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悍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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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登徒子!

    “遗言?还真是大言不惭啊。”陆笙微怔,自己还没撩狠话,想不道这家伙更加猖狂。

    “兀那小白脸报上名来,我陆笙不斩无名之辈。”陆笙指着他,傲然道。

    “小白脸?”武龄脸色顿时铁青,自己活这么大好像还真没人敢说自己是小白脸。

    突然,陆笙眼皮子跳了跳,眼前这名白衣青年右手一弯,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齐人高,型似勾镰的兵刃。

    “卧槽,他这柄镰刀怎么像我玩大乐斗里的狂魔镰?不对,他这柄镰刀哪里来的?”

    陆笙看着那柄突然出现在青年手中的镰刀心头怦怦直跳,阳光的映照下,镰刀那镜面般的刀刃散出一阵刺眼的光芒。

    “完了,那家伙是个武者!”陈北河从见到白衣青年手中突然出现的镰刀时,心头咯噔一声沉到了谷底。

    站在陈北河身旁的几名老兵油子也脸色大变,武者的身份地位在承阳王朝所代表的涵义实在是太大。

    “武龄!请赐教!”武龄将手中的镰刀舞了个刀花,沉声道:“亮出你的兵器吧。”

    虽然眼前这名少年并未展露半分武者的气息,武龄也不敢有丝毫大意,此次行动干涉太大,容不得半分懈怠。

    “对付你,不需要兵器。”陆笙轻蔑的笑道。

    内心虽然对吸星大法无比依仗,可面前这柄森寒的镰刀还是给了他极大的压迫感,这要是在自己身上砍实了,恐怕是抢救的机会都没有...

    “既然如此,为了公平起见,我也不使用兵刃!”武龄手腕一抖,手中镰刀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卧槽,这家伙变戏法呢?这么大的一柄镰刀说不见就不见?”陆笙眼睛瞪得老大。

    “陆笙,小心了,对方是武者,你要是有压箱底的底牌一定要第一时间使出来,否则你就等着你弟弟给你收尸吧!”陈北河突然大声提醒了一句。

    “武者?什么意思?”陆笙脸色微变,他还从未在听到武者的介绍。

    “小心。”后方的人群里突然传来道道惊呼声。

    在陈北河提醒陆笙的瞬间,武龄一拍胯下坐骑,马儿吃痛爆掠而出,周遭的炙热空气在这一瞬间变得异常森冷,使得陆笙浑身汗毛倒束不由打了个寒颤。

    “哼,雕虫小技。”陆笙露出一丝戏谑的笑容,趁着武龄御马掠来的瞬间,右手缓缓平推了出去,嘴角微动:

    “吸星大法!”

    脑海中的记忆犹如潮水般用来,陆笙只感觉到腹部传出一阵暖流,随后这股暖流顺着右手汇聚在了掌心,再而溢出了掌心形成了一个漩涡散出阵阵吸附之力。

    正当陆笙准备将眼前这个小白脸的毕生所学吸个干净时,脑海里突然传来了一道淡漠的女声。

    “宿主参悟吸星大法第一层:妙手空空!”

    “嗯?妙手空空?”陆笙脸色一怔,心头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这是什么玩意?”

    只见右掌心的吸附力突然变得薄弱了几分,当吸附之力荡然无存时,陆笙右手中突然多了一物,定睛望去,是一件鲜红绣着鸳鸯的衣物,隔着一只手的距离,陆笙都能清晰的嗅到衣物上传来阵阵幽香。

    武龄御马冲出时心神早已经警戒到了极点,当看到陆笙手掌突然多了一件红色衣物时,左手几乎是下意识的摸了摸身上的衣物,心头咯噔一声,脸色犹如变戏法般殷红似血。

    “登徒子,今日我必杀了你!!!”

    “吸星大......”

    最后一个字还未说出口,陆笙便看到了武龄挟裹迅猛劲风的拳头在自己眼前快速放大。

    陆笙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缩了下脖子,武龄的拳头本是朝他咽喉而去,因陆笙无意识的避退,猛地砸在了脑门上。

    “嘭”

    一道异常沉闷的响声传出,陆笙被这一拳结实砸中,整个人倒飞了出去。

    “哎哟,该死的系统,你可害苦了陆大爷!”在昏迷前,陆笙心头咆哮骂了系统千百遍。

    本是准备杀一儆百,在众人面前一展吸星大法那让世人惊骇的威力,再带着陆棣这个保镖行走天下,领略各地的人文风情,想不到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嘭”

    随着陆笙落地再次传出一道沉闷的响声,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竟是右手握着那块红色的衣物捂在了肿胀的脸上。

    “登徒子,我杀了你!“看着这一幕,武龄眼睛通红,右手一晃,手中消失不见的镰刀再次握在了手中,猛地朝昏迷的陆笙挥去。

    “不可!”站在一旁掠阵的老者见状,脸色大变,身形爆射而出,右掌上突然溢出一股似火在灼烧的炙热狼头,周遭的空气都开始变得模糊不定,狼头成型瞬间突然仰天发出一道高亢的咆哮,随后猛地跳出了他的掌心,快速掠向陆笙的同时,体型也愈发的胀大。

    见老者放出狼头,武龄挥下的镰刀愈发迅速,准备趁着狼头掠来拦阻前斩杀了陆笙。

    “锵”

    金铁交击声回荡在整个黑风谷内,原本在远处观望的陈北河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场中,腰间的配刀出了鞘。

    刚才的那一道金铁声正是他出手,在千钧一发间挡住了武龄趁陆笙昏迷时痛下杀手的一刀。

    “滚开!”武龄脸色微变,这一刀含怒之下失了分寸,究竟蕴含了几分力道早已无从考量,此刻被挡下,手中的镰刀微挑,朝着陈北河的脖颈割去。

    “哼,一个女扮男装的娘们下手竟是如此歹毒,难道家里长辈没告知你做人留一线的道理吗?”

    陈北河冷哼一声,左手横托,掌心一块气状的古朴令牌陡然胀大,化成一道盾牌横亘在两人之间。

    镰刀割在了盾牌上,发出磨盘转动般的沉闷声响,陈北河手中的刀趁着此刻一拍地面,托起陆笙快速退出三丈之远。

    “把他交出来,否则我连你一起杀!”武龄用镰刀指着陆笙,语气森然道。

    “哼,你不过武者境中期,能奈我何?”陈北河丝毫不怵,将陆笙交给了从人群里赶来的陆棣手上。

    紧随其后的狼头见陆笙无事后消失在空中,老者掠至武龄身后,轻声道:“丫头别闹,那人有大用!”

    “爷爷,那家伙竟敢对我使下三滥的功夫,今天我必须杀了他!”武龄羞怒道。

    “你稍安勿躁,反正我们已经赢了,按照赌约,他们都得加入黑风寨,到时丢掉的场子还怕找不回来?”老者轻笑道。

    “哼。”武龄冷哼一声,转过头去不再言语。

    “这场争斗阁下可认?”武沧澜笑道。

    “陈某既然输了,自然会遵循先前的约定!”陈北河目光微闪,沉声道。

    “大人,难道我们就这样加入黑风寨?那我们不是也成为悍匪了吗?”古长岭心有不甘的问。

    “难道你有更好的办法?”陈北河反问道。

    “我没有。”古长岭脸色发苦,本来是准备在澹南军中镀金,想不到竟是成为了悍匪中的一员,这说出去,恐怕会让家族里的同辈笑掉了大牙。

    “将军果然是信守承诺的豪杰,老夫佩服!”武沧澜道。

    “我不过是一个百夫长罢了,还远远谈不上将军的称号。”陈北河沉闷的回应。

    “呵呵,一个武师境的强者竟是愿意屈居在澹南军中当一个百夫长,倒是让老夫不得不感叹于澹南军中卧虎藏龙啊。”

    “军中我这种人多的是,我不过是运气好罢了。”陈北河摇了摇头不愿多言。

    “陈兄弟过谦了,能晋入武师境的人都有其过人之处,黑风寨得陈兄弟入伙,实力必然会更进一步。”武沧澜笑道。

    陈北河拥有者武师境的实力是他未曾想到的,这也算是意外之喜了吧。

    “这次真是被这小子给害苦了。”陈北河撇了一眼昏迷不醒的陆笙,嘴角咧出一丝苦笑。

    先前看陆笙信誓旦旦拍着胸部保证的模样,此刻回想起来,还真有几分赌坊里输的一穷二白后的赌徒在借钱时作出的承诺,至于吞粪...陈北河还真没见几个英雄豪杰敢于尝试。

    “陈兄弟何必自恼,加入我黑风寨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以你现在的年纪,再加上军伍里经常奔波,修炼时间少之又少,而在黑风寨却不同,会让你有了更加充裕修炼的时间,对实力的提升有极大的助益,武灵境也有了些许可能!”武沧澜颌首。

    “武灵境?”陈北河神色一怔,旋即摇头苦笑道:“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已经是万幸,哪里还敢觊觎武灵境!”

    “以前或许没可能,现在嘛,就看能不能把那个浑水摸鱼的家伙给揪出来了。”武沧澜目光扫向了陈北河身后那群新兵,意味深长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