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爆红:年下顶流送我出道
繁体版

第104章 新年愿望

    除夕晚上的年夜饭是秦鹮和段若轩一起做的。

    明明都是平时从不下厨的人,做个汤煮个面是极限了,秦鹮把从超市买的冷冻肉类和蔬菜一一摆到流理台上,然后开始翻短视频教学。

    文字版不行,“少许”“适量”等词她get不到。

    段若轩环着双手靠在餐桌旁揶揄:“要不订餐吧。”

    “不行。”秦鹮斩钉截铁:“年夜饭必须要亲手做,这是仪式感。”

    “你以前不是都吃速冻饺子?”

    “是啊,速冻饺子也是我亲手煮的啊。”

    “......”

    终究是怕她炸了厨房,段若轩不甚情愿地接过处理食材的活计。

    两个人颠三倒四忙了几个小时,终于在零点前折腾出三菜一汤。味道撇开不提,摆盘很好看。秦鹮花了大功夫的,就为了拍照片发朋友圈。

    她的朋友圈可见的人不多,满打满算,就只有从前的同学,还有胡度孟桔几个人,如今再加上个段若轩。

    她把电视打开,播着春晚只当bgm,半倚在沙发上消食。

    段若轩手机也挺忙,不停地响,但他不看,就扔在餐桌上,任它叮叮咚咚没个完。

    “谁找你啊,也不看看?”

    “不看。”段若轩百无聊赖,搬出乐高来拼,一整套的霍格沃兹,铺了客厅一角:“大过年的,除了客套话就是红包,有什么好看。”

    “红包还不要?这是什么财大气粗的发言。”

    秦鹮财不大,气也不粗,特意给微信红包设置了特殊的提示音,手机就握在手里,片刻不松,只要一响马上就按。

    这招她去年用了,一晚上抢了小一千。

    今年抢到的最大份,来自于red

    one的选手群,节目组按照人数发的红包,人人都有,单独的,数额不小,且是吉祥数。

    艺人这个行当,讲究命和运,免不了在小事儿上留心,图个吉利。

    秦鹮领了自己的那一份,跟队列发了个谢谢的表情包。

    想了想,戳开了妮可的微信,把刚刚的金额原封不动包给了妮可。

    秦鹮也算是出道几年了,还是借着节目的光,第一次拥有助理。虽然妮可是一对多,一人负责她们几个人,但也算是自己的工作人员,这种时候应该体面。

    “新年快乐亲爱的,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新的一年万事胜意。”

    秦鹮简单编了几句发了过去,等回复的间歇,多嘴问段若轩,有没有给小袁发红包?

    段若轩坐在地板上,埋头拼乐高,只留给她一个背影:

    “发了。”

    “发了多少??”

    “......你是指年终奖,还是新年红包?”

    秦鹮愣了下。

    年终奖。

    哦对,原来公司是要给员工发年终奖的。

    他们一圆如今苟延残喘,百废待兴,估计老板是没心思顾这茬了。

    不消片刻,就收到妮可的回复。

    小妹妹发了个跪下谢谢的表情包:“谢谢秦鹮姐,也祝你新年快乐,大红大紫,日进斗金!”

    多么朴实且真挚的新年祝愿。

    秦鹮抿嘴笑了,谁不想发财呢?可是比起发财,她还有更加期盼实现的新年愿望。

    余光瞥到,段若轩背对着她,正在翻看手里的图纸,手指碾着纸张边角,因为用力而突出锐利的骨节。

    秦鹮不动声色上前,也坐下来,下巴轻轻磕在他肩膀上,声音柔柔,像是微微融化的钻石糖:

    “段骁,你的新年愿望是什么呀?”

    说话时故意往他耳边蹭,唇边贴到他的耳垂。

    段若轩往旁边侧了一下,放下手里的图纸,又看了看时间:“没到。”

    秦鹮一滞:“什么?”

    “我说,还没到时间。”他撑着身子坐起来,绕过秦鹮去冰箱拿水:“还没到零点。”

    “零点怎么了?”

    秦鹮奇怪,无意识地抓起手机看了看。

    距离零点还有40分钟......所以是要干嘛?真守岁啊?

    段若轩站在冰箱前,手里握着喝剩一半的巴黎水,拧上盖子,玻璃瓶身触及餐桌,溢出嗒的一声脆响。

    突然就有点喉咙干渴,秦鹮想。

    并非是因为看他喝水。

    也并非因为那一声清脆的声响突兀。

    屋子里是地热,北方城市的冬日室内,永远温暖如春,秦鹮还是第一次觉得,太暖也不好,她远远望着段若轩的脸,发现他也正望着她。

    四目相对的片刻,有微妙而诡异的化学反应。

    春晚那样嘈杂,都成了陪衬,她觉得自己五感都被封死了,就是渴得要命,有火苗沿着脊椎自下而上,蔓延升腾。

    “那个......”秦鹮清了清嗓子:“给我一瓶。”

    段若轩没动。

    他看着秦鹮脸上迅速升起的熏红,淡淡笑了下:“算了,就现在。”

    “?”

    秦鹮没等到一瓶心心念念的冰水,而是眼看着段若轩大步朝自己走来,俯身来,双手揽住她的腰,轻飘飘把她从地上捞起来,继而无比自然地打横抱起。

    秦鹮一声惊呼噎在嗓子眼,没喊出来,只剩双腿离地的强烈的不安全感,四下扑腾。

    他的肩膀好瘦,却有力。

    她被丢到床垫里的时候,忍不住瞄了一眼他的小臂,冷白的皮肤下是虬结有力的筋骨。

    终于明白口渴的原因了。

    是费洛蒙,多巴胺,还有肾上腺素。

    秦鹮想不明白怎么就突然发展到这个地步了,仿佛是无需多言的默契,只要一个眼神,就知道彼此现下时刻想要什么。

    隔着一扇卧室门,客厅电视里传出来歌舞升平,国泰民安。

    她跪坐在床沿上,看段若轩复又走出去,进了衣帽间,片刻拎了件罩了防尘罩的裙子回来。

    “这什么?”

    秦鹮接过来,只是拉开一点点拉链,就看到了领部的盘扣,传统的金鱼扣,镶了莹润的珍珠,光泽极正,被月白色的真丝面料浅浅趁着,一时间分不清颜色。

    又是旗袍。

    秦鹮抬头,眼里迷迷惶惶:“这是?”

    “我的新年愿望。”段若轩毫不掩饰眸子里的灼灼温度。

    如同猎人在深林中燃起的篝火。

    不是为了取暖。

    是为了救命。

    卧室很空,装修也简单,唯一有旖旎温柔的物件,是秦鹮之前买的藤条香薰,放在床头柜上。

    下单是是被香型的描述种草。

    喀纳斯山林,辛香温暖的木质香型,秦鹮之前总觉得味道太淡,直到今晚,她俯身流汗的时候,才觉出这香味的浓烈。

    可惜无暇细赏,段若轩对她轻车熟路,拿捏她好像是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秦鹮从来不知道,原来他的小爱好如此奇奇怪怪,旗袍只在开始时起了点作用,很快就不在她身上了,仿佛只是为了情绪的发酵。

    再后来秦鹮隐约听见客厅电视传来倒数和敲钟的声音。

    她像行走于焦熏的火海中,用最后的意识和他说了一句,零点了。

    段若轩不理她,并不用言语回应。

    最后的最后,她昏昏沉沉入睡的前几秒,段若轩抚着她汗湿的头发,贴近她耳侧:

    “姐姐,我的新年愿望实现了。谢谢。”

    ......不客气。

    既然他偏爱这样的仪式感。

    秦鹮沉沉呼出一口气。

    真的是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