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崇主宰
繁体版

第十一章:录取

    又闲聊了一会儿,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咖啡馆。

    庄松把点的三明治和菠萝包全部吃掉,他本来想带些回去给庄杳和庄程,但哈灵登地区的治安实在混乱,他没交保护费,也没认大哥,拿着这么好的食物,万一被哪个赌博输红眼的混混盯上,又会给他带来不小的麻烦。

    回去的路上很顺利,趁着吃晚饭的时间,庄松把故事改编了下,再和弟弟妹妹说了今天的事。

    “枪炮协会解愿部的“解愿者”?不会吧!这是做什么的?听起来这好像是个坐办公室的神职工作!”庄程显得很激动。

    “可能协会要发展东陆会员,我正好是个血统纯正的东陆人,大概原因可能就是这个。”庄松回答道。

    “这样?那我去不是也行啊!”庄程暗忖,感慨哥哥运气真好。

    “工资多少?”庄杳停下筷子,追问道。

    “周薪大概是120先令吧,每个月还有30先令的交通房补补贴。”庄松如实回答。

    听到这个数字,两个人的脸都因为惊愕而抽搐了几下。庄程兴奋道,“不愧是大财团!如果真的是这样,哥你的工资甚至都快赶上在格斯堡的技术工人了!”

    “现在还不确定,两天后才有面试结果。希望顺利通过吧。如果通过,到时候我会在西敏区上班,要考虑搬家了,这边离西敏区实在太远了。”

    “搬家的话。”庄程低下了头又抬起来。“那我去哪里上学啊。”

    “噢,公司到时候会解决我们的国籍问题。以后,你们都可以在正规的公办学校上学,也可以考大学了。”庄松解释。

    “真的吗?”庄杳和庄程同时望着庄松的脸,他们的眼瞳表层凝结了一层晶莹的泪花。突然间庄杳扑了上来,紧紧的抱住了庄松,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啜泣。

    庄松两辈子都没和年纪相仿的女人这么亲近过,他赶紧心里默念一句洗脑自己的话。

    “这是异父异母的亲妹妹!这是异父异母的亲妹妹……”

    庄程靠在桌子上,把头埋进臂弯,他的脑袋在轻微颤动,在无声的啜泣。两个人这么大的情绪波动,让庄松始料未及。

    作为占据了他们哥哥身体的人,虽然接收了其全部记忆,不过他对于三个人从出生就低人一等,生活在混乱的地方,没有任何公民权利,无法享受任何福利保障,干最累的活得最少的酬劳等等体会不是很深。自己虽然家里也穷,但比起他们来讲要幸福很多。

    其实庄松也不确定能不能成,但他们两个喜极而泣的情绪变化让他没法开口解释。越是这样,庄松反而有点愧疚感,万一枪炮协会不要自己,庄程庄杳得有多失落。

    他觉得自己应该避免产生这种情感羁绊,毕竟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只要找到方法,他一定会重返蓝星。如果感情太深,他离开时,庄程和庄杳受到的伤害就会越大。

    接下来的两天,庄松也没去找工作,他就待在家里,因为潜在监视的原因,他也不敢去探索自己的异能。便在家等消息,偶尔通过假寐探索紫色世界的功能。

    目前来看,紫色世界对他真正的帮助就两样,一是他得到了一套能力提升的理论—目标,过程,学习,创造。二是他的“灵魂”在紫色空间的时候,可以看到自己躯体的真实视野。

    而且,他发现了一个规律,在紫色空间的视角是现实中躯体所处位置的视角尽头的延伸。

    就好像他发现自己被监视的那晚,他当时躺在床上睡觉,如果是醒着的话,透过窗户缝隙,他能看到的最远位置正好是对面楼层的那扇窗户,所以他的意念也只能移动到那。

    视线受到窗户的阻隔,因此他的意念也无法直接穿过窗户,去看清监视他的人长什么样。

    不过,在躯壳的视线范围内,紫色空间里的灵魂视角可以随意移动和观察,这样可以带来多角度的视野。

    就像那天晚上,飘出房间的窗户后,他拥有了左右两边整条街区的视野,这便是灵魂视角带来的视野延伸效果。虽无法和上帝视角相比,但也非常实用。

    紫色空间中,代表他自身视野的光球粘附在一面大厦般的紫色墙上,光球在墙上占的面积极其有限,这是不是说明,他还可以去获得别人的视野?

    这个要想方法印证一下。

    两天时间过去后,这天的上午九点钟,庄松在房东那里收到了谢伊·希尔的信。

    上楼的同时他把信封拆开。

    致布鲁斯·庄,

    恭喜你成为了解愿部的一员!请在明天上午十一点半之前到西敏区诺华湾街怒火大厦3号楼报道。

    ——枪炮协会驻伯哈特分会

    庄松露出了笑容,内容很简单,说明枪炮协会完全同意了他的要求。自己的争取很有效果。从中也可以看出,自己比想象中的更有价值。

    “哥,信上怎么说?”夜校回来的庄程没有睡觉,就坐在小凳子上等着庄松回来。

    “哎。”

    看到庄松深深的叹了口气。庄程油腻疲倦的脸庞逐渐黯淡了下去。

    “他们让我们明天去报道,十一点半之前,实在太赶了。”

    庄程顿时睁大了眼睛,兴奋的握住了拳头,激动的拿过庄松手里的信看了起来。

    “耶!哥你真棒!真的太棒了!我们的好日子快要来了!太棒了!”他的声音发颤。

    傍晚回来后的庄杳得知了庄松面试通过后,同样非常激动和开心,他们的晚餐也丰盛了些,多加一道炒土豆,土豆上还带了点肉沫。

    其实冰箱里存放了培根,火腿肠,鸡蛋和鸡肉的,但这些是要拿去摆摊做买卖的,庄杳没拿出来,想吃的庄松也不好意思问。

    晚上躺下后,庄松嘴唇翕动,默念道。

    “爱国,诚信,诚信,友善,和谐。”

    “五福临门!”

    “好人一生平安!”

    来到被星云拱卫的广场,触碰紫色椅子,庄松进入到紫色空间,那堵高墙耸立在面前,上面有附着一个光团,庄松的意念进入到光团中,出现了自己卧室的画面。

    他的窗户是打开着的,前两天也一样,只不过前两天晚上都没有蹲到来监视他的人,庄松今晚准备再试一下,看看蹲自己的家伙是哪个。

    反正在紫色空间也不影响现实中自己睡觉,甚至还能即刻进入沉睡状态,这真是个应对失眠的绝佳好方法。

    意念直接飘出窗外,庄松扫视寂静的街道。偶尔几个满嘴颜色笑话的人经过外,街道非常安静,一直等到凌晨,庄松也没等到来监视他的人。

    看来,和自己交谈后,枪炮协会改变了对自己的看法。可能谢伊·希尔觉得他的状态很稳定,自己又即将成为他们的一员,就放弃了夜间对自己的监视。

    毕竟这等同于窥探隐私,将来成了同事,一旦谁说漏了嘴被自己了解,估计场面会很尴尬。

    “咀!!”

    街头突然传来了刺耳的刹车声,一辆经过改装加了盖的皮卡车甩尾冲进了赛林街,很快从庄松眼皮子底下冲了过去。

    他居高临下,看到这辆车的前面坐着两个人,车速很快,庄松也没看清楚他们的具体长相,只看到副驾驶座上是个光头。

    车子开到很远处又一个急刹停住,在有一盏亮没一盏亮的路灯照耀下,庄松看到从街尾快速跑过来三个戴黑头套的人,其中一个人的肩头扛着一个似乎昏迷不醒的女人。

    由于对方没有调转方向,在他们把那个女人塞进超大的后备箱时,借助清晰的灵魂视角,庄松看清了女人的面容。

    这女人他印象非常深刻,叫丹妮拉·艾罗巴,是街尾香肠店老板夫妇的女儿。

    车门一关,车子掉了个头,再度急速从庄松眼皮底子下穿过,消失在街头的拐角处。

    他特意盯住了副驾驶,记住了光头的长相。

    街道依然死一般寂静,一些窗户打开来,有别人沉默的目睹了整个过程。

    收回视角,坐在紫色高座上的庄松抚摸着椅子左右扶手上正冲他眨眼的两颗眼珠,心里感觉有点唏嘘。

    ……

    翌日早上大概八点钟的时候,他被从夜校赶回来的弟弟叫醒,洗漱一番,又换上了那件白色T恤,正当他准备出门时又被庄程叫住。

    “这是杳杳给你的,去诺华湾街要坐地铁,她说她只能拿出这么多给你。”

    庄程把几张先令纸币和硬币放在庄松手里,数了数,正好10先令。他身上就剩4个先令,去诺华湾街得坐地铁,庄松便收下了钱。

    “好,等我发工资了一定会还给她。”庄松笑着说。

    “我们是一家人,路上注意安全。”庄程拍了拍他的肩膀。

    出了门后先前往塔斯街搭公交,经过街尾时庄松看到艾罗巴烤肠店的门口停着一辆警车,烤肠店里面,老板塔沃尔·艾罗巴和他的妻子正冲两个吃烤肠的警员哭诉。

    其中一个警员时不时扭头望向外面,庄松并没去躲避他的目光,因为几乎周围摆摊和路过的人都和他一样,目光都放在烤肠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