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泪系导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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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七十八章 “老”影评人点映场

    《遗愿清单》的媒体和影评人专场,邀请的影评人和媒体人都很有意思。

    在李易的授意下,迪恩影业这边特意去邀请了那些“老”影评人!

    这些“老”影评人,并非单纯地指年纪大,而且还指的他们是“老派”的影评人。

    曾经在好莱坞,这些老派影评人可以说影响力非常之大,他们不仅能够影响到电影的口碑,影响到观众对电影的观感,同时最重要的一点,他们能够影响到票房。

    为此,在纸媒时代,这些老派影评人可以说各个都身价不低。

    他们也为此在好莱坞,让那些个电影公司又爱又恨,爱他们能够让电影的票房更高,恨他们是趴在电影行业的吸血鬼。

    而如今,随着互联网的兴起,移动互联网的兴盛,自媒体时代的到来,让人人都可以发声,纸媒的时代过去了,互联网时代到来,年轻人们开始蔑视所谓的权威,他们开始自己发声,人人都是媒体。

    老派的影评人们曾经一度自持身份,可惜的是,很快地他们就发现时代变了。

    一些人拥抱大时代,一些人却急流勇退。

    当然,这些影评人的影响力虽然大不如前,但是实际上,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还是有一批为数不少的拥趸。

    只不过,他们的公关费却是一降再降。

    已经很少有电影会像《遗愿清单》这一次这样,邀请的大多都是他们这些老派的影评人了。

    许多影评人进入点映场放映厅内,很快地就和老家伙们互相打起了招呼。

    “巴里,你这个老家伙居然还没死,哈哈!”一个头发发白的老家伙对另外一个老家伙说道。

    “嘿,犟嘴尼克,你这个犟嘴老头都还没死,我怎么会死?”巴里上前不客气地怼了一句道。

    然后两人互相拥抱!

    “可惜了,老杰克去年走了,我们这群老家伙越来越少了。”犟嘴尼克叹气道。

    “人总要死的,我们也一样!这次这部电影有意思,你说迪恩影业这边邀请我们,想干嘛?是不是想告诉我们这些老家伙,我们就快要入土了?哈哈哈!”老巴里调侃地道。

    “也许吧,不过这个主题很有意思,就是不知道这个来自华国的奇迹导演这次会给我们一个什么样的故事。”尼克说道。

    其实过去老派影评人的圈子真的不大,全美有影响力的影评人,就那么一些,像眼前的犟嘴尼克和老巴里,曾经两人还是互相打配合多年的老伙计了。

    一边贬一边抬,可以说玩的不亦乐乎。

    但是岁月是无情的,他们年纪越来越大,老派的影评人们也渐渐地销声匿迹。

    媒体人这一块,很多人看到这么多老派影评人,也都是有些意外,但是同时却又释然,想到这部电影的主题,的确这些老家伙是时候出来展现一下余辉了。

    毕竟,对于死亡,这些个老家伙们,可以说是距离最近的。

    不要小看这些老家伙,他们的能耐还是有的,影响力也还是存在的,只不过没有过去那么夸张而已。

    这其实也是李易和迪恩影业想要的效果。

    《遗愿清单》注定不可能像那种商业大片那样,大肆宣传,电影的主演毕竟不是什么当红小生之类的,所以同样的,这种剧情片的宣传方式注定和其他的商业电影不同。

    而这些老家伙,老影评人们,就是《遗愿清单》的第一炮。

    因为只有他们这些老家伙,才能够更深刻地领会到电影里面要表达的主题。

    很快地电影正式开始放映。

    电影的第一幅画面,就是一望无际,群峰永恒而静默地高耸着,直刺天顶的喜马拉雅山脉。

    世界第一高峰所在!

    镜头就好比驾着云雾在群峰间滑翔一般,越过那永恒冰封的高山,把喜马拉雅山脉展现在观众的眼前。

    卡特的声音在画外响起:“爱德华·科尔是在五月里去世的。那是一个星期天的下午,天空没有一丝云”

    伴随着他的声音,一座山峰高耸在群山之上,峰顶像一个楔子插入飞机喷出的气流,一大团冰雪从峰顶倾泻而下。

    卡特的画外音再次响起:“一个人一生的价值怎样衡量,真是很难说的事有人认为那要取决于后人的看法。有人认为要看他的信仰如何。有人说是凭着他的爱心可也有人说,人生本来就没有任何意义。”

    镜头当中,山峰越来越近,仿佛张开它宽阔的臂膀拥抱,随后镜头迅速向上攀升。

    卡特的声音再次响起说道:“至于我,我相信你的价值是通过别人来衡量的,而别人也通过你衡量他们自己。”

    镜头继续飞越山岭和冰川,向着峰顶飞近。

    镜头切换,率先给到的是一根登山杖插进坚硬的冰雪。

    一名登山者严严实实地裹在带风帽的登山服里,脸上戴着氧气面罩和护目镜。

    他非常吃力地抬起一只脚,踏在登山杖插着的地方,转身呼出一缕淡淡的哈气,放眼眺望脚下的冰雪世界

    卡特的声音依然在继续讲述着:“我敢肯定的是,不管怎么衡量,爱德华·科尔在去世前最后的日子里,享受到了大多数人一生都未能享受到的生活。”

    而另外一边,登山者转过身去面向峰顶。

    “我深信,他死去的时候是可以瞑目的,而他的心灵是敞开的.我深信,他能听到大山的呼唤.”

    登山者把另一支登山杖插入冰雪,又吃力地迈上一步。这时,我们越升越高,直到那登山者变成大山背景上的一个小点。

    “而且我相信,大山也能听到他的声音。”

    大银幕渐渐地黑了下来,再次出现光亮,却已经转移了场景。

    依然是给到了一支纸烟把烟灰弹在一个空咖啡罐里。

    一个声音在镜头之外响起:“请举出五位姓氏以H打头的美利坚总统。”

    之前的画外音的主人,卡特·钱伯斯,也就是摩尔饰演的男主角之一出现在画面当中。

    接着就是卡特和曼尼的对话,一问一答,卡特给观众的感觉根本不像是一个汽车维修工人,更像是一个饱经风霜的学者。

    他说起话来有条不紊,让人能感受的到他的思维敏锐。

    接着就是他接到电话,得知自己罹患绝症的消息,画面的也从之前的动态的,欢快的,转变成了沉默的,孤寂的远去的背影。

    然后是另外一个主角,爱德华·科尔出场。

    他的出场可谓别开生面,在里弗赛德县督导委员会会议厅内,他傲慢,我行我素,从一系列的对话当中,也交代了一个有趣的事情。

    他经营的医院致力于把病房从单人间改成双人间。

    然后乐极生悲,他当场咳嗽,咳出了血。

    前面的这段剧情,交代了爱德华·科尔和卡特·钱伯斯这两位男主角,可以说,他们来自不同的阶层。

    科尔无疑是有钱人,喝的都是世界上最昂贵的咖啡,而卡特·钱伯斯,却只是一个普通的汽车维修工,这样两个截然不同的背景的人,却都遇到了同样的事情。

    他们都身患绝症。

    镜头再次转换,却是已经来到了医院内。

    长长走廊的远处,两扇电梯门打开,托玛斯从电梯里走出来。

    这是一个三十五岁上下的男子,他拖着两只沉重的旅行箱,腋下还夹着一束鲜花,一路走一路寻找着房间号。

    托玛斯终于找到了病房号,他冲进病房,把两只箱子放在靠门边的一张空床上。他打开其中一只箱子,开始非常熟练地把各种用具布置开来

    他拿出一台笔记本电脑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又拿出一个手机,接好插头,摆在电脑旁边

    再把一个非常贵重的铜咖啡壶摆在窗台上,旁边放上铜保温瓶以及小碟小匙之类,还有一只做工考究的木盒子。

    最后,他取出一个水晶玻璃花瓶,把那束花插在瓶里。这时从走廊里传来人声,一片七嘴八舌的人声由远而近。

    托玛斯听到人们到来,赶快找个地方把花瓶摆好,然后匆匆绕到床旁边,猛地拉开把病房隔成两半的白布单,突然看到卡特躺在布单后面。

    托玛斯一脸错愕地看着卡特问:“你在这儿做什么?”

    卡特面容憔悴,身上插着好几种管子。床头柜上却摆着很高的一大叠书籍。

    他身后的墙上贴着许多祝他康复的慰问卡,还有他家人的照片:两个儿子,好几个孙子孙女,还有一个二十岁的漂亮女儿。

    听到托玛斯的问话他露出一抹笑容道:“噢,您瞧,这不是在这儿苟延残喘吗?对了,您怎么了?”

    托玛斯怔了一下然后说:“没什么,我只是吓了一跳.”

    这个时候,走廊上的大队人马冲进了病房,好几位医生、护士、护工围着一架轮床忙碌着。

    爱德华·科尔躺在那里嘴上还大着嗓门一副不满地模样骂骂咧咧地道:“跟那个屁事不懂的医生说,我要撤掉他给我输的这个什么液。那起什么作用?我听说它能把人的肺毁掉。我下月还要在国会发表演讲,到时候我可不想在喉咙里插个管子喘气。”

    医生刚要解释:“事情并不是”

    爱德华·科尔却问道:“这个家伙是谁?”

    不等医生回答,他又问:“倒霉的托玛斯到底去了哪儿?”

    托玛斯出现在他面前道:“我就在这里,先生。”

    护士说:“现在我们得把您移到床上。”

    爱德华·科尔却固执地道:“让我自己来吧,我还没死呢。”

    他试图把身体移到病床上去,但是跌到了地上。

    托玛斯就站在那里淡淡地道:“那现在呢?”

    然后伸手去拉他,爱德华·科尔一边接住托玛斯的手,一边道:“我最近没有开除你吗?”

    “自从那次接受过采访之后,还没有!”一边说着一边他弯下身把爱德华扶到床上。

    爱德华把自己安顿好,这时又想起了旁边躺着的卡特。

    “这家伙是谁?”

    卡特反问:“你这家伙又是谁?”

    爱德华一脸错愕地道:“他居然问“你是谁?”,天哪,我这是来到了太平间了吗?”

    卡特(画外音):“这就是我第一次见到爱德华·科尔,毫无疑问是个倒霉的开端!”

    另外一边,爱德华·科尔有些烦躁地双手胡乱地挥动挣扎着,一边骂骂咧咧地说:“我讨厌这该死的管子!”

    镜头切换,却是护士在用一只电推子一道挨着一道地剃光爱德华的头皮。

    爱德华仍是一副气呼呼的样子。

    爱德华骂骂咧咧地道:“未来三个星期我就得跟这个半死不活的家伙并排躺着,他像个僵尸一样,估计快死了,可真是倒霉透了。”

    托玛斯在一旁说道:“你不可能享受单间,那样会造成严重的公众影响。”

    爱德华气呼呼地道:“我才不在乎什么影响。我就得住单间,这是我开的医院,看在老天的份上,我偏要住单间。别跟我说什么不行之类的话!”

    说着他转头看向卡特:“我可没有冒犯你的意思,老兄。”

    托玛斯说道:“可你冒犯了你无数次公开宣布的规矩。你经营的是医院,不是保健疗养中心。每间病房两张病床,决无例外。”

    爱德华听到托马斯把自己的原话送回给自己,他有些错愕,随即又道:“可我以前没有病。”

    邢护士在他头顶上把药膏揉开然后说:“埃尔德里奇医生很快会安排时间来给您做手术。”

    她说着起身走开。爱德华却拿起桌上的一面镜子,满脸惊恐地看着自己剃光了头的样子

    爱德华惊恐地道:“天哪!”然后对托玛斯道:“托玛斯,千万不能让我醒来之后就失去活动能力!”

    托玛斯道:“我尽力吧!”

    这个时候,正在看书的卡特有些迟疑地问道:“这真的是你的医院?”

    爱德华转头:“没错!”

    “那我希望你能过问一下那个豌豆汤。”

    爱德华一脸懵逼!

    很快地镜头就切换到了手术室内,医生正带着一群人正在给爱德华做手术。

    卡特的声音再次响起:“临到做手术的那天早晨,癌变已经扩散到爱德华的全身,医生预言他只有百分之五存活的机会后来他们说不清费了多大气力才终于把他救了过来。”

    镜头推向爱德华一动不动的脸,那表情即使在麻醉状态下仍然像是对别人的打扰极为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