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危机四伏
当众人重新燃起人类文明之火,向着未来的康庄大道奋勇迈进的时候,而命运的齿轮也正在转动,灾难悄然降临。
此时的他们都搬到了竹屋里,因此就自称“竹屋寨”。而带领着大家走过最艰难的时期的叶子明也被大家推举为寨主,继续带领大家迈进新生活。
杜娜娜做了总教习,专门教大家打猎和生存的技巧,再后来她就嫁给了叶子明,伉俪生活自有一番乐趣,不必多言。
齐山当上了副寨主。还有两位副寨主,一位是段明,他是在打猎中多次立功被推举出来的。另一位是万锋,他就是那位提议往下探一探悬崖的那位,在选副寨主时,也不知是用了什么手段,居然能让大家选了他。
几个月前,寨子里开始陆陆续续有人得了一些怪病。先是有人总是无故呕吐,开始时大家以为只是吃坏了东西,还有些人得了严重的口腔溃疡,开始时也以为只是缺乏维C而已。可是后来,开始有人无故出血,口鼻会自己流血,上厕所也会出血,甚至会吐血。再后来,皮肤开始溃烂,化脓,伤口久久不能愈合。众人皆是束手无策,谁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然而在这种时候,万锋还总是要带人去探那个悬崖,随着越探越深,花费的时间也是越来越长,但仍旧是一无所获。现在他们一去,总是需要几天才能回来。众人也是劝了很多次,可都是徒劳无功。
到了今天,情况开始急转直下,有人死于了这种怪病。他死前那种惨状实在是让人胆寒,全身皮肤溃烂,伤口却是无法愈合,血水混合脓水一起淌着,流到哪里就会腐蚀哪里的皮肤。头发也是一片一片地掉,甚至是连着头皮一起掉。更吃不了一点,吃什么吐什么,连胃液都一起吐出来了。整个人就像是一个腐败烂掉的南瓜,躺在床上一阵一阵地惨叫,这声音尖锐刺耳,一声一声地扎进了每一个人的心里。惨叫声越来越小,渐渐地变成痛苦的呻吟。再慢慢地,呻吟声也没有了,呼吸也没有了,心跳也没有了。
叶子明站在他的床边,脸色阴沉。吩咐人将他的尸体连带着衣服和使用过的物品都带到远处火化了,又挖了一个深坑掩埋了。
叶子明将寨子里的所有人都召集起来,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把所有人都叫在一起了。大家都是心情复杂,悲伤中夹杂着恐惧,恐惧中又带着绝望,谁也不知道下一个是不是自己。而此时万锋依然带着人下到了悬崖底下还没有回来。
叶子明环顾四周,见到孙月坐在那里,对她问到:“孙医师,你有什么看法?”孙月现在是村子里的首席医师,治好了不知道多少人的病,还带了几个徒弟,很是受人尊敬。可是对这种怪病也是毫无头绪。她只是摇摇头,不发一言,显然心情很是沮丧。
“那……是不是瘟疫?”这是叶子明必须要搞清楚的。“如果真是瘟疫的话,就我们这些个人,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抵挡得住的。或许,万锋他们另找到出路不再回来,能给人类一点希望。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人幸存下来。北有大河,南有天堑,我们完全被困在这地方了。也许外面还有人,只是我们没有办法联系到他们。哎,但愿如此吧。否则,人类真的完了。”这一刻,叶子明想得很多。
孙月听叶子明问是不是瘟疫,再次摇了摇头。叶子明不解,这是不是还是不知道啊?孙月长叹了一口气,打起精神来,说道:“以我的观察来看,不像是瘟疫,它没有表现出传染性。”
听说没有传染性,叶子明松了一口气,总没到最坏的情况。“那……会是什么呢?猜测也行啊,有个方向,咱们也好想办法啊。”
孙月犹豫了半天,看着垂头丧气的众人,还是说道:“我确实有个想法,这怪病或许是和这末日有关……”
叶子明听到这话吓了一跳,“你是说……那几千个太阳?”
孙月无力地点点头,“症状看起来很像,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过了这么久才发病。似乎应该我们一醒过来就会……”
众人听后都是心惊胆颤,面如死灰,一股恐慌的情绪在人群中弥漫开来。
“我们好不容易熬过来了,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为什么!!!”
“天要亡我啊……”
“老天爷,既然这样为什么要救下我们。”
“这是要惩罚我们吗?可那些东西也不是我们搞出来啊,冤有头债有主,你找他们去啊!”
一时间,哀嚎遍野,末日的阴影再一次笼罩在众人的头上。
叶子明还是不死心,问道:“就一点法子都没有吗?”
孙月又是摇头,“能有什么办法呢,除非找到一处不受到影响的世外桃源。可我们困在这地方,又能去哪里呢。”
这下叶子明也是无可奈何了,看着这些完全泄了气的人们,他有心想要提振一下士气,可是自己一口气都提不起来,只得作罢。
接下来,患病的人越来越多。没几天,杜娜娜也患上病,患了病的人全身乏力,杜娜娜再也不能去打猎了。没有了这位总教习的带领,打猎的收获骤降,使众人本就困难的境遇雪上加霜。
叶子明看着躺在床上痛苦的杜娜娜心如刀割,恨不得替她去受这个罪,可又是无可奈何。整日里愁容满面,只有面对杜娜娜时候才挤出一点笑容,害怕影响杜娜娜的心情,加剧病情。
就这样过了几天,又陆续有几人死于这场怪病,死状一个比一个惨,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就在这个时候万锋带着人回来了,并且声称找到了给大家治病的法子。
众人听说后激动万分,也有人将信将疑。但大家还是再次聚集了起来,都要听听他到底有何良方。
万锋显得很是兴奋,他先是问大家:“你们知道这怪病怎么来的吗?”
“知道。”众人七嘴八舌地说道,“跟这末日有关嘛,我们知道了。”
“额……你们怎么知道的。”万锋万万没想到得到这么个答案,他原本想故作神秘唬住他们。
众人指着孙月说:“孙医师猜出来的。”
万锋狠狠地瞪了一眼孙月,暗骂道:“妈的,小娘们,害老子出师不利。”他调整了一下心态,兴奋的表情也收起来了,说道:“好,既然大家都知道,也省得我费口舌,我还怕我说了大家不相信呢,这样省事多了。”他给自己找补了一句。
“那你们知不知道末日之后,这世上它多了点东西?就是这点东西才让大家生病了。那这东西又是什么呢?我想应该没有人知道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应该是这世界上第一个发现它的人。它是什么呢?我它叫‘煞气’。”
“煞气?”众人都是不明就里。
“对,煞气!就是这个东西啊,在侵蚀大家的身体,所以大家才会生病。别看我们现在有些人还是没事,但也一直在被这个煞气侵蚀着,时间一长啊,肯定也是顶不住的啊,最后啊,就跟他们一样,化为一摊烂肉。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那么怎么办呢,当然是要想办法抵御这个煞气了。那怎么才能抵御这个煞气呢?一般的方法肯定是不行的,是吧。这个煞气啊,它无处不在,而且见缝就钻,那种肉眼不可见缝它也能钻呐,你就是把自己钉在棺材里也没有用啊。那是不是就没有办法了呢?哎,本来是真的没有什么办法了,但是我还真给大家找着一条路来。大家想不想知道是什么法子?”
这万锋说话实在是啰嗦至极,有人实在不耐烦,说道:“我的万副寨主啊,你就赶紧说是什么办法。急死人了都。”
“是啊,你快点讲吧。”不耐烦的显然不止一个。
万锋却全然当作没听见,也不搭茬,继续说道:“说起来,找到这法子还真是不容易啊。那么大的一片悬崖,那么多山洞,我们几个人可是把腿都跑断了。悬崖上的路又那么窄,一个不小心就会掉下去。我们好几次都差点掉下去了。哎呀,算了,不说了,你们都不知道我们费了多少功夫。但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呐,我们深入了几千米深的地底,那里暗无天日。阳光都照不到下面,乌漆麻黑的。就在那里,我们发现了一些文字,上古的文字。有些刻在石头上,有些刻在骨头上。虽然是上古的文字,但是我们还是辨认了出来,似乎某种修炼法门。我们尝试着按照上面的方法修炼了。嘿,你们猜怎么着,我能感觉到那些煞气的存在了。”
众人都听得呆了,虽然他说了一堆没用的东西,但最后一句,大家还是听明白了,修炼?然后就能察觉到煞气的存在?如果能察觉到煞气的存在是不是就能找到抵御的方法了?一时之间,大家都没消化掉这个信息,愣在了原地。
万锋看着众人惊呆了的表情很是得意,“哼!小样,还不是被我给唬住了。”欣赏了一会自己的杰作,他清了清嗓子,又说道:“感觉到煞气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可以掐咒念诀,然后就会在自己身上形成一层护罩,这层护罩可以抵御煞气。”
此话一出,人群彻底炸了锅,这可是生的希望啊。但也有些人觉得太过匪夷所思,难以令人相信。叶子明眉头紧皱,也觉得太过玄乎了。
万锋喊了一嗓子让大家安静下来,众人的希望都在其身上,自然是非常听话,瞬间就安静了。万锋对此很满意,他接着说:“要形成这层护罩,必须要调动另外一种存在于天地间东西,我也给它取了个名字叫——‘灵气’。那些记载着修炼法门的骨头我都带回来了。”说着从怀里拿出了三块骨头,似乎某种动物的肩胛骨,众人都抻长了脖子盯着那三块骨头。万锋将它们递给了叶子明,“叶寨主,这东西就交给你保管了。”
叶子明没想到他会将这东西就这么交给自己,愣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大致看了一眼。上面画了一些人体构造图,还有一些上古的文字,似乎是某种呼吸吐纳的法门,但是认不太全。叶子明抬头看着万锋问道:“万副寨主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当然是让大家尽快修炼起来,煞气的侵蚀可是一直都在继续的,晚了的话,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这时有人问道:“那些已经病了的人能修炼吗?修炼了能治好吗?”
万锋似乎是被这话给问住了,“这个……我也不清楚。要不先找人试试再说?寨主,你说呢?”
叶子明还是对这东西有点没底,但看看这些眼神炽热的人,他也知道是拦不住的。只好说道:“我们先一起将所有的字辨认清楚再修炼,否则要是出了岔道都不知道怎么办。至于病人,让……,算了,病人怎么办回头再说。”
于是一群人围在一起七嘴八话地讨论着每一个字。很快,所有的字都确定了下来,每个人都誊抄一份。没有纸,还好有竹子,将竹子劈成竹简,用烧过的木炭当笔。就这样每个人都有了一份修炼法门,众人不敢耽误时间,各自散了回去修炼。
叶子明将齐山和孙月留了下来,问他们俩人:“对这个什么修炼法门,你们有什么看法?”俩人互望了一眼,都是摇摇头。
叶子明又问孙月:“从专业的角度,有没有什么说法?”
“专业角度讲……哪有这种东西?”孙月苦笑着道。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都回吧。”
“那是练还是不练?”齐山看着叶子明问。
叶子明沉吟了一下:“看起来,就算是没用,也应该不会有坏处。试试吧。”
仨人也就分头回去了。
叶子明回去后将这些事情和躺在床上的杜娜娜说了。杜娜娜听了后很是平静,说:“既然不知道病人修炼了会怎么样,那就让我来试试吧。”
叶子明看着她,很是心疼,“娜娜,你……”话到嘴边了说不出来。
“你是寨主,我是寨主夫人,又是总教习。既然需要有人来试验,那当然是我了。你要是让别人去试,你还怎么服众啊。”
叶子明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他又怎么忍心让自己的爱人去当小白鼠呢,他有些心烦意燥,“再说吧,你先休息,我先试着修炼,看看这东西到底是个什么。”说着就在杜娜娜床边席地而坐,按照功法上的方法打坐修炼。
就在众人都在打坐修炼的时候,万锋却是无声无息地溜进了另一位副寨主段明的居所。一场阴谋正在悄悄酝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