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之三国未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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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中路鲜卑溃败

    鲜卑的进攻路线被探明,赵增派程昱来到白沙城。程昱到来,刘彪知道自己的斤两,将指挥权交给程昱,程昱安排士兵走上城墙,大声喊道:“各位鲜卑同胞,白沙城内有兵一万,城外驻兵六千,山岭之中还藏兵五千,你们没有任何希望。同为炎黄子孙华夏苗裔,我们不愿见尔等命丧于此。给你们个机会,退兵吧。”

    檀石槐一听同胞、华夏苗裔这些字眼,直接气炸了,刘诚编造的鲜卑历史在草原上广为流传,不少牧民表示隐约听过老人们有这种说法。开口骂道;“你等不过虚张声势罢了,我劝你们早早投降,不然等待你们的将是屠城。”

    又是接连几天的激战,幽州兵不断出白沙城替换补充,阻挡住了鲜卑军不计代价的猛攻。第六天,鲜卑军将大营移到了距离白沙城不过一里的地方,晚上寒流来袭,西北风大兴,气温骤降,鲜卑人大喜。许多大王能被檀石槐说服就是因为他们处在上风位置,大风会给他们带来巨大的优势。

    狂风吹散了云彩,月光显得格外皎洁,丑时风歇,四五十斤的石头从天而降落入鲜卑大营和湖边营地之中,不少鲜卑军在睡梦之中被砸成了肉酱,鲜卑军大乱。白沙城城门大开,早已准备好的幽州兵鱼贯而出,湖边防线防御工事也被移开,幽州兵的总攻开始。当时鲜卑军选择湖边扎营,白沙城并不是攻击不到,而是要迷惑鲜卑人,让他们觉得只要弓弩射不到的地方,就可以扎营,引诱鲜卑大营进入投石车的攻击范围。投石车,春秋时就出现了,他的结构很简单,一根长杠杆,长端是装上石块,短端系上几十根绳索,数十人同时拉动绳索,利用杠杆原理将石块抛出。投石车的实用性并不高,因此现在已经很少有人制作和使用了。刘诚是想到了荀彧的投石兵,那简直是杀器中的杀器,而且制作方法也简单,不过是加个配重和绞索罢了。去年几座边城中就配备了投石车,这种投石车不大,射程也不远投石的重量也不高,但是好在能出其不意。

    白沙城的兵力达到了六千,除了从皮狐头梁退下的近三千人,还有刘彪在白沙城安排的一千上谷郡兵和程昱带来的两千代郡郡兵。上谷郡不过万余户,人口五万多,生活在广宁宁县的人口极少,五万鲜卑兵,刘彪和公沙孚也没有把握守住两县,民夫、私人部曲并未来到白沙城等地,他们留在下落、沮阳、居庸防线。程昱留下了伤员和一千守城兵,与刘彪率领剩余的四千多兵,趁着鲜卑军混乱,突袭鲜卑大营。他们不以杀敌为目的,而是反复冲击,切割战场,让鲜卑军一时没法组织起来。不仅如此,他们还不时的用鲜卑话大喊‘檀石槐死了,我们投降吧。’四万多人马的营盘,占地广大,不明情况的鲜卑军,军心动摇。近年来,幽州内的鲜卑乌丸人不间断的进入草原,借宿牧民家,宣传鲜卑的历史和神化刘诚。各部落大王也曾派人搜杀,可惜草原太大,这些人也比较谨慎,收效甚微。檀石槐要进攻幽州,大部分牧民是反对的,可惜他们人微言轻,无法改变结果。出征前很多父母把平日里舍不得杀的牛羊杀了,哭着送走自己的子女,他们依然认为进攻神将军是没有任何胜算的。草原上粮食匮乏,除非是冻死或者病死的羊或者是重大节日如结婚、丧葬,平民是不会杀羊的,他们指望着牛羊产奶为他们提供食物。部队行军用牛羊做他们的后勤,也不是为了吃牛羊肉,而是奶食。士兵们怀着忐忑的心情进攻幽州,顺风顺水还可以,一旦陷入逆风局,根本没什么斗志,有不少人直接选择了投降。

    天亮之时,檀石槐逃到了离白沙城二十里处,汉军并未追击,他们在忙着搜寻被冲散的鲜卑军。檀石槐在此立旗,收拢溃军,一天时间也不过回来了三万余人。第二天汉军小股骑兵出现在鲜卑军附近,鲜卑军士气低迷,只想尽快回到草原,檀石槐纵然再不甘,也只能无奈的选择退兵。好在撤军的过程中,汉军并未追击阻截,他们很轻松的退回草原。

    中路鲜卑作为主攻方,五万大军进入幽州,退回草原的也就三万五千来人,此次战争完全可以用完败来形容。回到弹汉山王庭后,檀石槐再也忍不住,一口鲜血吐出,直接晕了过去。

    白沙城激战之时,刘诚也完成了乐浪郡的军务核查。郡兵的兵源本来就不好,一半是违法乱纪的刑徒兵,另一半则大部分是受排挤之人、地位低下之人或者老弱病残,身强力壮者几乎被各豪强收入麾下,鲜少有加入郡兵的;再加上自从光武帝废除都试大比后,武备日渐松弛,渐渐的不再训练,至灵帝时几乎没有了训练一说,战斗力极其低下。所谓都试制度是各郡每年举行一次的军事演习,曾经便有郡守利用都试制度掌握军队反抗王莽,所以刘秀当了皇帝后,便将都试制度废除了。不训练让郡兵们有了不少空闲时间,他们无所事事,开始想着法子增加收入,军官们更是腐败到了骨子里,与大户勾结,吃空饷、走私、吃拿卡要等等各种劣迹成为潜规则,年头长点的军官几乎没人能够脱身。

    本次大检查,五十六岁以上该退役的五百七十一人被安排退役,被吃空饷名额的有一千七百八十三人,什长以上的军官七百多人被免职羁押,郡都尉、司马等高官也暂时被幽禁,刘诚提拔了一些人暂代军官,稳定郡兵的局面。九月初十刘诚将整个郡兵的详细情况上疏朝同时通报各郡守,三年来幽州大小战役不断,他建议根据个人立功表现选出郡兵的中低级军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