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白衣女孩
“并不缺什么,买盒火柴,也许路上用得到。”钱图心想,走进杂货店,问左边柜台里的老板,“老板,有火柴吗?”
“火柴,是吧?”穿灰衣的中年老板问,他拉开左边抽屉,拿出一条黄纸包的火柴,撕掉包裹的纸,拿出一盒,“黄洋火柴,两文一盒。”
钱图接过打开看,见里面的火柴火柴头饱满,盒装大半满,约三四十条,用左食指盒上,看一眼正面图纸。
图纸上画的是一个穿红色布兜、扎左右两条辫子的小女孩双手抱一根点燃的火柴,右侧竖写黄洋火柴四字。
胖胖的小女孩很可爱,钱图很喜欢,伸手入怀里掏钱。
此时一个穿白衣的女孩走入,她走到门进去两米多放米的地方,弯下腰右手抓一把米看,左手拿一个白布袋。
钱图抬头看她。
她侧脸白净,十八九岁年纪,身材苗条,收回视线,打开钱袋,钱图拿出两文钱给老板。
老板接过道“好。”转身走去白衣女孩。
钱图边把钱袋放回怀里,边转看白衣女孩。
“姑娘,买米?”老板问。
“我想买几斤糯米。”白衣女孩道,看过来一眼。
老板问“包粽子还是祭拜用?”
白衣女孩不解,问“有区别吗?”
老板道“如果用来祭拜,就买优米,优米煮出来好看一点;如果用来包粽子,就买邻县的檽米,邻县的檽米挺好吃的。”
白衣女孩道“我买来祭拜用的,称两斤就行。”
老板伸手道“袋子拿来?”
白衣女孩把白布袋子给他。
钱图转身走出去,心想“她但挺漂亮的,但自己就要走,注定与她无缘。”,心里有些遗憾。
如果留着这里,或许与她有缘分,钱图挺喜欢她样貌的。
右转走三十几米,见有人卖水糕,钱图走过去,一个穿红衣的女孩在买水糕,她左右两肩垂两条长辫,发量惊人。
“客官买水糕?”正放调料的摊主抬头问,他年龄三十出头。
钱图看一眼左边红衣女孩,点头道“对,你这水糕怎么卖?”
“一文钱半斤,两文一斤。”摊主道,拿起用纸包、放好调料的水糕给红衣女孩。
红衣女孩双手接过,把手中一文铜钱给摊主。
摊主接过放入右腰钱袋,问“坐着吃,还是打包带走?”
他虽带有一张小桌和几张凳子过来,但钱图不想坐街边吃,道“打包,多少钱?”
“两文钱半斤。”摊主道。
红衣女孩插起一块尝一口,然后转身离开。
钱图道“来半斤。”
“稍等。”摊主道,弯下腰切一块水糕。
身后的行人走过,钱图转头看右边,对磅秤不是很了解,没有看他称。
长杆下倾,摊主又切一块加上后,长杆抬起、平浮,取下水糕放在木板上切块,切好移到纸上,问“调料要多要少?”
钱图口味较咸,道“多放点。”
摊主点头,用白瓷勺把调制的酱油淋上面,共淋了三勺。
见每块水糕都淋有酱油,钱图心感满意,伸手入怀里掏钱。
“来。”摊主捧起水糕道。
钱图先把钱袋放回怀里,再双手小心接过,右手食、中两指把两文铜钱夹给他。
摊主拿过,道“小心。”
钱图点头,意思是自己知道,见没竹签问“竹签呢?”
摊主拿起两条竹签插入水糕。
钱图转身走,由于水糕比较多,用左手捧底试了一下,拿不了,只好将水糕靠近胸抵住,左手移到适合的位置,再放开右手,撩开纸,插起一块吃。
水糕软滑,有劲道,不绵。
边走边吃,走过一条小桥,钱图走到左边的居民房后面,倚杆看江水吃。
江水清澈,底下的石沙可见,有三条手指大的小鱼游过。
又吃几块,有点腻,钱图后悔买这么多了,早知道买一文钱的就好,见又有两条小鱼游过,插起一块扔给它们吃。
两条小鱼被水糕落水的声音惊吓,往前窜一段,回头见是食物,小心地游过去看。
凑近水糕嗅了嗅,两条小鱼各尝两口,不是它们喜欢的,就转身游走。
“我…”钱图无语,竟然被嫌弃,心想“你们两条小鱼竟然挑食!”
一大块水糕被浪费,浪费是可耻的,钱图忍着吃,吃到还剩最后两块时,实在不想吃了,想了想,把纸和水糕扔下去。
一个路过的大爷看见,他并没有说什么。
钱图略尴尬,食物来之不易,迈步离开这是非之地,沿江走下去,看下面有什么。
路越走越窄,走了六七十米,见前面是杂草,钱图只好退回去,从斜倾的小路走出巷道。
往左又晃了一圈,没什么好看的,钱图走回客栈。
一个中年男人坐柜台内,钱图心想他是客栈老板,迈进去。
“哎。”中年男人起身打招呼。
钱图止步,转头看他。
“客官,你住这里?”中年男人问。
钱图点头,问“有事?”
“没事。”中年男人摇头,露出笑脸,怕惹钱图不高兴。
钱图转回头,走上楼梯,心想“他是客栈老板了”,他们夫妻俩看着都善良,有夫妻相,走到205,开锁走进去。
走了几圈,身挺乏的,钱图走到床躺下休息,闭上眼思考。
“待会下去吃了晚饭,回来洗个澡,再下去玩一会,然后回来打坐一会就睡觉,明天去东边玩,或者去西边看看。”
躺了一会,钱图看向门梢,扁直的门梢太小,有被撬开的可能,心想“今晚要把茶桌移过去抵住,如果有人推门进来,发出声音能听到。”转头看向窗,“窗也要拉上,不然被贼爬进来,钱就没了,还有可能有生命危险。”
躺一个小时后,钱图坐起身打坐一会,然后又躺下。
时间悄然过,见阳光昏黄,太阳即将落山,钱图起身穿鞋下去吃饭。
“出去吃晚饭?”坐门外左边的客栈老板娘问。
钱图点头,没见里面厨房生烟,问“还不煮饭?”
客栈老板娘道“就快了,我家吃的比较晚。”
钱图点头,往右走。
客套的话,有时候挺多余与麻烦的,但不说又不行,一天见三四次,不客套一句,也挺尴尬的。
走出街,见右边的左边有一间酒铺,钱图走过去。
“老板,有什么好吃的?”钱图走进酒铺问,酒铺里坐了三个客人。
站左边摆菜台里的老板道“有鸡,有鸭,有鱼,有猪脚,你看要吃什么。”
钱图看向铁钩挂起的半边鸡,见鸡不肥,道“来个白切**。”
老板道“好,稍等。”
钱图走到右边第二桌坐下,后面一桌是一个穿蓝衣男人,他皮肤黝黑,可能是干苦力的;老板娘拿碗打饭,她穿一件粉色绣淡黄花衣。
等不到三十秒,老板娘把饭和菜一起端过来,轻放下道“慢用。”
钱图点头。
老板娘虽长得秀气,但和她差八九岁,钱图内心毫无波动,看向白切鸡,白切鸡上覆厚厚一层配制的姜,吃白切鸡,主要吃的就是这层姜。
夹一筷姜放入口,味道很正宗,鸡肉又瘦,钱图几下吃完,付了钱,走回客栈。
天色已晚,几家店铺已挂起灯笼,左拐再转弯,见客栈老板娘已不坐门前,钱图走过去,迈入见里面厨房飘出烟,还不知道该怎么洗澡,叫问“老板娘,在哪里洗澡?”
过几秒,客栈老板娘走出厨房门口,右手指出来道“外面左拐有一个澡房,那边有一个水井,你自己打水洗就行。”再指左里角落,“这边有几个桶,你拿旧的铁桶,别拿那个新的,新的是给女的洗的。”
钱图看过去,新的铁桶崭新,像是没用过几回,心想“区别对待嘛,这不是…”,问“为什么不能用新铁桶啊?”
“你一个男的,你用女的用的?”客栈老板娘生气问,回头看一下,“不跟你说了,我菜要糊了。”她走回去。
钱图心想“我是不介意,女的用过的怎么了?”,走去楼梯,拿了衣服就下来,提一个旧铁桶去洗澡。
不到十分钟,钱图提洗好的衣服回来,拿出衣服,将铁桶放回原处后,上楼去晾晒。
晾好衣服,回到房中,坐十几分钟,钱图又下楼。
“出去玩?”坐柜台里的客栈老板娘问。
钱图看向她,道“是。”
“我跟你说的女孩子,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客栈老板娘问,“都是家里困难的女孩子,干净,会服侍人。”
钱图被她说的有些心动,主要是心里也有这种想法,问“能看看吗?”
“可以啊,我现在就给你叫来。”客栈老板娘起身道。
还要去叫,钱图退却,道“算了,算了。”
“很快的。”客栈老板娘不肯放弃这笔生意。
钱图道“真算了。”不听她说地走出去。
“我待会叫过来给你看看。”身后传来客栈老板娘的声音。
“真不用。”已走出门的钱图道,向右走,心中想“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