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做大佬的替身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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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想与不想,有什么所谓

    这一觉睡得时间有点长,许舒醒来的时候还在车上,旁边的人却不在了。

    她解安全带的时候四处望了望,外面景物熟悉,在宿舍门口。

    这个时间,宿管阿姨应该关门了才对。

    “醒了?”闷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看你睡得熟,就没叫醒你。”

    听到这里,许舒有点难为情,也很意外自己在沈辞生的车上睡的这么安稳。

    “早点上去吧。”他继续说话,嗓子有点哑,“明天下午我过来接你。”

    许舒灿然一笑,梨涡深陷,“沈先生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

    他很轻的点头,说:“好。”

    转过身,许舒往里面走,步伐轻盈。

    等人进门,宿管阿姨才出来锁门,笑着看外面听着的低调豪车,道:“姑娘,你男朋友对你可真好,还特意过来跟我讲,你在车上睡着了,让我晚点关门嘞。”

    许舒表情如常。

    “阿姨,他不是我男朋友。”

    “不是?”表情显然不相信,“那应当也快了,看得出来,他很会疼人。”

    许舒笑笑,视线落在如墨一样的夜色里。

    他的确是个很会疼人的男人。

    那会儿楼上的赵年年刚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看见许舒坐在椅子上。

    “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刚刚。”她回答。

    赵年年“啧啧”两声:“我盲猜,你肯定又去见沈大老板了呗。”

    许舒笑:“除了他还能有谁呀。”她继续问:“对了,年年你那个面试怎么样,还顺利吗?”

    说到这个赵年年不禁沮丧起来,唉声叹气:“不知道啊,很大概率是过不了了。你是不知道,跟我一起面试的人有多厉害,上去就侃侃而谈,说自己的参加过什么大赛,得过什么奖项,有在什么大公司的实习经验。”

    “那你怎么说的?”

    旁边这姑娘嘴角一撇:“实话实说,大学四年什么也没干。”

    许舒面露难色,哑口无言。

    “对对对。”对面的人忽然拍手,“当时坐在我对面的那些面试官,就和你一样的表情。”

    “我觉得,下次你可以说点别的什么。”许舒看着她,问:“比如,你以前不是参加过学校的比赛吗?”

    “你说那次?”那是赵年年这四年里唯一参加过的比赛,她捂住脸,相当羞愧,“我都不想提,丢死人。”

    说到底还是技不如人,就连个优秀奖都没混到。

    别人颁奖的时候,她就站在旁边站着鼓掌。

    忘了说,那次的一等奖,是许舒。

    赵年年唉声叹气的爬上床,看着白色的天花板道:“许舒,我好像只能混吃等死了。”

    “怎么突然消极起来了?”

    “一点都不突然。”赵年年解释,“你看看啊,我这四年不仅学习上没什么进步,就连感情都是磕磕绊绊的。”

    许舒叹气,天真感慨:“真惨。”

    “啊?”床上的人完全没想到许舒会这样讲,“你不应该安慰我吗?”

    “行呀,你想听什么。”

    “嗯...”赵年年笑,“你就说,祝我早日脱单。”

    许舒还在等下文,“没了?”

    “没了,就这一个。”

    赵年年之所以有这想法,大概是因为被沈辞生和许舒“刺激”到了。

    “对了。”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你和沈大老板也认识了好多个月了吧,还没有什么进展啊。”

    就沈辞生那办事的速度,应该早就把许舒拿下了才对。

    “嗯。”许舒说:“没什么进展。”

    “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看,沈大老板很喜欢你啊。”

    喜欢是喜欢,但不是喜欢她。

    “年年。”她嘴唇动了动,“这世界上有的感情,不是因为喜欢就能开始的。”

    “不明白,如果两个人互相喜欢,就应该在一起。”

    “你觉得,他喜欢我什么?”许舒出声。

    “那可太多了。”赵年年掰着指头说,“肤白貌美大长腿,这双手不仅会画画还会大提琴,最主要的是,气质。”

    她扶额,被夸的哭笑不得。

    “许舒。”赵年年笑着道:“你相信一见钟情吗?我觉得沈大老板对你就是一见钟情。”

    一见钟情。

    她轻声呢喃,没让赵年年听见。

    “是因为这张脸吗。”

    *

    沈辞生在第二天早上又去了趟医院。

    那会儿沈围城还没睡醒,张航和他一起坐在走廊外面的椅子上。

    消毒水的味道浓郁,周围安静如死灰。

    “老板,你昨晚没休息好啊?”

    还真是,沈辞生的脸上带着点倦意,眼底有淡淡的乌青。

    他精神焕发惯了,如今这样倒显得憔悴。

    揉揉眼眶,沈辞生没说话。

    昨晚的半夜,南照下了小雨,沈辞生做了好几个梦,都和宁意有关。

    记忆模糊。她好像身处花海,笑着对他伸手,嗓音温柔的问他:“阿生,还喜欢我吗?”

    他怎么回答的?忘了。

    张航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东西递给沈辞生。

    “老板,这是上次洗车的人在车上捡到的。”

    是那个打火机,沈辞生有点意外自己不知道它丢了。

    “您以前经常拿着的。”张航说:“不过好像不怎么放在心上了。”

    自从许舒出现后,他好像就淡忘了好多事情。

    比如这个打火机,又比如其他的。

    只不过好多时候,看着许舒和宁意相似的侧脸。

    她不经意间的莞尔笑意,笑脸和记忆里的那人重合,沈辞生控制不住的心底一颤。

    沈围城醒来的时候将近中午,因为病痛折磨,他老的很快。

    病房里的窗帘被拉开,阳光跳跃进来落在地板上,撒在骨瘦如柴的手臂上。

    “你怎么过来了?”沈围城闷声咳嗽两声,气喘的厉害,“公司不忙吗?”

    “不忙。”他给病床上的人倒了杯热水。

    “前些日子的事情,我多多少少听说了些,办的不错,看来我当年,没白训练你。”

    沈辞生的童年和同龄人不一样,沈围城对他不像是对待自己的儿子,而是机器人。

    几点起床,几点吃饭,几点学什么,几点睡觉都制定的明明白白。

    只要有丝毫偏差,不免挨顿打。

    偏偏沈辞生生来叛逆,总和沈围城对着干,结果可想而知。

    其实有时候他自己也意外,居然能活到今天。

    沈围城看着窗外的阳光,说:“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该找个合适的人,好好过日子。”

    把利益当命的人居然还能说出合适二字。

    沈辞生眯着眼睛跟他看同一处。

    “不急。”

    “怎么不急?”病床上的人激动的开始咳嗽,“还想着宁家的那个女人?”

    沈辞生很轻的笑,漫不经心的回应:“想与不想,有什么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