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菲罗斯Saphro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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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业之始(慎看)

    本章信息量过大,已经删减了很多,并非原版,所以会有突兀感,跳过本章不影响短期剧情,请谨慎观看。

    各位在能接受的情况下,酌情观看。尤其是后半部分的回忆……

    且一切和作者无关,全为虚构,如意雷同,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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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留耶,你终于醒了吗?”

    在暮色之下,缓缓睁开了眼睛,意识有些模糊,若明若暗的光线,视线跟着有些朦胧。

    眼前的女人让她有些陌生,勉强能够依靠着她那褐色的公主辫来辨认她的身份。

    “舞音小姐吗?是你一直在照顾我对吧,小女子感激不尽!”

    连撑起身子道谢行礼的力气都还没有恢复,没料想到自己竟会有如此虚弱的时候。

    “不,不需要勉强自己,你的心意我已经收到了。而且真的要道谢的话还是找你的小跟班,他照看了你一整个下午,现在有些累了,所以换成了我。还真是个负责任地好男人呢!”

    阿尔狄克忒用慈母一般万分祥和的目光注视着希留耶,顺便一只手轻按下了她的身体,用行动告示她不需要起身,继续躺下休息便可。

    “希留耶还真是没用,还需要你们来照顾……所以至少请允许我,咳咳——”

    低沉的嗓音,伴随着无助的咳嗽,在怎么样勉强自己都无济于事,强烈的脱力感自责感正笼罩着内心。

    “真是不听话的孩子啊~还有以后叫我阿尔狄克忒就行,看起来我乔装打扮得还挺不错啊,连你都一直看不出来”

    阿尔狄克忒,这个名字希留耶并不陌生,海尔什丽家族的二小姐,和自己有那么一点缘分,在每年贵族宴席上都能见到她,只是没有进行过多的交涉,没错都是礼貌性地寒暄了几句。印象中是一位标准又端庄的贵族少女,言行举止上比那是的自己可要高雅得多,是父母口中无论做什么都很优秀的别人家的孩子,说实话过去自己还挺羡慕她的。

    “海尔什丽家的二小姐吗?真是好久不见,我完全认不出来啊,真是有失礼节。希留耶代表露歌家族,这般给您请安了,还请见谅我无法向您致礼……”

    希留耶明白自己的无力,最低限度进行了点头示意。

    “没关系,没关系,看起来你不太清楚啊。海尔什丽家族,同样已经不在贵族之列了,总之就是发生了很多变故,所以我才需要一直隐藏自己的身份。现在仅仅是一位随处可见的普通女孩,恭维我的话都免了吧!”

    “姐姐大人,这样如何?”

    不说那样的敬语,又考虑到阿尔狄克忒是自己年长的前辈,平常心应对的话就应该称呼姐姐之类的吧。

    “啊,第一次听到这样的称呼,呀~小希留耶的嘴真甜啊,这是你的奖励哦,啊~姆~”

    阿尔狄克忒流露出愉悦而又满意的微笑,然后拿起准备好的热茶,舀了一勺,递到了希留耶的嘴边。

    “我已经不是孩子了!恩~这是什么?”

    这样的抗辩毫无意义,张嘴说话的动作,反而变成了自己的破绽。一股沁人心肺的暖流强行塞进了她的口中,刺激着她的味蕾,茶的温度恰到好处,一点也不烫舌,身体也逐渐暖和了起来,就如同阳春三月的轻风拂过,带来无限的暖意。平时只会饮用咖啡和酒的希留耶,对这样的茶点可是一无所知,不禁发出了疑惑。

    “特别问你准备的红糖姜茶,对防治风寒有着奇效哦!喜欢吗?”

    “恩,还,还不赖……谢谢…姐姐大人……”

    总感觉有些羞耻,愧对于家主的身份,涨红着脸害羞似的把头埋进了被窝。这一切着实有些丢人,没有平日的凛然之姿,更重要的这是在曾经自己所憧憬之人面前,显现这样的丑态,被子什么的都有些太浅薄,地洞什么的也许更适合自己。

    “呀嘞呀嘞~小希留耶还真是纯情啊~让姐姐大人Q的~~疼爱你,我亲爱的希留耶妹妹!”

    昔日阿尔狄克忒就是海尔什丽家族里的二小姐;之后是在酒馆里面工作,就是要低声下气地伺候一帮大老爷们喝酒,还要对付时不时发酒疯的酒客;在Gin这边,又比他小了十来岁,在他眼里就只是个软弱的小女子,很多事情都得听他的吩咐。

    这次在面对到比自己年龄还要小,而且还愿意喊她姐姐大人的希留耶,当大人的喜悦油然而生。过去被别人使唤,被轻视的不甘,一直都被压抑在内心,此刻终于能够爆发了出来。名为姐姐的,慈祥之爱都快要满溢出来了,被淹没在其中又无力反抗的希留耶,只能像一个精致的洋娃娃那样任其玩弄。

    谁都梦想着拥有这样子可爱、美丽、乖巧、听话、不顶嘴、不反抗的“希娃娃”,能够把传闻中的拥有“鹰之贵族”称号的露歌家族之女,玩弄于股掌之间,这正是征服那些桀骜不驯的猛兽的快感。

    能够像现在这样掐弄有如海蛞蝓一般滑腻的脸颊,抚弄有如莲藕一般纤细可怜的四肢,触弄有如海棠一般艳丽的身体,这正是阿尔狄克忒身为姐姐(饲主)的权力。不经意地回想起那些被自己不小心玩弄致死的“宠物”,那是孩子与生俱来的天真(残忍)。

    “饶了我吧,我可不是玩具!呜——”

    希留耶想借着这股气势起身,才发觉自己的身体根本不听使唤,像是那些待宰的鲫鱼扑腾了一下身子,然后又无力地瘫软了下去,甚至连身都翻不过,真是有够滑稽的。就这么一下,希留耶就双眼无神地大口喘起了粗气,自己是多么无力,多么可笑啊!

    “这样真的被会玩坏的~不要!!阿尔狄克忒姐,就算是小孩子也吃不消这样的把玩,您都是快当母亲的人了,应该得明白这些道理啊!”

    阿尔狄克忒确实有些惊诧,之前都是在酒馆见的面,身份没有暴露,更没有提及过这个话题,才几个月身材上也不太可能看出来吧,家庭的内饰上也没有刻意地布置,怎么被看出来的呢?

    “什么时候暴露的呢?真奇怪啊,明明我从来都没有提及过这些啊?”

    “我的能力,刚刚听到特别的心跳,这里除了你我以为,存在着第三个人的心跳。合理的猜测便是您已经怀孕了,恭喜啊,阿尔狄克忒姐!所以是什么时候的呢?”

    “既然这样,实话实说吧我和Gin的孩子,大概四个月左右了吧,嘿嘿。这个房间就是为他准备的,不过还没有开始正式进行的布置”

    阿尔狄克忒下意识地抚摸起自己的腹部,流露出稚嫩而又不成熟,却又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希留耶也没想到,年仅二十四岁的阿尔狄克忒,现在已经是一位准妈妈了。新生命的诞生总归是值得庆贺和感到喜悦的。

    “真厉害呢,和Gin的话一定能生下一个健康强壮的孩子……”

    希留耶望向天花板略显呆滞的发出了感慨。

    “哎,感谢你的祝福。是不是也有些羡慕了呢?”

    “不,这对我来说还为时尚早。我甚至还没有男朋友,谈何怀孕啊……”

    这是属于女孩子们的私密话题,能够和希留耶这样的晚辈推心置腹地进行畅谈,何尝不是一件乐事。

    “我看托雷纳他挺不错的,虽然脑袋迟钝了一些,但他一直都很替你着想的哦。在照顾人这方面,应该不会输给Gin的”

    “不,还是算了吧,以他的性格和能力还可以找到比我更合适的,况且我已经心有所属了……而且我从小就不是一个乖孩子,以后真的能成为一位合格的女人吗?”

    “人是可以改变的,我觉得现在的希留耶已经完全能够独当一面了,我也是一路成长起来的,所以你也可以!所以说你的心上人到底是谁啊?”

    八卦,没错和其他女孩子一样,阿尔狄克忒也对这样的轶事充满了兴趣。

    “不,我不想说,总感觉会有些羞耻……”

    希留耶又一次把头埋了下去,但却被其阻止了。

    “这可不行,放心这里没人能听得见,而且我一定替你保守这个秘密。爱什么的就是要大声说出来嘛,当然你可别敷衍我随便编一个人出来哦!”

    面对阿尔狄克忒如此强硬地质问,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

    “嗯姆姆~阿尔狄克忒姐靠近一点,我在告诉你”

    按着她的吩咐,竖起耳朵贴到了希留耶的嘴边。

    “我喜欢的人是——公生明大人”

    樱桃般的小嘴缀出如此惊愕的真相,若不是她亲口所说,阿尔狄克忒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尽可能地捂着自己的嘴巴,扼住惊讶的言语,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公生明,这个名字一点也不陌生。映像中是个稀奇古怪的贵族大叔,整天沉浸在各种实验、研究之中,妻子早年逝世,都快是年过半百的男人了。

    而且阿尔狄克忒也清楚他是希留耶的养父,虽然很早之前就听闻过他和自己的女儿希留耶有染的传言,本以为是来自那些敌对势力的诽谤,没想到竟会是真的。

    如此冲击性的事实,让她不知从何道起,总感觉有些观念崩塌了。按照希留耶的条件明明可以找到那些年轻帅气的男人,那样才称得上是郎才女貌啊。

    年仅十八岁的妙龄少女,和一位年近五旬的男子,实在是令人不敢恭维。关键是他们之间可是养父与养女之间的关系啊,这应该算是乱伦了吧,不对这就是在违背道德的行径。

    “哈…哈哈……还真是特别啊”

    “恩,养父大人对我最好了,什么事情都顺着我。一起洗澡,一起吃饭,一起睡觉……”

    希留耶沉溺在过去的那些星星点点,有如宝石一样璀璨的回忆之中无法自拔。

    “那个,希留耶妹妹,我还有些事情呢,要去准备晚饭了……所以,等下会帮你送上来的……”

    看着她如此痴迷执着的表情,完全不是在开玩笑,就和热恋之中的自己一模一样。还是无法理解她的世界,就这样匆忙打断了这个话题。

    “恩,希留耶这番谢过姐姐大人了——”

    状态倒是调整的挺快的,阿尔狄克忒也不怠慢。简洁明了地道别之后,便收拾东西潇洒地转身离去了。

    希留耶的回忆:

    被自己的老师夺去初吻的那一天,并没有任何的后悔,而是感受到了背德的快感,才意识到自己活着的证明。这就是自己所追求的感觉,但是还远远不够。

    那一天开始名为“罪”的种子便已经埋下了,只是还认不清它的形状。后来经历了那次事件之后,一位自称是母亲希尔基友人的男人,表示愿意收养我,没错,就是现在自己的养父,同样是贵族的公生大人。

    他一直都致力于研究开发新的技术和药品,并想着要成立一家属于自己的公司,作为世界贵族,想要什么都只是一句话的事情,却想着追求这些,是个不折不扣的怪人。

    在后来也逐渐理解了他的心情,研究所里的每一个人都非常地亲切,诺伊艾、诺亚、“#?##”、玛蒂亚、爱温娜、斯科纳他们都是非常善良的人们,因为研究所的成立,他们才能欢聚在一起,就像是家人一样。

    注:名为?@#的男人就是&#?是公生明挚友,最初的伙伴,同时也是$##&——————?nodata$?

    每一天的工作测试都异常地辛劳,有时候甚至会忙到午夜,但没有任何人觉得疲惫,每天都能分享各自的实验结果,乐此不疲地书写实验报告,每一天都过得充实快乐,这一切都是因为公生大人的出资赞助,这也是他想着要成立一家自己公司的理由。但崩坏来得很突然,在关键的突破关头,研究所却遭到了举报,没有任何的证据,却被认为进行了不人道的人体药物实验,这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情。

    结果便是正在研发的药物(Gelcell)遭到禁止,研究所也遭受袭击,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所有的一切都回归原点。

    研究所里有一个叛徒,他出卖了所有人,公生大人应该已经知晓是谁进行了举报,但一直隐瞒着众人,所有人都开始相互猜忌,最终大部分的成员选择了离去,少数人决定继续留下来,在暗地里继续最后的研发。

    那段时间,因为人员的大量缺失,研究变得更加困难了。因此养父大人破格地把我调度进了工作,虽然只是打打下手,处理一些简单的问题,像是清理垃圾什么之类的工作,能够帮上忙什么的,就已经足够满足了。养父大人可以说是夙夜难寐,明明才四十多岁大半的头发短短几个月都已经变得花白了,再加上他的妻子早年离世,只留下他孤身一人。

    于是自己向他提出要求,在夜里负责照顾他的生活,没有错他是个怪人,除了研究以为基本没有任何的生活能力,他也欣然接受了这样的请求。

    从那时开始,一切都在悄然改变,与养父大人一起洗澡、一起入眠、一起起居的日常便是如此的温馨,以至于忘记了所有的烦恼。他每天都会夸耀我的能干,夸赞料理的美味,总是温柔地抚摸自己的脑袋,甚至毫不夸张地说每天都抱着我的身体才能入眠。

    正是如此微妙的关系,才逐渐产生了扭曲。希留耶终于明白了自己在那个时候渴求的是什么了。为了那些不曾拥有的爱,为了填补空缺的心灵。

    【爱,请给我爱,更多的爱!!】

    肯定了自己内心近乎疯狂的声音,顺从了名为欲望的洪流。一旦咬下这禁忌的果实,便再无退路。

    最近每当被他拥抱的时候自己都会变得面红耳赤,心跳也跟着一起加速。深知这已经无法用养父与养女之前的关系来含糊和欺骗自己了,想取代他心目中亡妻的地位,想打破这一层虚伪的关系……

    自己比她的亡妻更加得年轻貌美,更加得拥有才华,不断地去打听有关他妻子的往事,强大的胜负欲驱使着自己,不管在什么方面都想要超越她。

    然而活着的人,又谈何战胜死去的人呢。有时候毁掉一个人的不一定是周围的恶意,也可以是这样不切实际的期待。

    最开始公生只是觉得她到了青春的叛逆期,这都是正常的现象,没有更多地在意这些怪事。

    功夫不负有心人,期待已久的时机终于到了,公司成立的那一天,其他所有的成员都已经离他而去,没有人能够和他一同分享这胜利的喜悦,只有自己还留在他的身边。

    【您能信任的只有我,而且只能是我!】

    庆功宴上没有一个是熟悉的身影,都是些达官贵人之类的家伙,希留耶看出了他内心的寂寥与空虚,在这种时候给予他一个最温柔的拥抱就能永远地抓住他的内心,这便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养父与养女之间的不伦之恋,就在今晚,不去顾忌世人的眼光,用自己这样略显稚嫩的身体俘获他的内心,至少希留耶是这样计划的。

    在外传出的希留耶和自己的养父有染的事情,并不是完全的谣言,它有一半是真的,只痛恨自己不能将其化作现实。

    那天夜里希留耶舍弃了自己的尊严还有矜持,打扮得异常妖艳,特意在自己身上抹上了幻惑的熏香,提前布置好了房间,调试好灯光,如同含羞待放的艳丽之花,静待折枝。

    【终将凋零的无名之花,只有得到您的爱戴之时,才能实现我的本愿,还请您亲手将露歌家的花卉摘下】

    鼓起勇气诉说着自己的爱慕之情,极尽所能地展现作为女性的魅力,摩挲着解开自己的衣襟,划开漫漫长夜的白色痕迹,展现出细腻柔滑的少女之肌,如此果决的献身之志,这便是她最诚挚的告白。

    含羞的花朵于此刻盛情绽放,吐露出旎旖的芳香。红润的脸颊,身上散发着的怡人香气,羽翼未丰的稚嫩之躯,以及最为耀眼夺目的金色眼瞳,娴雅的环境恰到好处地点缀着这一切。一开始明有些惊讶,但很快便理解了这种状况。

    【如此忌讳的果实,只需一口,所有人都能从中解放】

    那时埋下的罪孽之种,在这样的催促之下,一夜之间花开结果,这正是希留耶苦苦追寻的爱意,打破常理、破坏人伦、背弃世俗的禁忌之爱,只为填补一直以来所欠缺的父爱。

    憎恨着漠不关心自己并把她拖入泥潭之中的生父,只要能够给予她那样温暖的怀抱,养父也好,甚至是自己的师父她都能够欣然接受。深谙自己的扭曲,自知自己的罪孽之深,依旧是义无反顾地迈出了这决定性的一步。

    在走投无路之际,选择收留了她的养父,给予她无微不至的关爱,从那一刻开始变成了她心中唯一的依靠,此刻毅然决然地选择献身自己。年仅16岁的少女,还尚待发育,却散发着完全不相称的成熟气息,又是如此的甜美。

    哪怕是要背负深重的罪孽,还是愿意拜服在这样的魅力之下。

    少女刺耳的悲鸣,悲哀之歌婉转吟唱。

    终于能够认清现实,自己居然会对最亲近的女儿下手,如此简单地败给了快感,做出如此牲畜般的行径,不,甚至连牲畜都不如,留给少女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罪孽没有就此终结,这根本不是在救赎,这只是逃避。

    明白自己救赎不了任何人,留下这忏悔的开端,无底的嗟怨,无声的叹息。

    自己亦是那不可饶恕的罪人,只能选择离开这被自己玷污的少女。还仅仅停留在黏膜的接触之中,甚至连血都没有看到,这一切就戛然而止了,充实的身体逐渐堕入空虚。

    “不!不要离开!不要离开我,不要留下希留耶一个人,为什么就是不行呢?求求您…救救…我…”

    失去了所有的声音,怎么样都无法传达自己的心意,无可奈何地伸出手去,却依旧无法触及,身体一下子瘫痪在了原地,追寻之物遥不可及。

    苦闷而又扭曲,没能保持自己的优雅,最终呜咽化作了恸哭,从未在他人面前哭诉过的少女在此刻怀着饥渴的灵魂失声痛哭,一切都在这摇曳的明灯与无声的悲鸣之中落下了帷幕。

    那天早上空荡的屋内又留下了孤苦伶仃的自己,此后再也没有回归过这个爱巢,永远地失去了这一切。

    往后的日子里,多少次想要觐见养父大人,都被他的下属拒之门外,他最后施舍了一封家书,打发了希留耶前去第四协会担任四科的科长职务,反正就是一份名义上的好工作,绝对是能养活自己的那种。

    他不放心希留耶的生活,每个月都会寄过来各式各样的名贵珠宝,还往她账户里打上了不少钱,这都是他自以为是的救赎罢了,希留耶想要的根本不是这些。后来开始使用古老的书信进行交流,希留耶把满载着爱意的信纸装填到他的邮箱,偶尔也能得到他的回信,她认得那些字迹,绝对错不了一定是他本人,虽然每次都只是最简单的问候。

    【父亲大人父亲大人父亲大人父亲大人父亲大人父亲大人父亲大人父亲大人父亲大人父亲大人父亲大人父亲大人父亲大人父亲大人父亲大人父亲大人父亲大人父亲大人父亲大人父亲大人父亲大人父亲大人父亲大人……】

    每封家信中都是这样灌注了满满爱意的文字,每次都认真地撰写了好几页之后,才开始最进行基本的问候。

    希留耶至今都在麻痹着自己,告诉自己并未被其抛弃,这样的状况持续至今。

    她仅仅只认为自己当时过于天真,过于幼稚才会引致这样的结果,连给予爱人身体上的慰籍都做不到的自己,还不够资格回到养父大人的身边。

    那个时候开始就打算做一件大事,让所有人都能高看自己的大事。

    成为比谁都要强大,任何都无法替代的存在,这样就能得到他的认可,重新回归到他的身边,能够给他带去笑容,带去救赎的人,只能是自己。

    看似成熟的希留耶,一直都保有着如此天真的想法。

    调查清楚了袭击研究所的家伙,正是现在的首脑赛利特派出的杀手,正是她夺去了“乐园”,一切的始作俑者,必须让她步入与自己同样万劫不复的末路,刺杀首脑的计划被提上了日程。

    这便是不幸的少女书写下来的复仇剧,没有任何的把握,没有任何的准备,并不是出于那些伟大的理由,如同闹剧一般的计划,这正是她受命运愚弄,憎恨命运,承受着不可饶恕之罪的可怜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