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灭门
不一会,门外响起了几个人的呼喊,父亲连忙对着林清韵说道:“躲到床下去!”
看着床下的林清韵,父亲放心啦,出门而去,母亲站在床边,两支手抱在一起。
父亲站在门口对着篱笆旁的人,那些人抱上来一个木箱子,箱子上用一个大大的金元宝压在一张纸。
那些人说道:“你是逃兵吧,不想死的话,好好考虑考虑吧。”
父亲捏紧了拳头,看着那些人下山,在山下有一辆马车,上面坐着一个他再熟悉不过的人——江衍。
父亲拿起箱子上的金元宝,随手一扔,看着上面的文章,他气奋的撕碎了张纸,跑向厨房,掂起一把劈材的斧头。
他来到林府,林府大门禁闭,他举起斧头,对着大门就是一劈,房内的人听到了这声音,门打开了,七七八八的仆人那着竹棍把他围成一圈。
他拿斧头的拿支手一直都在抖,不知道是因为战场上受的伤还是仇恨,旧伤添新恨。
江家二爷从屋内走了回来,仆人为他让了一条道,父亲举起斧头准备劈上去,却被江家二爷一脚踹开,背后两根竹子插进了他的腿。
父亲跪了下来,几十根竹子架着他的脖子和身体。
陈国有四十七座城,每一座城都由一个剑道极其强大的人来守护,这四十七个人被皇上赐尊称——神将,管一座城。神将们有些悟剑了,有些没有,实力差距悬殊。
东阳城的神将带着他的兵跑来了,江家二爷,塞给他一个金元宝,说道:“此贼提着斧头来我府行凶,被我府下人缉拿,且是逃兵一位,理应关入狱中。”
神将眯着眼睛,抚摸着胡子,意味深长地说道:“逃兵?来人,带走!”士兵听了命令,带走了父亲。
天暗了下来,趴在床地的林清韵四肢发麻,母亲就站在床边,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气息,他们不知道父亲去了多久,只是害怕。
林清韵听见,刀剑划过空气那种声音,林清韵练了三年的剑,这样她无比熟悉,但是这种声音比她木剑划的声音更锋利,更刺耳,这是真正的剑。
母亲跑了出去,一群官兵围着房子,她们举着火把,照亮了这夜空下的东阳城。这座山上的亮光,被东阳城内的所有人家看见,却没有人出手帮忙,他们没有那能力。
床底的林清韵听官兵说父亲已经死去,江竹云与官兵挣扎许久,最后没有声音。
林清韵有些困了,她实在想睡一觉,但她闻到了一种气息,烧柴的那种味道,她的床着火了,到处弥漫的浓烟,她呛的不行,跑出来房间。
门口等着她的不是那群官兵,是一个母亲的尸体,林清韵抱起了她,她感觉母亲身体的温度在慢慢退散,血也停止了外涌。
山坡响起了一阵笑声,是那一群一直欺负她的小孩,“你看她,丧家之犬。”
山下的人笑着山上的神。
从四处涌上的官兵,举着刀将林清韵围成一圈。母亲手中拿着是林清韵自己雕刻的木剑。她那起木剑,站了起来,说道:“你们就如此杀害我母亲的吗?”
一群上过战场的士兵怎么会怕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其中一个士兵放下武器,不屑地向她走了,说道:“赶紧放下武器跟我们走。”
他见林清韵没有理自己,气愤地伸出手要拽住林清韵,一把木剑刺穿了他的胸口,喷出的血液撒了林清韵一脸,她嫌弃的用衣袖擦了擦。
林清韵弯腰捡起地上那人的铁剑,剩下的士兵惊讶极了,纷纷举着长枪,提着剑刺向林清韵。
她轻轻挥动她的剑绕了一圈,一道强大的剑气,震散士兵,她们的武器落了一地。
“呀。”一个士兵吼着捡起地上的剑,砍向林清韵。林清韵怒了,用剑挡下,林清韵的剑很轻松的斩断了那个士兵的剑,在胸口划了一道血痕。
那人痛苦的叫了一声倒在地上,林清韵的剑插进了她的胸口。剩下的两三个士兵,提起剑就跑。
林清韵又用剑挥出一道剑气,士兵们应声倒地。她拿着手中的剑缓缓走下山坡,看见了两三个小孩,瘫坐在地上。
林清韵没有理他们,她的目标只有一个。她走在街上,今夜的街没有一点灯光,顶着寒风,她看向山顶,火越来越旺。
她顾不了这些,她以为父亲遭道了那些人的毒手,她要前往江家。
但她犹豫了,她望向身后不远处的城门。
“离开吧。”她呼了口气摇摇头,“我觉得我越来越不像自己。”
她开始走向闹市,行人看见了她已染红白衣,提着带血的剑。
“神明回来了?!”行人们四处逃散,她在人群之后看见了一个熟悉的面孔——江家二爷。
江家二爷,自小练剑,天赋极高,在前年,看见了那道路,自此悟剑。
江家二爷向她走来,一只手提着腰剑的剑,抬起脚准备踹开林清韵。
一道挥剑的声音响起,血溅了出来,东阳城内最强者殒命。
她取下二爷腰剑的剑,拔了出来,至于二爷后面的下属,对林清韵来说,不算什么,只是浪费了一下她的时间。
转弯走进小巷,江家离她越来越近。
东阳城的地下监狱里,一个男人疯狂的用手捶打着墙,举起茶壶咂向木栏栅。狱吏看见了山顶的熊熊大火。走过来对男人说道:“你家的火越来越大,我相信江家,你妻女怕是早就死了,不过没事,明日行刑时。你就可以陪他们了”
男人瞬间冷静了,没有哭,没有流泪,只是意难平。男人躺在地上,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林清韵来到江府的不远处拐角,江府门口是江衍和一群人,他们在找二爷。
“二叔。”江衍喊道。
林清韵缓缓走了过去,她恨江衍。江衍看见了她,以及她手中的剑。
他喊道:“你把我二叔怎么了?”
江衍气不过,但是他如此狡猾,怎么可能大意的直接杀过去,他叫下人们杀死林清韵,自己躲进府里,锁上了大门。
这群江衍的下人怎么可能打的过林清韵,她解决掉这些人之后,来到大门这,一刀斩断了江府的匾牌。里面的江衍喊道:“你来啊!”
林清韵看见江府的围墙边有一辆运粮的木车,她跳上木车,爬上围墙。别的小孩爬围墙是为了玩耍,而林清韵是为了杀人。
她站在围墙上,江衍看见了她,连滚带爬向主室跑去。
林清韵跳下围墙不紧不慢地向主室走去,提着刀,血染白衣,头发飘散在空中,这与颜询初到林府的幻想一模一样。
眼看江衍就要跑进了屋里,林清韵甩出了二爷的刀,插在江衍的背上,江衍倒下了,倒在了主室的门坎那。
林清韵站在江衍的尸体旁,拔出二爷的刀。看见了主室内的两个人。
云如月抱着江浙蹲在床边,瑟瑟发抖。
林清韵长叹一口,说道:“我刚刚失去了母亲,我不想让人与我一样,即便是我最恨的人”
林清韵准备离开,门口响起了叫声。东阳神将带着他的士兵将江府的大门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