还请主公保重。”班过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说道。

    “我今生只有杀了汉皇这一个目标,这次进攻洛阳,从没想过能活着回来,我们奈何桥上再相聚吧,这一生终归是我欠你们的。”班仇叹了口气说道。

    “这些年跟着主公该享受的都享受了,此生不冤。”班结落泪道,其余众人又都重复了一遍班结的话语。

    班过领兵进入河内,很快便被发现,林虑县令卫戊招募了两千兵士在清河水渡口驻扎。两军交战,鲜卑不敌,沿清河水往东逃去,卫戊领兵追击,同时魏郡各坞堡兵对鲜卑军围追堵截。班过从魏郡进入巨鹿,整个冀州六百六十坞被牵动。这时在山内藏了两天的班仇率兵突袭清水河渡口,顺利渡河。当冀州刺史公孙度得知还有一支鲜卑军队时,顿时大惊,直觉上这支鲜卑人的目标好像是洛阳。他不敢怠慢,快马通报朝廷并言明了自己的猜测。河内太守李敏也迅速布防准备抵挡,终于在朝歌堵住了班仇。

    现在的结果早在班仇的预料之中,能到朝歌他已经很满意了。班仇对后方鲜卑将士说:“现在我们离家几千里,离洛阳却只有五百里,平原之地正是发挥我们骑兵优势的绝佳地利,只要我们攻入洛阳挟持了狗皇帝,钱财物资张手便来,如果退后,以我们现在的兵力逃出汉地绝无可能,各位应该努力向前,荣华富贵与死无葬身之地,皆在各位的进退之间。”随后班仇举起长矛,大呼进攻,命令前进杀敌,鲜卑军应声策马,杀向汉军。中原承平日久,新募之兵那里见过这种场面,一时无措,眼睁睁的看着鲜卑骑兵杀到眼前,很快便溃不成军,鲜卑军仅仅被强弩射杀百十人。此次大胜让鲜卑人觉得汉人不堪一击,信心百倍,气势如虹的向成皋关杀去,成皋关便是后世大名鼎鼎的虎牢关。这次交战虽然汉军大败亏输,可也摸清了鲜卑的军力。都城之外,岂容外族横肆,各级官员、大门豪族为了自己的身家、利益,准备用人命堆死这五千鲜卑铁骑。班仇犹如陷入泥淖之中,艰难前行,两三天的路程,愣是走了七日,方才以损兵两千的代价到达成皋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