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妄想
繁体版

第二百四十九章 都没良心

    腊梅打算引进外国产品后给夏竹写了一封信,希望夏竹能请Jack帮忙介绍相关的产品,可是信件寄出后就没有收到夏竹的回信,因为Jack在夏竹收到腊梅信件的前几天就失踪了。夏竹当时正在痛苦忧郁中挣扎,也就没有及时给腊梅回信。腊梅是后来才听说了Jack的事,那时夏竹已经毕业参加工作了。

    腊梅为了避免妹妹伤心,也就没有再提这事,自然她想要做国外产品的想法也就泡汤了。

    腊梅只能继续守着她那个小铺子,同时还要照顾儿子和一家人的生活。小欢今年都快十岁了,正常孩子早都上小学好几年级了,可小欢因为耳朵的原因,只能去特殊教育学校。

    儿子不能像正常孩子一样成长让腊梅很是烦恼,她一直努力地赚钱,希望尽快让小欢接受手术,尽早过上正常孩子的生活。

    可是人的能力总是有限的,腊梅一个女人家,仅仅家里这点事就让她够受的了,哪里还有那么多精力去把生意做大、去赚大钱。更糟糕的是这几年布料行市整体下滑,腊梅的生意不但没有更好,反而是日渐惨淡。

    所以几年下来腊梅手上的钱并没有增加多少,小欢手术的事还是遥遥无期。可是小欢却在一天一天长大,手术的最佳时期一错再错,如今孩子十岁了,却连句妈妈都叫不清楚,腊梅怎么能不心急不焦虑呢。

    腊梅想孩子也不光是她一个人的,她的力量也有限,便对刘祥说:“如今你的生意做得也不错了,能不能拿出一部分钱来,我们赶快给小欢把耳朵手术做了,也好让他早点像个正常孩子。”

    没想到刘祥却说:“小欢这耳朵是天生的,做什么手术也没用!在娘胎里就是个残次品,还能靠后天补回来?你以为是做衣服呢,做坏了拆了重新做?”

    腊梅气得差点晕过去:“你怎么能这么说自己的孩子呢?既然知道了孩子有毛病,我们做家长的就要尽力去给他治,不然我们做父母的怎么对得起这孩子呢?”

    刘祥哼了一口气说:“对不起他的是你,可没我什么事,要不是你早产孩子能这个样吗?”

    腊梅听了刘祥这混蛋话简直要气炸肺了:“要不是你推倒我,我能早产吗?亏你还是个大老爷们,竟能说出这种话来!”

    刘祥吼道:“我大老爷们怎么了?要不是我仗义,早把你们轰出家门了!我现在还能让你们在这住在这吃就不错了,别得寸进尺了!”

    腊梅没想到刘祥这么无赖:“你就算不心疼我,难道就不可怜可怜孩子吗?”

    刘祥无所谓地说:“我是想可怜他,可他知道我是谁吗?到现在连个爸爸都不会叫,见了我不是哭就是躲,这样的儿子我看将来也指望不上,心疼也白心疼!”

    腊梅气愤地说:“这都是人心换人心的事,小欢又不是傻子,你对他亲他自然也就对你亲了!还不是因为你整天醉醺醺地冲他发脾气,他才不待见你!”

    刘祥摆摆手说:“他不待见我也好,省得我天天看见他闹心,眼不见心不烦!”

    腊梅气得不行:“你这叫怎么说话呢,有你这么当爸爸的吗?”

    刘祥摇摇头说:“这个爸爸不当也罢!”

    腊梅狠狠地说:“你不认他这个儿子,看将来谁养着你?”

    刘祥冷笑道:“他养着我?算了吧!只要我自己手里有钱,我谁也不靠!”

    刘祥不光不管儿子,连他老妈也不侍奉,把当初哄她妈时说的那些甜言蜜语早都忘到脑后了。别说是让他妈住大房子、吃大餐了,就是连一件衣服也没给她买过。

    刘祥妈知道刘祥有钱,便时不时地敲打刘祥说:“儿啊,你现在是老板了,能不能也带妈下回馆子,也给妈买几身好衣服啊,这样妈出去也好给你长长脸啊!”

    刘祥总是说:“我不是告诉你了吗,长脸也不能指着这帮穷邻居们!咱们将来往大地方好地方搬,要比也要跟富人比,跟这帮穷酸烂们有什么可显摆的?”

    刘祥妈问:“那咱们什么时候往那好地方搬啊?到时你可别忘了妈啊!”

    刘祥不耐烦地说:“行了,行了!肯定忘不了你!”

    刘祥妈迫不及待地把刘祥的话告诉了腊梅,腊梅假装没听见,刘祥妈又特意提高了声音说:“看来还是妈重要,到什么时候他都先想着我!”

    腊梅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好啊,那您以后就指着您儿子吧,别再伸手管我要生活费了!”

    刘祥妈急忙来了一句:“儿子管我,你儿媳妇也得管我,不然娶你干吗啊?”

    腊梅本来跟刘祥那儿就一肚子火,现在婆婆又说这话,她这心里憋屈地直想哭,心说:“难道我嫁到你们家来就是给你们做奴隶的吗?不光照顾你们的生活起居,还要给你们钱花,孩子出了毛病也怨我,我在这个家就不能获得一点点安慰和体贴吗?”

    腊梅心酸得眼泪在眼圈里直转,刘祥妈却伸手对腊梅说:“这个月的牌钱该给我了!”

    腊梅一改往日的妥协,将心中的酸楚和痛恨化作一团怒火:“没有钱!去管你儿子要吧!”

    刘祥妈被腊梅的反常举动吓了一跳,但她也不甘示弱:“你……你……你敢这么对我说话,小心叫刘祥回来教训你!”

    腊梅回击说:“教训就教训,有本事你让她休了我啊!”

    刘祥妈气汹汹地说:“你别逞能,以为我们真离不开你啊!回来我就让刘祥把你这个骚货赶出去!”

    腊梅瞬时瞪大了眼睛指着刘祥妈说:“你说谁是骚货?你再给我说一遍!”

    刘祥妈见腊梅发怒也便有些怕了,赶紧缩出去,走到门口又来了一句:“你不是骚货,你就勾引我儿子啊?不然我们家才不会要你呢!”

    腊梅气得五脏六腑都要炸裂了,她看到旁边有刘祥喝剩下的一个酒瓶,一把抄起酒瓶就要向刘祥妈扔过去。刘祥妈吓得一下窜出了门口,大喊道:“你这个疯女人,我看你是真疯了!”

    腊梅只是一时被气极了,举起瓶子的瞬间她就后悔了,“怎么能这么冲动呢,万一砸死人那不就出大事了吗!”因此瓶子并没有扔出去。

    腊梅放下手里的酒瓶,想自己这么多年为这个家操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可却没有换来一丁点认可和感激。这人要是没有良心,你对他做再多他也觉得是理所应当的,甚至觉得是你贱,是你上赶着。

    看来对人不能无原则得好,谁都知道软柿子好捏,你的一再忍让只会让他们蹬鼻子上脸,最后骑在你脖子上拉屎,就是不压死你也要恶心死你!

    而腊梅现在是既被压迫又被恶心,她觉得自己每天都生活在恶臭的牢笼中。她不能再这么忍受下去了,是时候反抗一下了,看刘祥妈刚才那个样子不是也怕了吗?

    看来适当地耍耍性子也是必要的,对付流氓就要用流氓的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