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菲罗斯Saphro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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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与猫系少女(其一)

    列车的特等席果然是与众不同啊,没有后车厢摩肩接踵般的拥挤,相反的是一个独立出去的小房间,又是在靠窗的位置,采光也不错,还可以很好地欣赏到外面的风景。

    隔音效果也是一绝,完全感受不到列车高速行进的噪声,以及走廊、过道和其他房间传来的声音。两个人享有这样的阁间,空间相当的富裕,高档皮革制成的座椅同样令人满意。

    中间还有一张古典风格的桌子,可以用来摆放茶点,室内的一切都恰到好处。

    【尊敬的各位乘客,欢迎乘坐由第二协会提供的特快列车服务,我是本次旅行的列车长乔治•乔纳森,你们可以称我为JOJO,但我可不会波纹,也没有替身。好了玩笑到此为止,列车即将发出,还请注意遵守相关的规章制度,不要随意走动,最后祝各位旅途愉快!】

    注:取自《JOJO的奇妙冒险》

    操持着一口流利的贵族口音,声音略显低沉的列车长乔治•乔纳森,在广播中如此说到,是要提醒人们列车即将出发,听上去他就是一位尽职尽责的列车长,年龄得有个五六十岁的样子,相当得有经验。

    要说这列车上最不能错过的体验是什么呢?当然是那些乘务员了,托雷纳是这么想的。

    当然不是说后车厢的那些,他们会推着餐车在走廊上不断地来回走动,当你需要服务的时候,他们都会板着一张脸,一脸嫌弃地把东西送到你的面前,你还得给小费,不然他们还不乐意,属于是给钱也不讨好的类型,不过似乎还有人真好这一口,也不知道是图谋些什么,托雷纳表示无法理解。

    还有据说在头等车厢的那些乘务员就不是一个档次的,她们始终会保持微笑,并且一切服务都是免费的,态度和礼仪与后车厢的有着天壤之别,既然都已经来了就得叫一个过来尝试一下不可,看看到底是不是浪得虚名的。

    原因是什么呢?简单来说,头等车厢都是些有身份有地位的精英人士,有时世界之星们也会出现在车厢之中。不能得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这是她们的机遇吧,自己要是能被什么老爷看上,成为他们的情人便可以少奋斗个大几十年,有很多这样的安利,这一点都不夸张。

    当乘务员能赚多少钱啊,除非能当上乘务长,或者进入驾驶室才算有出息。否则待到自己的年华消逝,最后只能沦落到后车厢,整天在那里怨天尤人。

    前车厢的竞争自然也是非常激烈,不仅需要讨好乘客,还得看乘务长的脸色,不然一点机会都没有。她们甚至愿意接受不合理的请求,在这密闭的豪华车厢内享受,只要能讨得欢心,这算不上什么……

    坐在托雷纳对面的希留耶,无声地一直眺望着车窗外的风景,仿佛有一张透明的茧,将她包裹在了了里面,对外界所发生的一切都置若罔闻,层层的丝缕,形成了一种朦胧感。她一直都是这样,参不透她的心思,实在难以亲近……

    托雷纳不管这么多,按响服务铃,想着先给自己点上一杯咖啡,顺便验证一下到底是不是像传闻中的那样。不一会儿便传来了一阵敲门声,这样的工作效率还可以接受。

    “请进!”

    推门而入的是一位留着波浪状金色卷发的少女,纠正一下是金发碧眼的萝莉,才一米四出头的小家伙,自己光坐着就和她的身高平齐了。着一席淡黄色的洋装,裙摆、袖摆上都采用了荷叶边的设计,头上戴着蝴蝶结发饰,领口也是一枚黑色蝴蝶结,搭配白色纽扣,还有黑色的过膝长袜,棕色圆头皮靴,古典的洛丽塔风格少女。

    五官非常得端正,抹着淡雅的釉色口红,添了一分成熟,要是没有遇到过希留耶,那么托雷纳便会夸赞她的气质,可惜她哪里都比不上自己对面的希留耶大人。

    “抱歉打扰了,老爷大人,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的吗?”

    她面向托雷纳,单膝微曲,提起两边的裙摆,轻轻鞠躬,非常标准的提裙礼,这点是值得赞赏的。

    “托雷纳•梵希,叫我托雷纳大人就可以了。想要一杯咖啡,加牛奶,不要加糖,谢谢!”

    “托雷纳?”

    “托雷纳大人(指正)!”

    “好好,托雷纳大人。才几年,你什么时候这么飞黄腾达了?”

    她心不在焉地说着,感觉遭到了轻蔑。不过听她的口气,似乎是认识的人吗,自己怎么完全没有映像啊。

    “你怎么认识我的,请问你又是哪位啊?”

    “这世界上有着紫色头发的怪胎可不多啊,我就认识那一个托雷纳,总不会有两个这样的怪咖吧?”

    因为是熟人,她完全不注意礼节,逐渐放肆得讥笑了起来。

    “???”

    托雷纳还是记不起她的身份,而且她上来就摆出一副恶臭的嘴脸,很熟悉,有点映象,也仅此而已,因为自己没必要记住那些讨厌的家伙。

    “告诉你好了,是我,诺伊艾•提普勒斯。我们不都是一个孤儿院的吗,居然都把我给忘了,真过分”

    她这么一说,托雷纳全部都想起来了,其实就差这临门一脚啊。取了一个非常美丽名字的女孩,有着比大多数人都要美丽的面孔,只可惜是个坏孩子。

    把自己当做是公主殿下,自命清高,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对谁都摆出这样一副恶臭的嘴脸,脾气也差,动不动就生气,总是严格得要求他人,从来不去找自己的问题,只会在她自己的哥哥面前撒娇的家伙。

    不过她的哥哥诺亚确实是个好人,有远见,总是能沉着地应对一切,妹妹捅出的篓子,全都靠他去补,正因为如此他比其他同龄人都要成熟得多,托雷纳和他相处得很愉快。诺亚是真的倒霉,有那样的才华,却摊上了这样的一个妹妹,而且他一直都惯着诺伊艾,什么事情都帮她摆平。

    要收养的话,他们两个一定是绑在一起的,可谁愿意把一个定时炸弹捧在身边啊。他的人生完全被耽误了,一切都是因为诺伊艾。

    几年未见她还是一副德行,不会尊重别人,托雷纳作为诺亚的挚友,当然看不下去,得替他好好管教一下这个不争气的妹妹。

    “注意你的言辞,章程上不是说了,你得放尊重一些!”

    “哈?让我,对你,用敬称?区区托雷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嚣张了?”

    她双手叉腰,紧皱眉头,还是不服气的样子,这也是在意料之中,真是秉性难移的家伙,想让她屈服还得再加把劲儿。

    “我现在可是有着黄金站票的贵宾啊,身份可比你高了好几个档次,是你需要侍奉的对象”

    托雷纳昂首挺胸,打理一下领结,装作是一个贵族少爷,展现自己的身份,但气质确实差了一些。

    “瞧把你给得瑟的,你什么身份地位我不知道吗?你要说那个女人是世界贵族,我倒是愿意相信。吃软饭的家伙,也配得到我的尊重?”

    诺伊艾真的很了解自己,一点都没有说错,该怎么应对她呢?被提到了的希留耶,还是若无其事的望着窗外,一点都不在意这里的争端,真希望她能站出来说一句话啊。

    不对,只能靠自己找回场子,不能总是依赖着她的力量。托雷纳看着自己手上的黄金票券,突然灵机一动,有办法了。随后晃了晃手中的票据,重新把目光投了过去。

    “喂,干嘛突然这样盯着我啊,很不礼貌啊,难道想动手不成!”

    她似乎从视线中察觉到了威胁,变得警觉了起来。

    “不,我在想要是我出去投诉你的服务会怎么样呢?”

    这句话直击她的心脏,没有错,投诉,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手段,面对这样态度恶劣的职工最有效的办法之一。后方车厢的投诉大多数都只会不了了之,但如果是来自贵宾的投诉,那份量可就不一样了,不可能置之不理,开除一个员工,可比得罪一个上层人士容易得多,这种工作有的是人愿意来做。

    失业绝对是一个不小的打击,所有的工作都会有履历,被这样的大公司开除,再想找一份好工作可不容易。被抓住要害的诺伊艾,面色铁青,恶狠狠地瞪了托雷纳一眼,她还在逞强。

    “注意你的态度,信不信我……”“不行,唯独这个绝对不行!”

    “你?敬称呢?”

    “呜呜…托雷纳大人…别给我得寸进尺啊,混蛋!”

    很有效,但她依旧保持着抗拒,再推她一把,要彻底抹去她的傲慢。

    “恩?诺伊艾,这么不长记性吗,你也不想今天就被开除吧”

    “呃,你……卑鄙无耻……”

    不得不承认,这样的手段确实是有些卑劣,但用在她的身上,一点愧疚感都没有呢。她咬了咬牙关,经过一番的抗争,最终还是拜服了下来。

    “托雷纳大人…还请原谅我的无礼,呜呜…我什么都答应你…还请网开一面”

    好耶,托雷纳大获全胜!差点按耐不住内心的喜悦,收敛很重要。

    “这才像话吗,你的哥哥诺亚现在哪里呢?”

    “兄长诺亚,他可厉害了,现在已经能自由进出驾驶室,哼,你看着吧,过不了几年他就能当上列车长,到时候我也不用受这种罪了!”

    诺伊艾,果然还是很欠揍,骨子里的傲慢完全移不掉啊,这种人只会连累诺亚的仕途。现在权力就在自己的手上,可以随心所欲地支配她,何乐而不为呢?想到这里,托雷纳赏给她一记响亮的耳光,在她娇小的脸蛋上留下一道红印,力道其实也没有那么大。

    “你,你居然……”

    “你?”没给她反应的机会,又一掌上了她的嘴脸。

    “不,,不不,是托雷纳大人……”

    还是一掌

    “声音太小了”

    “托雷纳大人!!!”

    最后还有一掌

    “抱歉,没收住,看你不爽罢了”

    她的脸都被打红了,刺痛感屈辱感正不断地涌上心头,最后凝成了泪珠,豆大的眼泪于眼睑处,从脸颊上滴落下来。看到这里托雷纳也就此收手了,这就是他们贵族支配下人的快感,能够高高在上地俯瞰一切,这种感觉还真不错啊,自己似乎也体会到了这暴虐带来的欢愉,如此得让人着魔。

    为什么要成为世界之星呢,大多数人都是想这样用力量和权力去支配那些弱者。

    不,不对托雷纳并不是这样的人,自己是要想着成为英雄,这次只想给她一个教训,却又一次违背了戒律……权力真的会让人迷失自我,就像是一剂毒药,不断地侵蚀人的心智,托雷纳差点受到了它的支配,看到她脸上的红印,为此后悔不已。

    想着一手扶起跪地的诺伊艾,却被其一手拒之,被她讨厌了,这是应该的,毕竟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情。

    “滚开啊!呜呜……”

    她还是在那边抽泣着,自己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得保持缄默。

    “抱歉,打扰了呢,刚刚我在门外似乎听到了什么微妙的声音,还以为出什么事儿了,就想着进来看看。这是什么奇怪的play吗?年轻人可真会玩啊,那么你们继续吧,哈哈”

    没有经过同意便推门而入的中年男子,标准的西装制服,搭配上口袋巾,还有与发色匹配的蓝宝石胸针,披着红褐色的长大衣,着装十分严谨,比乘务员的阶级要高得多。

    面容打理得十分整洁,黑色皮靴擦得发亮,衣领上有着公司的印记,白色纯棉手套,突出一个正式。身材高挑,身型精悍,面带微笑,声音很是低沉,带着上层人士的气息,仔细一想这不是那个广播里的声音吗,那么他就是列车长乔治•乔纳森了。

    “乔治列车长大人,他刚刚欺负我,您可要为我出头啊!”

    什么恶人先告状,虽然一半是这样的,现场的证据也不利于自己没什么好辩解的。

    “侍奉乘客不是你该做的吗,忘记了你的口号了吗,宾客至上,你们所有人都在协议里签署了的,怪不得别人。大人您想怎么样玩弄她都可以,请随意!”

    乔治作为列车长,怎么会关注她这样的小人物呢,在边上摆出了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本以为抓住了救命稻草的诺伊艾,一下子又坠入到了深渊之中,乔治完全不理会她的诉求,普通员工什么都不是,随便找一个人都可以替代他们,在他眼里一文不值,是这样的。

    “真啰嗦啊,我才刚刚睡着呢…有完没完了…”

    是可靠又帅气的希留耶的声音,原来是盯外面太久睡着了,怪不得啊。现在她心情看上去不太好呢。

    “希留耶姐姐吗,你怎么会在这里,还和这个家伙一起啊,他是你养的情人吗?”

    什么叫这个家伙啊,她真的张口就来,是个大腿就往上抱,希留耶怎么也认识这个家伙啊。

    “啊,诺伊艾,真是好久不见,他是托雷纳•梵希,朋友,恩,我的友人。不得无礼”

    希留耶一语打破了现状,很好地帮忙圆了个场,居然把自己当做朋友了吗,还真是令人欣慰啊。

    “哦~下次不会了”

    那个诺伊艾居然乖巧了起来,原本只有在她哥哥面前才会变得如此文静,希留耶居然能完完全全得驯服她,托雷纳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开口。

    “希留耶大小姐,贵安!你是不是忘了我呢,若是可以的话请替我向您的家父请安。”

    “不怎么会呢,乔治先生,贵安!您的好意我便代替他心领了,希留耶在此谢过乔治先生”

    两人互相点头微笑,非常有礼貌得打了个招呼,三个看似毫不相干的人,都与她有着特殊的羁绊,还真是奇妙啊,这就是她的魅力吧。

    “希留耶,你是怎么认识诺伊艾她的啊?”

    “她以前在我养父的研究所呆过一段时间,于是我们就认识了。其实是过去的经历让她丧失了安全感,所以没有办法与其他人正常交流,熟识之后才发现是个意外能干的孩子呢。”

    其他人这么说托雷纳可不相信,如果是她的话那就是可信的。

    “呃,真狡猾,他怎么能直呼您的名字呢?这不公平!”

    刚刚才被夸奖不久,诺伊艾又跳了出来,不公平,结果趁着说话的间隙,不客气地坐到了希留耶的边上,像小猫一样枕在了她的大腿上。

    “希留耶大人,嘿嘿,我的希留耶大人,瞄~”

    希留耶放任了她,右手捋着她那金色的长发,左手挑逗着下巴,真的像是她养的宠物一样,眼里只有一片金醉纸迷的景象。托雷纳怎么样都喜欢不起来诺伊艾这样的女孩。乔治微笑示意,然后靠到了托雷纳的边上。

    “乔治先生,您不是列车长吗,不需要坐阵驾驶室吗?”

    “没关系,这点时间还是有的。而且现在都是靠着自动驾驶,我只需要处理那些紧急状况就好了,没有你想象得那般繁忙。”

    没想到居然能出现四个人相聚一桌的情形,某种程度上也算是缘分吧。

    “乔治先生,您应该有收藏不少的名酒吧”

    “最近是收到了一款霞多丽酿制而成的白葡萄酒,就在列车上,但是工作中就算了,被抓到的话我也比较头疼,所以下次的时候务必来品尝一下。”

    注:最受欢迎的葡萄之一,适合用来酿制白葡萄酒,口感饱满,果味浓厚

    希留耶是酒类的专家,名家出生的她,要是连酒的品种都分不清的话,恐怕会贻笑大方吧。而乔治这个人,像是职场上那些狡黠的老狐狸,做什么事情都那么得圆滑,又是上层人士,该有的绅士风度还是在的。

    “恩”

    “各位差不多午餐时间了,需要来点别的什么吗?不必客气,我马上吩咐我的部下为你们准备”

    “酒类应该不太方便吧,这次就试试浓郁的意式咖啡吧,我希望是你亲手为我泡的,巧克力酱是必不可少的哟!”

    “那就是要摩卡咖啡的意思咯,明白了。我只是酒类方面的专家,到时候可别嫌弃我的手艺啊。”

    “您可真是谦虚,明明什么都很擅长不是吗?乔纳森家族的人一直都是这样的风度翩翩啊!”

    “您过誉了,真要说的话,希留耶大人比我厉害多了。话说那边的少年你有什么想尝试的吗?”

    他们两人对答如流,相互试探着对方,还在雨里雾里的托雷纳突然被点到了名字,有些惊慌失措的样子。

    “我吗?”

    一脸困惑地摸了摸脑袋,没有搞懂他的用意。

    “是的,你是希留耶的友人,那就等同于是我的友人,所以不必客气!”

    该怎么应对他呢,完全想不到啊。

    “肉可以吗?具体点那就牛肉怎么样?”

    “啊,额呵!哈哈哈,您可真是幽默啊,托雷纳先生。没问题,我这就为你们准备,请稍等片刻。”

    他立刻起身,然后弯腰鞠躬行礼,迈着稳健的步伐走了出去。诺伊艾还是没有离开,继续趴着希留耶的身上,细溴着她的气息,在乔治走后则是更加大胆地舔舐着她的脖颈,她赖在这里不走了,这是在光明正大地偷懒啊。

    “诺伊艾,停下来,别闹了,你弄得我有点痒了……”

    “不舒服吗?我的口技变差了吗?抱歉喵~”

    诺伊艾一脸委屈地望着她,希留耶的眼神非常坚决,所以她也放弃了,撅着嘴,垂头丧气地重新趴了回去。

    “最近表现得怎么样?”

    “诺伊艾啊,来了这里之后从来都没有惹过麻烦喵,一直都是好评如潮喵!”

    “好孩子,爱你哟,继续保持下去吧!”

    然后希留耶把一块巧克力塞进了她的嘴里,她便用力地蹭了蹭希留耶的衣服,拼命地向她撒娇。

    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她在哥哥诺亚面前也是如此。她真的能有那么多好评吗?这么说她只对自己摆出了一副恶臭的嘴脸吗,凭什么啊,又没在什么地方得罪过她!托雷纳在一边暗自不爽……

    “除了今天的某人,他居然想欺负我喵!!”

    “讨厌我就直说嘛,别总是拐弯抹角!”

    托雷纳采用了强有力的回击,完全没必要对她客气。

    “托雷纳真不懂女孩子的心思啊,我说过诺伊艾她不擅长交流。说不定这其实是喜欢你的表现”

    “我怎么可能喜欢这家伙喵!(这家伙怎么可能喜欢我啊!)”

    两人同时说了出来,在这种时候还有着特别的默契。这家伙绝对不行,两人都是这么想的。

    “不好笑吗居然?”

    这是想逗人笑的意思吗?可是她一本正经地说出这样的话,实在是让人笑不出来啊,原来她也有不擅长的地方。

    “希留耶大人,对我说什么我都能笑出来,喵嘿嘿~”

    这次又被诺伊艾抢先了一步,她反应还真快啊,感觉告诉他,这样下去自己就要被边缘化了。

    “希留耶大人,希留耶大人,能不能拜托您一起和个影呢?”

    “为什么?”

    “能和世界第一的美少女希留耶大人合影,然后发到Infot(一种社交媒体类似于Instagram)上,一定能收获好评的喵!”

    希留耶听了只是腼腆得笑了出来。

    “我真的那么厉害吗,还有Infot是什么来着?”

    托雷纳其实是一知半解,平时并不怎么上网关注这些,都集中在训练上,没有心思关注社交活动,看起来希留耶也是同理,这样自己也不会太尴尬了。

    “唉,这么有名的社交平台,您居然不知道吗?抱歉,失言了,喵。要是你的话一定能斩获更多的粉丝的,您看看我的,喵~”

    诺伊艾拿起自己的手机,翻到了相关网页,指了指自己的头像,下面清楚地记着粉丝数量,这个家伙居然有将近200万的关注吗,昵称是“诺~Neko~喵”,像是萝莉控的谐音吗?

    主页上都是各个都市的街拍,还有列车头等舱内的拍摄,这样就明白了。她如此在意这份工作的理由,伪装成上流人士,进行拍摄,有乘务员的身份,不需要通行证也可以自由得出入不同的城市,依靠这些来赚钱眼球。和其他的乘务员的想法不一致,可以说是另辟蹊径,这样也能养活自己,能赚够钱的话,以后每天还是可以维持这样的生活,甚至进入到上层社会,确实是用了不少心思,值得敬佩。

    从一开始就瞄准了中层下层人士,不需要担心被他们撞见。制服一定会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和乘务长打好关系,往他的兜里塞一些钱,这个问题便解决了。

    虽然是个讨厌的家伙,她的姿色倒是毋庸置疑,拍摄不需要动嘴,所以逐渐地收获了那么多的人气,有那么一点让人刮目相看了,希留耶所言及时,她是个非常能干的人,一直坚持到现在,值得敬佩。

    “诺伊艾小姐,我为自己开始那些无礼的行为向您致以歉意,对不起,冒犯到您了!”

    托雷纳摘下帽子,俯身致歉,言语中饱含着真挚的诚意。

    “喵喵喵!怎么突然道歉了啊,别吓我啊。好恶心,喵!”

    她就像炸了毛一样跳了起来,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她是说原谅你了呢。”

    “希留耶大人——真的是~原,原谅你了啦。下次可不会了,喵~”

    不自然地低下头,低声细语地说着,没搞懂状况,但还是选择了谅解。希留耶很好地解读出了她的喵语言,在她的推波助澜之下,总算平息了这段风波。

    “要不我们三个人一起吧,诺伊艾小姐,可以吗?就当作是我们情谊的证明。”

    诺伊艾不敢确定,转头望了望希留耶的眼神,然后回了过来,似乎找到了答案。

    “你居然想和世界最可爱的诺伊艾喵,以及世界第一的美少女希留耶大人合影,你只会拉低我们的平均颜值。但是这次就例外允许你一次,我只和你拍一张,一张喵!剩下的希留耶大人都是我的,喵~”

    诺伊艾反复强调了一张,让人啼笑皆非的说辞,隔阂依旧存在着的,总体上缓和了一些,所以一张便足够了。

    “我出门的时候没有认真化妆,没问题吗?”

    “没事,交给我喵了,因为托雷纳,我自己正好也要补一下妆,能为希留耶大人服务是我的荣幸,喵~”

    确实是因为自己,把她的脸给打肿了,实在是抱歉。她的化妆技巧十分地高超,根本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整体看起来活力十足,很符合她的形象。边上的希留耶,其实并不需要过多的点缀,就已经足够迷人了,所以她只是稍微修了修眉毛,勾画了一笔眼线,气质就完全展现了出来。

    “托雷纳,你也过来喵!”

    “什么,连我也要吗,我是男人啊!”

    “当然喵,你脸太黑了,帮你打打亮,否责影响观感,喵~”

    胡说,小麦色的皮肤,晒得恰到好处,这明明是最健康的肤色才对。没来得及反驳,她便一屁股坐到了托雷纳的大腿上,熟练地在脸上打上了好几层粉,指尖传来温柔的触感,手法细腻娴熟,真是一种享受呢,她意外地会照顾人啊。这样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就绪了,她便调整角度,摆起了动作。

    “我也要做一样的动作吗?有点羞耻啊”

    “当然,希留耶姐,你要相信自己喵!”其实不过是最简单的一个剪刀手动作罢了,她不大习惯的样子,表情显得有点僵硬,第一次展现出这种不成熟而又生涩的神情。

    “就是这个表情了喵,3,2,1,OK,各位辛苦了喵!”

    倒计时结束,伴随着咔嚓一声,三个人的神情被永远定格在了那一刻。中间的诺伊艾最为放松,爽朗得笑着,像是两人的孩子一样;右边的托雷纳好像没听到倒计时,脸上还带着些许的迷惘,意犹未尽啊;左边的希留耶则是笑得十分羞涩内敛,第一次这样拍照,便把那种似熟未熟的少女感表现得淋漓尽致。

    之后便是她们两个人的摄影时间了,托雷纳不再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