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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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三章 任打任骂

    腊梅听完秋菊的话,仔细琢磨了一下说:“如果不是那种关系,那你姐夫和那个女人到那个小院干吗去了?”

    秋菊皱皱眉说:“这我也说不清,你和他是夫妻,难道平时就没有看出点什么蛛丝马迹来吗?”

    “我哪有心情管他啊,平时店里家里还有小欢的事就够我烦心的了。”腊梅愁烦地说道。

    秋菊问姐姐:“那姐夫的财政情况你了解吗?”

    “他挣的钱当然都是他自己拿着了,怎么会告诉我呢?”

    秋菊又问:“那姐夫平时不给你补贴一些生活费用吗?”

    “一毛也没交过!”

    秋菊接着问:“不给你,难道也不给他妈吗?”

    腊梅叹口气说:“他妈?他妈打牌的钱都是我给的!”

    秋菊摇摇头说:“那不对头啊,姐夫的公司那么赚钱,怎么可能对家里人这么手紧呢?他就是为了显摆一下也得给你们做做样子,也得给你们点生活花销啊!”

    腊梅附和着说:“要不我们怀疑他在外面有人了吗,不然那些钱都花哪里去了?”

    秋菊想了一下说:“那也不一定,也许是拿去干别的了呢?”

    腊梅也疑惑起来:“干别的?干什么别的呢?”

    “平时姐夫有了钱都爱干什么去啊?”秋菊问道。

    “他有钱了肯定是去外面喝酒啊,不过这喝酒也没必要带个女的去啊?”腊梅说道。

    秋菊猜测说:“会不会是生意场上的酒局呢,这种情况下是需要女士作陪的。”

    腊梅琢磨了一下说:“谈生意用得着晚上去吗?而且那个小破院也不像谈生意的地方啊?刘祥做的是国际贸易,在那种地方跟外国人谈生意可能吗?就是谈生意,干嘛要找个粗大汉把门呢?”

    秋菊意味深长地说:“这都不好说,所以在没弄清楚情况之前你不该轻举妄动的。”

    腊梅懊悔地说:“我当时是被气晕了,才没止住自己的鲁莽行动,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秋菊提醒姐姐说:“你这急脾气还是没改,以后遇事一定要冷静才行。”

    腊梅气愤地说:“以后?还有以后啊?今天这事就算了吗?刘祥就白打了我啊?”

    “那你想怎么着呢?你如果不想和姐夫过了,咱们就跟他离婚,就去法院告他,说他家庭暴力;可如果你还要和他过,就不能把局面闹得太僵。”秋菊帮姐姐分析说。

    腊梅瞪大眼说:“离婚?我肯定不能和他离婚,这么多年的苦日子都过来了,这会儿离婚我岂不是亏大了!”

    秋菊问道:“那如果不离婚,你就要想好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办?如果姐夫真像他说的那样出去找女人给你看,你能接受吗?”

    腊梅沉默了一会儿说:“其实这件事我今天早上就想明白了,他愿意跟谁厮混就去跟谁厮混吧,只要我和小欢把日子过好就行,生活上离了他我们也照样能过。

    但这婚不能离,一是离婚这个事说出去不好听,尤其被爸妈知道了他们该多烦心啊;

    二是离了婚我和小欢连个住的地方就都没有了,以后我们娘俩的日子会更难的;

    三是我不能就这么成全了刘祥那个混蛋,他即便去外面找别的女人,那也是苟且,那也是犯法的,我随时都能告倒他。”

    秋菊劝说:“你说的这些都不是本质的,你和小欢能过上幸福的生活那才重要呢!”

    腊梅反问道:“什么是幸福的生活啊?离了婚我就能幸福吗?”

    秋菊告诫姐姐说:“离了婚不一定幸福,但将就隐忍的婚姻一定不会幸福的!”

    腊梅反驳说:“谁的婚姻不是将就呢?我都忍了这么多年了,还怕再忍下去吗?大不了以后我再不过问他的事就是了,我们各人过个人的。”

    “我当然不是劝你离婚,我是希望你能早日看清姐夫的本质,离这种性质的人远一点儿,不然以后他不知道还要闹出什么事来呢?”秋菊劝解道。

    “他还能闹出什么事来,他有了钱自己花,什么事我也不过问,他还不知足吗?不过细想想这次的事多少也是怪我的,如果我不草率莽撞行事,不主动去找他的茬,也不会闹出今天这种事来。”腊梅自我开导和剖析地说。

    秋菊见姐姐这么说也无话好说了,看得出姐姐情愿被困在一个名存实亡的可怕婚姻里,也不愿意获得自由和解脱。

    秋菊心说既然姐姐能接受目前的这种状况,就听从她自己的选择吧。谁也不知道将来会是什么样,万一姐姐离婚后过得比现在还不济,那时自己岂不成了罪人?只要姐姐自己想开了就好。

    腊梅经历的这一出,就像她自导自演的一场闹剧一样,自己开场又自己收场,腊梅晚上偷偷摸摸地溜回了家。

    刘祥不在家,不知道是又去他所谓的“局”了,还是真像他威胁腊梅所说的那样去找女人了。

    腊梅现在已经不关心刘祥去干什么了,她不要求刘祥尽任何丈夫的义务,只要还能维持婚姻的这个名头就行了。

    此后连续一个月刘祥都没有回来过,刘祥妈问腊梅:“你真的不关心你男人去哪里了啊?”

    腊梅没好气地说:“他一个大活人,我哪里管得住他,他爱去哪儿就去哪儿吧!”

    刘祥妈说:“他去哪儿都行,但可别去干什么违法的事,到时候再把咱们牵连进去可就坏了!”

    “他干他的事,跟咱们有什么关系?”腊梅反问道。

    刘祥妈说:“怎么没有关系呢?你是他妻子,我是他妈,出了事咱们是第一个给他兜底的人!”

    腊梅反问说:“咱们给他兜底?他如今是大老板了,有大钱了,还用得着咱们给他兜底吗?”

    刘祥妈鲜有正经地说:“我这是看在你一直给我打牌钱的份上给你提个醒,你要是不长心,可别到时候说我和刘祥一起合伙坑你!”

    腊梅心说:“你就是那馊主意篓子,每次坏事都怪你,要不是你上次挑唆我要看紧男人,我能去追踪刘祥吗?能有后来这回事吗?你现在又来装好人挑事了,我还听你的才怪呢!”

    刘祥妈又说了一句:“知儿莫若母,别以为我说的都是不咸不淡的虚话,你自个好好掂量一下吧。”

    腊梅没理刘祥妈,一个人回屋了,刘祥妈又出去打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