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空间里本来也有不少蔬菜的，但这些年断断续续地也吃得差不多了，毕竟新鲜蔬菜在仓储中也是很少量的一种，它们可没有肉食和水产品的保鲜时间长。虽然有仓储空间，但这些年何雨柱除了收储一些山货外，蔬菜方面没有做多少储备，倒是淡水产品、蛋类和家禽、猪肉藏了不少。所以现在何雨柱吃菜时，也经常去市场买一些家里没有栽种的蔬菜。

    何雨柱买好菜，看到菜场拐角一个用破筐装着一窝猫崽，大概是卖猫的，那个人头上戴着顶破草帽，身上是一件脏兮兮的汗衫。

    筐里是五、六条小猫崽，有黑有黄还有一只橘色的，看着身上毛茸茸的很可爱，何雨柱有些心动了，他本来就是极爱那些小动物的。

    普通的猫也好，波斯猫也好，在何雨柱心里大概都是一样喜欢的。

    何雨柱问道：“兄弟，这是卖的？”

    那人憨厚地笑了笑道：“那可不咋的？你随意选一只，1块钱，绝对不多要。”

    何雨柱选了一只橘猫，憨头憨脑的，看起来萌萌的，尤其是眼珠子转动的时候，显得灵动而调皮。

    他喜欢极了，将另外一只橘猫也买了下来，估计娄晓娥和何晨一定会喜欢。

    从菜市场离开，何雨柱直接将两只小猫崽放在仓库空间里，等到了家门口，才把两小只从仓库空间里取出来，塞进菜篮子里……可以看出，两只橘猫对于环境的突然变化有些懵圈，愣了一下之后‘喵喵’地叫了起来。

    一大爷在凉亭里自己跟自己下棋，听到声音有些疑惑地望了过来。

    汪汪汪……

    两只黑背也发觉了，它们噌噌地冲到跟前大声吠叫着，似乎在宣扬自己的主权。

    “别闹！从今天起你们就是一家人，要相亲相爱。”

    何雨柱从菜篮里将两只橘猫举到两只黑背面前煞有介事地叮嘱着。

    两只汪警惕地向后退了一步，大眼睛紧盯着两小只……好半晌，才探头嗅了嗅，然后伸出舌头给两只喵星人做了个按摩。而这两小只不仅不害怕，还热情地伸出了小嫩爪去挠两只汪的鼻子。

    这一勇敢的动作把两只汪吓了一跳，再次后退，嘴里发出‘呜呜’的威胁声音，而两只喵却以为对方是跟自己玩耍，欢快地再次挥爪。

    一大爷这时候也到跟前了，低下头看了看两只喵星人，笑道：“猫狗不对头，这院子以后要热闹了。”

    何雨柱反驳道：“你那是迷信说法，在同一屋檐下，端一个锅里盛出来的饭，它们怎么就不对头了？我还真不信那个邪了。”

    炒了两个小炒，又陪着一大爷喝了几盅小酒之后，一大爷背着个手往四合院那边趟过去了，何雨柱也没理会，自己搬了张躺椅放在池边，然后就把自己扔在上面躺平，准备舒舒适适地补个觉。

    但没躺多久，马华两口子来了，主要是奔着他拿主意来了。

    “我不是已经跟你说了吗？还有什么可犹豫的？”何雨柱有些不耐烦地问道。

    “师父，我是已经决定了，可是……”马华看向自己的老婆曾红。

    何雨柱知道这个女人担心什么，笑着说道：“你们不用担心，现在政策上已经放开了，鼓励发家致富。你看看大街小巷有多少饭店？我知道你们手上没什么积蓄，咱们合伙，我出钱，饭店你来经营、做老板，也自然少不了你的分红。”“我做老板？”马华有些难以置信。

    何雨柱说道：“就是你自己做掌柜的，所有都你自己说了算，我不插手，还带你花红。马华，好歹你也念过大学，别告诉我你撑不起来。”

    “可我的厨艺比师父差多了。”马华有些惶恐地说道。

    “你跟我比就是经验差一些。”

    何雨柱说道，“而且有些事情不一定要亲力亲为，比如厨师……完全可以外聘，去那些国营饭店聘请。收入你根本不用担心，按照以前的规矩，掌柜的分红是一成，年底另有奖金……马华，你们两口子可以仔细考虑一下。”

    马华大学毕业之后，分回到轧钢厂里，但却没有分配回食堂当中。

    运.动结束后，他们这些大学生不受上边待见，有不少人都被直接摁在了车间里，工资这些年也没有变动，他早就够够的了。

    仔细想了一想，马华觉得再折腾也不可能比现在差了，一咬牙道，“师父，您既然看得起我，那我就接了。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看你那点儿出息。”

    何雨柱说道：“说吧，只要我能做得到，肯定答应你。”

    “我想能不能把我妹妹也招进来帮忙？你放心，绝对不吃白食，她跟我学过案板上的活儿，而且人也勤快。”马华有些惴惴不安地看着何雨柱。

    何雨柱说道：“我不主张家族企业，所以原则上我不支持安排自己家人上岗。但你是我的徒弟，也是饭店的掌柜，我信任你，这件事情你可以特事特办。不过你要做好卫生管理条例、奖惩规定、人员招聘、培训规定……我知道有些东西你可能也不太明白，但咱可以去其它地方偷师、找资料。这期间要把房子重新装修一下……”

    何雨柱选的店面位于大栅栏，那里本来就是商铺集中的地方，尤其是改.革.开.放之后，很多个体.工商.户都在那里支摊开店，那里的店面绝对是旺铺。

    就这么商量着，一来二去的天色已晚，要不是一大爷回来，两个人还没完没了呢，最后还是马华下厨整了几个菜，爷四个喝了几盅后，何雨柱送走马华夫妻俩，时间已经是深夜了。

    第二天何雨柱起床的时候还有些宿醉未醒，脑袋还有些晕乎乎的，他下床的时候差点儿把两只猫崽给踩了。

    他把两只猫崽放进准备好的鞋盒里，然后又找出一只碗，向里面倒了半碗的奶粉……可他拿起热水瓶的时候，却发现里面空荡荡的，一点儿热水也没有。

    “这日子过的……”何雨柱有些无奈。

    不用说，一大爷肯定也不在家，不然早就出来了。

    现在家里一个人也没了……嗯，他忽然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用‘热得快’将水烫开后，给两只猫崽冲了一碗奶粉，又想办法凉透，看着它们‘吧唧、吧唧’地吃了起来，何雨柱决定给自己开点儿吃的。

    以前娄晓娥跟孩子们在家的时候，他总是早早的起来熬点小米粥、蒸馒头、包子，煎两个盐鸭蛋，配上一些时令小菜，吃的舒服又营养。

    自从娄晓娥跟孩子们都去了香江，早上和一大爷都在早点摊子上解决。

    在胡同口就有个早点摊子，开始是卖油饼和炸糕，后来摊主娶了个津门媳妇，在他的油锅旁支了个饼铛，卖起了煎饼果子和津门特有的大麻花，但最有特色的还是煎饼果子，所以他的煎饼果子比较贵，比麻花、油饼、枣糕贵一倍。

    和往常一样，摊位前排了不少人，何雨柱过来之后，又排过来几个人排在了他的身后。

    “一副煎饼果子。”

    轮到何雨柱的时候，他指着饼铛说道。

    “好咧！”

    只见摊主熟练的将热锅抹少许油，倒入面糊，迅速转动锅，使面糊均均分布锅的表面。

    然后打入一个鸡蛋，用铲子铲开，平铺在面糊上，在蛋液表面撒上香菜末、香葱末、黑芝麻，等蛋液表面凝固后翻面，在别一面用刷子刷上调好的香辣酱，放入薄脆。最后四角一掀，像叠被子一样，把一个煎饼果子弄得四四方方，有款有型，卷起递给何雨柱：“欢迎光临，2毛5。”

    何雨柱接过热腾腾的煎饼果子，掏出一张大团结递过去。

    摊主为难的看看他，又看了看摊位上收钱的小盒子，里面零零碎碎的放了些散票子，最大面额的也不过1元——刚出摊没多久，还没多少收入呢。

    “哎，哥们快点啊，都急着上班呢！”后面有人开始催促。

    “哎，你先走吧，改明儿个再给我。”摊主也怕耽搁自己的生意，挥手赶人。

    “得，我回去给你拿零钱。”

    何雨柱连忙让开，一边吃着一边往回走。

    几个街道居委会的老太太正在路边贴一些公告之类的东西……改.革.开.放了，形形色色的人也都蹦出来，其中就有不少玩‘空手道’的从业人员，他们倾巢出动给公安们打起了‘游.击.战’，所以街道和公安方面采取了联合治理行动，加强了打击力度。

    “英子，你比妖精都好看！”

    何雨柱差点儿被这句告白般的话给雷得外焦里嫩，他拐过街口，就看到几个男孩子围着一个女孩子说话。

    何雨柱听得会心一笑，这真是一个好时代……可惜，他距离落幕的距离却在被无限地缩短了。

    何雨柱这边一个人站在那里傻乐呵，顿时激怒了旁边的一个小伙，骂道，“哪里来的犊子，一边玩去。”

    何雨柱懒得跟这帮子精.虫.上脑的熊.孩子计较，为了在女孩子面前充大拿，就要踩别人脸面。

    何雨柱说道，“都嘴巴干净点，小小年纪，不学好。”

    三个小年轻见何雨柱敢反呛，看了一眼旁边的女孩子，就把何雨柱围了起来，“你算老几?在这一片谁敢不给我面子。”

    何雨柱无奈，买个煎饼果子，都能遇着熊孩子。

    “让开，不想跟你们一般见识。”

    一个男孩子把两条腿张开，指了指裤裆，然后说，“来，孙子，从这里过去，爷就不揍你。”

    何雨柱皱起了眉头：“你们再闹腾，我可就去报警了。”

    听了何雨柱的话，几个人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