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目光一撇,看着眼前的阎氏母子,微微抬手。
“谢父皇(谢皇祖父)”。阎氏母子道谢道。
完稿则是老实的站在一边去。
阎氏母子一站起来。
看着坐在李世民旁边的两三岁小孩童,都是一愣。
此刻小李贤也是睁大眼睛的看着他们。
“阎婉啊。”
“你知道朕为何会让你们来长安吗?”
阎氏带着世子站在一边,抵着头,不敢直视。
“你夫君,他惦记上了不属于他的东西。”
“他还在朕的皇宫,朕的身边安插了耳目。”李世民冷冷道。
听到这话。
阎氏脸色一变,立刻跪了下来:“父皇恕罪。”
魏王世子也猛地跪下来,惶恐不已。
这件事已经很大了。
“我就问你,你见过一个穿着青衣道袍的道士吗?”李世民又问道。
阎氏心底惶恐,她之前的确看见过道士打扮的韦挺。
而且在当初见到了韦挺之后,知道了他对自己夫君的蛊惑,她是抗拒的,同样也是对李泰规劝过,但是李泰根本就听不进去。
但是这件事。
她是死也不能承认。
否则别说是她,就算是他的孩子也要遭难了。
“臣妾没有见过。”阎氏惶恐的回道。
“太子中毒,据太子侍从交代,是一个青衣道士胁迫他下毒的。”
“朕谁想来想去,谁会对太子下毒?无非是他的那些兄弟,而老四嫌疑最大。”
李世民冷幽幽的道。
“父皇。”
“魏王殿下绝对不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的。”
“请父皇明鉴。”
阎氏跪在地上,为李泰辩解。
“大逆不道?”
“他在朕的身边安插耳目时,可曾想过大逆不道?”
“此事,朕压了下来。”
“可如果这事传到那些御史、谏议大夫耳中,他们如若弹劾,此事就大了。”
“这一次,让你们来长安,是朕给老四一个警告。”
“如若真的让朕查出来太子的毒与老四有关,朕不会放过他,哪怕他是朕的儿子。”
“而且,朕当初也告诉他了,不是他东西,那就别惦记着,他永远也得不到的。”
“哪怕是朕死了也是一样。”李世民冷冷道。
他的亲情,绝不是对任何儿子都是如此的。
闻言。
阎氏母子心中都是一颤。
他自然能够明白李世民话语中严厉无比的告诫。
如若真的让他查出来了韦挺的存在,他们一家就真的完了。
最轻的下场都是被圈禁。
“爷爷,不要生气了。”
看着李世民这一脸愤怒冷漠的样子,小李贤凑上去,拍了拍李世民的后背。
听到李贤的声音。
李世民那盛怒竟然立刻平息了下来。
转过头。
那冷漠的脸色也变得温和。
“小贤。”
“爷爷没有对立生气。”
“乖!”
说着。
李世民一把抱起了李贤,直接放在自己的腿上。
“以后你们就住在长安的魏王府,禁足在府中。”李世民冷漠的一挥手。
“臣妾领旨。”
阎氏心中发颤的领旨。
她自然明白。
以后自己夫君不管做什么都得不到李世民的信任了,哪怕是没有查出韦挺,没有查出这么下毒之人,被李世民如此厌恶,他也不可能翻身了。
毕竟。
李泰可是诸位皇子之中唯一一个敢在皇宫安插耳目的人。
这是何其的胆大包天。
随后。
王浩直接带着阎氏母子离开了大殿。
大殿外。
李岈意气风发的走了过来。
虽然在东宫被世子李轲压制,但是随着淡如自己的皇爷爷在朝堂上所言,考虑立自己为皇太孙。
如今满朝文武不知有多少人支持自己,哪怕自己在东宫被压制,李岈也明白自己只要被封为皇太孙,就是李轲的苦日子了。
“魏王妃。”
“魏王世子。”
“传言果然是真的,皇爷爷在宫中清理了一批太监宫女,传言有皇子的耳目,如今看来就是魏王李泰了。”
“身为父王的弟弟,竟然还敢在皇爷爷身边安插耳目,真的是在找死。”
“如今听到妻儿都被带到了长安为质,以后李泰翻不起什么浪来了。”
李岈看到阎氏母子,心底冷笑一声。
随后就向着太极殿偏殿走去。
“皇爷爷。”
“孙儿李岈求见。”
李岈恭敬的喊道。
殿内。
听到李岈的声音,李世民也是一愣,不过也没有多说什么。
毕竟自己设的局,满朝文武都以为未来李岈为皇太孙。
“进。”
李世民平静的道。
李岈快步走进了大殿内。
恭恭敬敬的跪地行礼:“孙儿参见皇爷爷。”
“李岈啊,你来做什么?”李世民平淡的问道。
“许久未曾来拜见皇爷爷了,今日入宫向皇爷爷请安,也来看看父君。”
李岈抬起头,恭敬的道。
在李世民面前,他表现的极为孝顺的样子,外人跳不出任何的毛病来。
这也是他母亲交代的,一定要孝顺,让他皇爷爷满意,只要能够得到他皇爷爷的恩宠,他皇太孙之位就可稳如泰山。
不过。
当李岈抬起头,看到了李贤。
“又是他。”
每次见到小李贤,李岈心中就莫名有着一种不安的感觉。
“你有心了。”
李世民不平不淡的点了点头。
“爷爷。”
“你快批阅奏折吧,等下都没有玩的时间了。”小李贤说道。
“好好好。”
“批阅奏折。”
“今天皇爷爷批阅的快,有很长的时间陪你玩。”
“不过陪你玩,晚会上那个你要和皇爷爷一起睡觉。”李世民笑呵呵道。
小李贤歪着头想了想,一本正经道:“那你让人和娘亲说一声。”
“好。”
“等下朕就派人告诉你娘。”李世民笑道。
“他一个外臣之子,怎么可以得到皇爷爷这样恩宠。”
“如果皇爷爷对我这样,那该多好。”
李岈眼中有着强烈的羡慕和嫉妒。
看着李世民对小李贤如此慈祥,那一脸的笑容,与对他几乎是两个极端。
“皇爷爷。”
“自从父王昏迷后,你柳一个人批阅奏折,太过劳累了。”
“孙儿得到了了两位老师的教导,对于批阅奏折也有几分学习,不知能不能帮皇爷爷分担一些。”李岈心中带着强烈的期盼,恭敬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