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河旧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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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10.夜晚啊

    红屠夫下船后还有点回味刚刚吃的樱桃派,威廉乔这一宿带着他吃遍了自己的手艺,最后听着这个人中肯的评价后巴不得把自己的美食笔记托付给他

    回来的时候再坐这艘船好了,他默默记着船名,这么想着

    看着眼前围绕着一座巨大山峦建造的城市,眼前可以说是五彩斑斓的建筑风格让男人不由得眨了眨眼睛,他提着手提箱,在本地人热心的指引下找到一家旅馆

    “您是要短住还是常住呢?“

    “先租一个星期好了.“

    “好的老爷,七天的房费一共是五枚金币,需要订餐服务吗,每日早餐七天只要一枚金币,一共收您五枚半,算是优惠.“

    看着店长一脸热情,男人很难把拒绝的话从口中吐出,他从手提箱内翻出一个纸包的筒状物,撕开外面淡黄的包装,黄澄澄的金币落在红屠夫手中,六枚金币尽数落在老板的手中,他把准备好的五枚银币推到男人面前

    “罗丝!快带客人去房间!“

    随着老板的一声朝楼上的呼喊,一阵急促的脚步从楼梯传来,红屠夫看去,是一个洋溢着青春气息的小麦色皮肤少女,由于摩瑞亚的海拔较低,所以气候长时间保持在一个温暖湿润的状态,眼前的少女穿着热裤,上半身的白色衬衫下摆在胸口打了个结,露出了健康的小腹,棕色的卷发更是衬托着属于摩瑞亚女孩的独特魅力

    老板骄傲的笑笑:“这是我女儿,很漂亮吧,她可是摩瑞亚最美的女孩!“

    看着红屠夫一脸平静,罗丝羞红了脸

    “够啦!每次来客人都这么说,下次再这样我就不来帮爸爸了!“

    小麦色少女朝着男人歉意的笑笑,带他往楼上走去,留下在柜台里老泪纵横的老板

    “到啦,这就是客人您的房间,现在这个季节来摩瑞亚旅游的人还是很少,所以有很多采光不错的房间哦.“

    棕榈木版的地板,绿色花纹的壁纸,淡绿色轻纱的窗帘挂在白色镂空的实木窗前,只要推开就可以看见摩瑞亚最大受好评的海景

    男人放下手提箱左右看看,罗丝还以为他是觉得有哪里不满意,接着说道:“要是不喜欢这间的话还有其他的可以选噢.“

    “没有,感觉格外的温馨.“

    “是吗是吗,那就好哇.“

    “另外帮我带份午饭上来,特产之类的.“

    “没问题哦.“

    罗丝“噌噌噌“地跑下楼

    红屠夫推开窗户,看着外边的景色,吹着微热的风,风中带着一点特有的海腥味,他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感觉整个肺部都是暖洋洋的

    第一次的委托上来就是一个重磅炸弹,调查并消灭邪神,即使可以在摩瑞亚圣堂分教堂寻求支援,难度也差不多是13岁的小孩单挑男子健美冠军,敌人只需要一个轻松的肘击就可以把小孩干翻在地

    难做啊

    红屠夫的眼神逐渐迷离,做出了类似放空大脑的举动,眼睛就怔怔地看着窗外的景色。

    一阵轻快的敲门声响起。

    据说摩瑞亚有三样强烈推荐,一是海景,二是穿着热裤的青春少女,三就是用摩瑞亚特产水果切成碎片配上特制香料撒在薄饼上的烤制美食。

    原型似乎是番茄肉酱薄饼,但摩瑞亚人民觉得美食不能够被束缚,于是就创造出了这种吃起来酸酸甜甜的食物。

    当然,这遭受了一部分“守旧派”的强烈抗议,他们觉得这种馅饼应该滚出这个世界。

    而此时此刻放在男人面前的,正是一份新鲜出炉的热气腾腾的水果薄饼。红屠夫稍微低下头闻了闻,一股烤熟水果的气味冲进鼻腔,虽然感觉还行但也不是特别能接受的感觉。

    他用手撕下已经被平分成六块的其中一份,浓稠的芝士拉丝,男人皱着眉头尝了一口,一股虽然不是特别好吃但也不是特别难吃的味道在口腔弥漫。

    某人抬头看向天花板。

    一脸安详的表情。

    ……

    夜晚的摩瑞亚十分宁静,不同于首都罗索维尔深夜的喧嚣,这座海滨城市像是婴儿一样早早陷入了睡眠。

    “我的上帝…这帮家伙可真难伺候…”

    一名女郎正走在街道上,她的穿着远远要更加暴露,浓妆艳抹的脸上透露着一股难以抹平的疲态。

    今晚她被几个从偷跑出来的男孩包了一宿,直到刚刚才彻底完事。

    裸露皮肤上的红痕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明显,她凝望着自己身体,只能叹了口气。

    这声叹息在如今的气候里却显得清冷无比。

    女郎在一处偏僻的巷子里翻出一个布包,里面装着正常样式的短袖外衣外裤,以及一盒肉色的粉末。不大一会,换好衣服的女人从小巷走出,身体上的痕迹如果不仔细看的话也许是看不出来的。

    她趁着夜色提着布包回到自己的家中,或许能被称作家,在一众外墙五彩缤纷又看着坚固的建筑中就像是营养不良的早产儿,挤在它们的角落中奄奄一息,外墙的墙皮已经脱落,露出里面的石砖,门已经演变成用几块木板拼接而成的,不过看着很工整,它创作者的手艺已经相当娴熟了。

    女人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屋内的陈设也相当简陋,一张床腿一高一低的木板床,一张破旧的桌子,甚至没有椅子,一根木棍卡在对面和门这侧对墙壁之间,充当着衣杆的职责。

    木板床上垫着麻布,似乎是用很多种不一样的布料缝制在一起的。屋里点不起油灯,月光透过窗口打在床上,一个瘦小的身影正蜷缩着身体安静地起伏着身体。

    女人静悄悄的坐到床边,手轻轻抚摸着女孩的头发,眼中的疲惫透着温柔。

    女孩的口中嘟囔着“妈妈”一边又往女人的手蹭了蹭。

    床边的母亲满足的笑笑,也慢慢躺下,搂着女儿的身体进入梦乡。

    ……

    阴暗潮湿的地底传来一阵靴子踩在水面上的声音,脚步不急不缓,隔一段驻足一阵,又继续朝着深处走去。

    而脚步主人驻足的地方,都是像牢房一样的房间,透过栏杆看去,每个房间都关着几个带着镣铐的少女,她们现在裹着的破布下空空如也,眼神中都透露着空荡,一部分在偷偷啜泣,大部分的眼中已经空洞,经受的待遇让多数人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

    或许死亡才是她们此刻真正的解脱。

    脚步的主人走进深处的一个房间,黑黝黝的房间四角点着油灯,没有多余的陈设,一个神龛直白的立在房间中央,一尊小型的雕像端坐在其中,看不清雕像的面目,只能看见一个男人虔诚的在它面前双手合十,眼中带着炙热的目光。

    “我的神啊...祭品已经准备好了,请您庇佑我…”

    随着男人嘀嘀咕咕一阵,神龛中似乎有红光闪过,又转眼间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