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唯父母与爱不可辜负...
山炮哥咋咋呼呼的收拾东西,一付老子怕过谁的样子。
却突然一声大叫:“哎呀!鬼,有鬼,这...这...?”
喊罢转身就跑。
吓得阎敏丽和余浩武也匆忙跟进,跑了出去。
随后...便是五十步笑百步。
山炮哥跑出去好远,阎敏丽和余浩武跑了几步便停下来。
啥事啊?你跑?挺大个爷们你还内八字?
丢人。
山炮哥惊恐的指着后面。
:“啊,啊,你看?”上气不接下气。
二人回身一看,老宅斑驳的土墙上赫然写着两个白色的闪电状的大字:“你等着!!!”
后面画着三个巨大的惊叹号。
炸裂的效果触目惊心。
欸...?
阎敏丽和余浩武也是一惊。
这...
太诡异了。
这面墙根本就没有字,它也不可能有字。
这是许家八辈祖宗用黄土和蒲草夯出的土墙,不知道过去多少年了,一碰直掉渣。
我给你笔和涂料你也写不上去。
可是...
他诡异的出现了。
阎敏丽看了一眼,转头嘲笑山炮哥说:“雕虫小技,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不是要走吗?你走你的,天大的事我顶着。”
这...你这就侮辱了咱东北爷们的血性了?
山炮哥急忙扔下旅行包,信誓旦旦的表态道:“姐,咱是那种人吗?你这出这么大事。你别看我吊儿郎当的我不怕事我不走了你就是我姐我咋的都得帮着我姐,我...,不然...不然...”
絮絮叨叨,生怕阎敏丽和他较真。
:行,算你尿性,走啥走啊,是吧姐?
阎敏丽尚未开口,余浩武急忙替她表态。
几人马上开始讨论,这...无疑是那个神秘风衣人留下的警示。
如何应对?
:姐,咱得报警,让...?
:去去去,你在这儿胡闹还指不定算咋回事呢?报,报你...
:那咱买枪?买一把AK...咳,你说现在这形势,上哪儿...
:你?都怪你,你这不玩人吗?不,人家是神,神啊!你就等着BBQ吧...
:BBQ?你就别BB了?老子当过兵,想当年那枪法?我不是吹牛B,老子...
这样的讨论毫无意义。
七嘴八舌后,阎敏丽高深莫测的说:“算了,多思无益。古云善者不辨,辩者不善。善猎者善守,善战者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善者吾善之,不善者...哼哼...?“
阎敏丽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不是?
姐你到底啥意思?
“善善善善...”?这脑筋急转弯还是绕口令啊?
山炮哥和余浩武一脸懵逼的看着阎敏丽,感觉自己好像被“骟”了。
阎敏丽也不解释,素手一挥,淡然的说:“兄弟们,没事了,没事了。还特么神仙?跟我玩这下三滥。多大点事儿啊!吓唬谁呢?走,开工?”
这...就没事了?
这娘们心挺大啊!
山炮哥和余浩武愕然,面面相觑。
二人跟着阎敏丽走回屋檐下,抓起吃的喝的,好一番压惊。
还窃窃私语道:“咱这姐,我老婆说了,她是看着养眼养着碍眼。她有病,叫...对,极品精致症。那日子让她过的,谁娶她?倒八辈子霉了!吃饭不能吧唧嘴,看人别看胸和...”
哎呀?
这对狗男女?当初要不是老娘撮合你们,你们能勾搭成奸吗?还敢编排...?
阎敏丽已站在余浩武后面,沉声咳嗽:“嗯哼...”
哎呀...妈呀......
余浩武顿时吓出一身冷汗。
说归说,三人还是忐忑的巡视了一遍院子。
没有异常,也没有发现其他文字等。
面试的就剩下两人了。
很明确。
其中一个又拉又尿的肯定是个普通人,只是他到底想干嘛?
三人远远的看着这人,山炮哥贼眉楞眼的看阎敏丽。
阎敏丽也明白山炮哥的意思。
说:“去,拿瓶矿泉水,叫两个人帮他一下。”
这货整个过程中都是爱心泛滥,看啥啥不公平,不人道,不仗义...
可在阎敏丽眼里,啥叫公平?
阎敏丽是张弛有度,事实上,他比阎敏丽还乱来。
山炮哥转身去拿了一瓶矿泉水,走过去递给方脸男人。
男人接过水喝一口,身体却已摇摇欲坠。
阎敏丽犹豫了一下走到这人面前,恶臭恶臭的臭味顿时扑面而来。
阎敏丽捏着鼻子,忍住恶心。
瓮声瓮气的问道:“大师,你没事吧?不行我就叫医生。”
男人摇摇头:“不,不是还、没结束吗?我行,我...”
山炮哥上前抢白道:“大哥,你这是何苦呢?她这个活人家不给钱,她连生活费都不给,她老抠了,她...她...?”
山炮哥一通牢骚后又看阎敏丽。
实在是想不通啊!你就是不公平。
你不给我钱可以,谁让我想赚流量了?
可人家是神仙?是你招来的神啊!
不是说好的一点五亿吗?不是说好的包吃包住吗?不是...?
咋就变成一分没有了,咋就变吃住自理了?咋就...
这活谁干啊,脑袋让驴踢了?
方脸男人喝了水缓口气,突然大哭起来。
哭的撕心裂肺,边哭边说:“呃哈哈哈,妹子,俺不要钱,俺一分钱都不要。俺不是来应聘的,俺是来搭便车的。俺找不着神仙啊,要是真有神仙,你就让他把俺的娃一块治好吧。俺给你钱,俺...我苦命的娃啊....”。
一口地道的山东德州方言,话未说完就嚎啕大哭起来,悲痛欲绝。
果然不出所料。
阎敏丽还没开口说话呢,山炮哥又急了。
训斥的说道:“啥,啥,你以为这是川藏高速啊?知道吗,你都熏死我了。搭便车,你...?”
这就是无脑山炮哥?
阎敏丽伸手拉他一下,厉声喝道:“闭嘴,别说了,快,快,张医生,张医生。”
阎敏丽喊完,已泪流满面。
她早已猜出这人的动机,她以为他坚持不了七天,她以为他会知难而退,她以为...
可他没走,他竟然真的坚持下来了?
阎敏丽已经够坚强的了,可是当看到他嚎啕大哭的时候,阎敏丽还是控制不住深深的感动。
同命相怜,她瞬间便已泪流满面。
可怜天下父母心!
一个沂蒙老区的山东大汉哭成这样?
一个普通人竟有如此的毅力?
七天七夜啊!
他是铁人吗?这得多强大的意志啊?
他为什么?
谁是神?
此时,他就是神。
不。
他比神更值得尊重。
普天之下何为大?唯父母与爱不可辜负。
...
张医生听到喊声,马上跑过来,其他两名医生也提着氧气袋等跑过来。
方脸男人已倒在地上,晕死过去。
张医生二话不说,拿出早已备好的肾上腺素,不管不顾的一针推进去。然后输液,插氧气等一系列紧急抢救。
不得不说,方脸男人的体质还是相当不错的。
两支肾上X素打进去,输液针刚固定好,他就醒过来了。
阎敏丽没等他开口就说道:“大哥,你啥也别说了,别说了。去,进屋休息,有力气了自己洗澡换衣服。噢,你啥也带不进来是吧,我马上让“巴豆”送过来。我...我要是真招到神了,他nnd的我...?”
山炮哥等人扶起方脸男人,进了早已准备好的客房。
没人了?
不。
不是还有一位在榕树下,用屁股听知了声声叫着夏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