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里，何雨柱又频繁地换了多个马甲前往黑.市，这一次他更加谨慎地出货……非常简单，他一个人生活，有足够的物资，每个月的票证和工资也足够他使用，前期与丁姐的合作，让他赚了不少的钱，就算到了八十年代，那也是妥妥的万元户，足以让他作出一番‘大事业’了。所以，他的目标主要就是那些小件的黄金、古董。

    京城，这里可是古都，人文荟萃之地，满清之后，流落到民间的好玩意多了去了，虽然说这些年损失了很多的宝贝，但民间依然不缺少目光长远的人……至少很多人都明白，黄金、玉器之类的东西在关键时候能够换来饱腹的食物，哪怕它们此时的价值被大大低估了。

    就像是那个中年妇女。

    所以，这几天何雨柱手里收了不少的好东西。

    正月十五晚上，何雨柱先在黑.市交易了一批汤圆和糖果，这让他多了一些玉石摆件和黄金首饰——都是一些小玩意，重量最沉的不过是十几克而已。

    随后他去了妹夫家一趟，送去了十斤黑芝麻汤圆……别觉得多，后世猪大油人们是避之唯恐不及，可现在的人肚子里少油水，吃得多，何雨柱原本想在郑家吃饭，看了看那几个小子眼冒绿光的样子，何雨柱果断告辞——他自己也是个饭桶，就不裹那个乱了。

    前面就是四合院，何雨柱骑着自行车刚拐入街口，就看到两个人影在院门口，似乎、可能、大概……他们贴得太近了，面容看不清楚，但男的身高和女的花棉袄还是比较熟悉的。

    “许大茂，秦京茹！”何雨柱试探地喊道。

    那两个紧贴在一起的身影就跟触电似的哆嗦了一下，旋即迅速分开。

    虽然天黑，但何雨柱也能想到他们此时脸上的表情……果然是这两个人。

    “傻柱，你别胡说八道，我们什么也没做。”秦京茹脱口而出……嗯，如果她的脸色没那么红，还有点儿可信度。

    “傻柱，刚才京茹不小心滑倒，我扶她起来而已。哥们儿做好事不留名，你管着点儿嘴。”许大茂道行可比秦京茹高多了，根本没当回事儿。

    “你们抬头看。”

    何雨柱扬了扬下巴，二人下意识地抬头望天，“人在做，天在看，还用得着我说吗？”

    说话间，他已经来到了四合院门口，看也不看那两个人，抬腿下车推着自行车迳自进院。

    “许大哥，傻柱要是把今晚的事情说出去怎么办？”

    等何雨柱身影消失后，秦京茹害怕地问道。

    “没事……你放心，我马上就跟娄晓娥离婚，等离婚后我就娶你。”许大茂信誓旦旦地说道，他的眼中闪过一狠戾。

    “那你说话可一定要算话啊！”秦京茹抓着许大茂的衣袖又是紧张、又是兴奋地说道。

    “那是！我许大茂是京城的爷们，一口唾沫一个钉！”许大茂很潇洒地一甩头，摆了个自以为很酷的造型，把秦京茹这傻妞看得眼里都要冒出小星星来了。

    “天晚了，我先进去，你稍微晚一会儿回去。”许大茂轻声叮嘱道。

    他倒是很想再抱这姑娘一会儿，可是这大门口太危险，再来一次被人‘偶遇’，那可就真的解释不清楚了。

    “嗯。”秦京茹乖巧地点了点头。

    两道身影没间隔太久便一前一后地进了院子，大门无声无息地关上，就像是一只巨兽合上了它那深不可测的血盆大口。

    “怎么这么晚回来？”秦淮茹看着秦京茹问道。

    “我……去看电影了。”

    秦京茹有些惴惴不安，见秦淮茹目光看过来，连忙又补充了一句：“是晚场的，看完电影天都墨了，我走错了路，打听了好几个人才找回来。”

    说到后来，甚至真的有种委屈的感觉。

    秦淮茹的目光柔和了几分：“再别晚上出去了，你对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很容易迷路。吃饭了？”

    “吃了。”秦京茹连忙点头。

    “那就早点儿睡吧。”秦淮茹神色澹然地说道。

    刚才她从窗户看到许大茂走过去，这秦京茹几乎是跟他前后脚走进来，要说其中没有猫腻……呵呵，大年三十烧纸，糊弄鬼呢！

    ……

    娄晓娥结婚早，但她今年还不到三十岁，虽然不如十八、九岁的大姑娘鲜活、水灵，却也如刚刚盛开的花朵一样娇艳欲滴。

    ‘裤衩事件’发生之后，她有些崩溃了，可想起娄爸娄妈的嘱咐，娄晓娥还是忍下来了。

    许大茂面无表情地进屋，看也不看娄晓娥一眼，就像是没看到这个人一样。

    娄晓娥的火‘腾’地一下子就涌上来了，她几步来到许大茂跟前：“许大茂，你什么意思？难道是我偷人了？你放映员工作丢了，活该！你就应该挂破鞋游街！”

    许大茂抬手一扒拉，将娄晓娥扒拉到一旁：“没你这个败家娘们，老子能落到这地步？别看老子现在走背字儿，过不了几天，厂领导还得请我回去放电影！不信你等着瞧。”

    “你……做梦！”娄晓娥气得直哆嗦。

    “我还就做这个梦了，娄晓娥，从今天起，你离我远一些。”

    许大茂说完，脱下衣裤就钻被窝里了，嘴里还哼哼唧唧地道：“我还就不洗脚了，惯你毛病！”

    啪！

    瘦长的手臂从被子里伸出，拉着灯绳将灯关闭，而就在灯光消失的瞬间，眼泪从娄晓娥的双眼中夺眶而出。

    这就是父母曾经引以为荣的婚姻？！

    这样的婚姻她还要坚持多久？！

    “没几天了。”

    何雨柱回家给自己煮了一袋子汤圆，又烫了壶黄酒，自斟自饮，想到院门口那一幕，也是不由得摇头。

    他一开始想过提醒娄晓娥的，可一想到娄晓娥那些极品的家人，就不想扯那个淡了——为了自家安稳把娄晓娥嫁给许大茂也就罢了，明明是许大茂出轨、家暴娄晓娥，却依然让娄晓娥忍耐，这不是混蛋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