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买粮食
最主要这里价钱最便宜,原主薛一梅曾经几次从这里买粮食,因此算是粮铺的老顾客了。
粮铺的东家是镇子上的老宋、廖大嫂夫妇俩经营的,因为廖大嫂是廖家人,廖家在镇上开了百草堂医馆,也有一定势力。
所以,粮铺也没谁敢招惹,因为价钱公道,粮食质量也很好,因此生意也还兴隆,来往的都是老顾客。
薛一梅背着筐子进去时,正被廖大嫂看见了,立即热情的迎了上来。
“哎哟,大妹子,可好久没来了,今天买点儿啥?“
“廖大嫂,生意挺好的吧?”薛一梅笑着也打了个招呼,“我想买些荞麦面、高粱面啥的。”
”哎哟,可是来巧了,有新到的荞麦面、高粱面和高粱米,成色都不错,都是今年的新粮,来这边看看。”
薛一梅四下扫了一眼,见里面人还不少,大多数穿着都很朴素,一看就是附近居住的最底层百姓,像她这样打扮的乡下人占了大多数。
廖大嫂知道薛一梅从来没有买过细粮,因此将她径直引到了粗粮区。
正在忙碌的老宋忙中偷闲冲着薛一梅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粮铺里雇着两个小伙计也都在忙碌着。
“这些都是今年的新粮食吗?”薛一梅看着柜台里面口袋里露出的色泽光亮,一看就质量上佳的高粱米、荞麦面和高粱面,随口问道。
“是的是的,都是今年新打下的粮食,这个嫂子可以给你打包票,你看看这成色,旧粮那边也有,可不是这样的!”廖大嫂认真的介绍道。
其实,一般的农家粮食卖粮都是压一年才卖,这是约定俗成的规矩,除非家里等着用钱才会卖当年的粮食。不过,他们粮铺的粮食真的是货真价实的新粮,没有诳薛一梅。
“新米、新面还是原来的价钱吗?”薛一梅想到怀里的六百多文钱,有些底气不足,想确认一下价钱。
“当然,当然,高粱米八文一斤,高粱面十文一斤,荞麦面五文一斤。”廖大嫂知道薛一梅的家庭情况,将价钱告诉了她,“不过,陈米比新米还便宜一些,差不多一斤少一两文钱。”
“陈米?”薛一梅看了四周一眼,小声的问道,“没有变质吧?还能吃吗?”
廖大嫂看着薛一梅小心翼翼的样子,被逗笑了:“我家的陈米也只是前年的,是相对于今年的新米说的,也都是积攒下的带壳的粮食,现卖现磨,米面质量都还好。”
“前年以前的粮食,我们是不卖的,有余存的我们就卖给了军中当军马饲料了,你放心,你也是我们的老顾客了,这一点我还能糊弄大妹子?咱铺子要那样做,谁还光顾?早就关门啦!”
“呵呵,大嫂别见怪,我不懂这些,就问问。”薛一梅自然知道陈粮也能吃,不好意思的解释道。
听廖大嫂这么一说,自己还真是小人之心了,还以为古代的陈米都是变了色的霉米,有些黑心粮铺拿陈粮当新粮卖,顾客不知道也只能自认倒霉,这家粮铺提前说清楚陈粮和新粮的区别,已经很不错了。
既然陈米、陈面价钱便宜,也只是前年的陈粮,她打算还是买陈米算了。
不过,她还是想给两个小的买些大米、白面尝尝。
两个孩子都太瘦了,就是傅平也单薄、瘦弱的可怜,买些细粮预备着,隔些日子给孩子们改善一下,也让孩子们有个念想。
于是目光看向了细粮区,问道:“那,白面多少钱一斤?大米多少钱一斤?”
“大米三十文一斤,白面也是三十文一斤,你要多少?”廖大嫂一听薛一梅的口气,知道这个小媳妇今天终于要买细粮了,急忙将价格告诉了她。
薛一梅一听价钱,吓了一跳,只是不知这是新米的价格还是陈米的价格,立即问道:“这些是陈米的价钱吗?”
“不是,这是新米的价钱,要是你想买陈米、陈面,还能再便宜两文钱。”廖大嫂解释道。
薛一梅一听还能再便宜点儿,就买了三十斤荞麦面,五斤白面、五斤大米,这些自然都是陈米、陈面。
三十斤荞麦面三文一斤,是九十文;白面五斤、大米五斤,都是二十八文一斤,两样加在一起是二百八十文,三项加在一起总共花了三百七十文。
薛一梅付了钱,这才想起忘了拿口袋了,有些着急:“哎哟,大嫂,咋办?我忘了带口袋了!”
“哈哈,这有啥,咱粮铺还缺口袋?”廖大嫂说着,给她找出来大小三个口袋,帮着她把粮食一一装好。
这让薛一梅很不好意思,连连道歉说:“对不起廖大嫂,我真的是忘了带了,等下次我再给你带过来。”
她不知道,买的多了粮铺本来就应该搭配口袋,因此心里很过意不去。
廖大嫂爽快的说:“你这大妹子也忒外道了,咱们开着粮铺最不缺的就是口袋,快别再说还我的话,不然我可真急了!”
“那谢谢大嫂了!”不管咋说,薛一梅感觉自己也是占了便宜,真心的向廖大嫂致谢道。
“别再谢了,等以后你常常光顾我们铺子就是了。”
廖大嫂说着帮薛一梅将三个大小口袋装进了筐子里,上面仍然覆盖上那些荒草,盖得严严实实的,从外表看,谁也不知里面盛的什么。
薛一梅在廖大嫂的帮助下背上了装满了粮食沉甸甸的筐子,告别了廖大嫂,出了粮铺,又从对门的杂货铺花了五十文买了一斤食盐,这才急匆匆的向城门口走去。
一边走一边心疼的不得了,这里食盐真的是太贵了,难怪傅家吃不起。
此时,城里人渐渐多了起来,卖小吃食的小摊子隔不多远就有一个。
什么麻花、枣糕、煎饼、糖葫芦、驴打滚等等,小摊子将街道两边几乎都占满了,再加上人也多了起来,薛一梅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赶到了城门口。
她颠了颠背上沉重的筐子,抹了把脸上的汗,刚才这一通走,大冬天的竟出了一身的汗,看来自己还是太高估自己了。
虽然在现代背个四五十斤东西应该不会太费劲,但她忘了古代这个身子已经饥饿交加,很是羸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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