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中古玩战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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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我现在只想杀鼠人!

    几个年轻人包揽了烧火烤鱼的工作,索尔和马库斯乐得清闲,坐在一边聊天,此时太阳已经下山,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马库斯微微皱眉,看向西边道:“奇怪了,队长怎么还没回来,该不会出事了吧。”

    索尔也觉察到一丝异样,神情严肃起来,“我相信队长的实力,即便是再强大的敌人也不至于发不出警示哨声,或许是因为不方便,如果真的出事,那很有可能是突然遇到大量敌人,为了避免被发现只能躲藏起来。”

    马库斯点点头道:“如果真的出事,很有可能像你说的这样,我们要随时做好战斗准备,你们几个别闹了,马上把东西搬上船!”

    河岸西边是一大片的森林,凯尔队长正是进入其中久去未归,森林的西端是威尔伯格和克鲁祖霍夫,如果有大规模的兽人军队通过齿牙小道翻越黑山,那么这两座城镇不可能不知道。

    篝火并没有踩灭,反而多加了些木柴,因为天色已晚,没有篝火照明,他们更难发现敌人,而众人则是退到了东岸,那边更加靠近黑山,岸边有些半人高的山岩,可以隐藏众人的行迹。

    天色越发黑暗,但凯尔队长依旧没有出现,索尔在马库斯身边小声道:“凯尔队长肯定出事了,首先不是兽人,毕竟我们一点声音都没听见,那么就只能是鼠人刺客或者木精灵的神射手,才有可能一击毙命,让队长示警的机会都没有,我的建议是让他们乘船连夜赶回索恩镇示警,我们留下来继续监视。”

    马库斯目露异色,有些意外道:“你小子胆子挺肥啊,居然敢留下来,我觉得你说的没错,队长肯定是出事了,队长都没打过,那我肯定也不行,你和他们走吧,我一个人看着就行,说不定队长只是便秘拉不出来呢。”

    索尔笑了笑,小心来到其他民兵身边,吩咐他们乘船离开,虽然这些年轻人不太乐意,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去送信。

    不过,索尔没有走,相反,他把两筒四十根三棱破甲箭都拎了回来,滑轮弩架在石头上,时刻准备出手。

    突然,森林中传来一声尖利的惨叫声,那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不像是人类发出的,更像是钢刀刮擦玻璃发出的声音。

    马库斯脸色一沉,站起身来,“是鼠人!它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在这儿等着,我去接应队长!”

    “好!你们回来后从我下方过河,不要挡住我的弩箭。”

    “老子又不是菜鸟,还用你说,倒是你小子手稳点,不要吓尿了。”

    马库斯调笑了一句,只不过他脸上并无笑意,说这话只是担心索尔临战紧张,桑诺克河是黑山冰雪融化形成,上游河道并不宽,只有七八米,马库斯纵身跳入河中,采用蝶泳的泳姿,并双刀反握利用刀身拍水,很快就游到了对岸,这般熟练的架势显然是在军队里经过专门的训练。

    索尔站在一块最大的石头后面,石头挡住了他的身影,十几根箭矢插在脚边方便取用,这具弓弩他采用的是狩猎弩的设计,虽然威力缩水了些,但上弦更快,在家里他曾经训练过,在沙漏一刻的时间内,可以射出十五根弩箭,大概是一分钟十箭。

    在焦急的等待中,林中响起刀剑相交的撞击声,索尔擦了擦手心的汗,声音越来越近,他也越发紧张,突然一个人影冲出林子,正是马库斯,在他身后一只差不多一人高的黑色生物冲了出来,很快第二只,第三只,足足有四五只鼠人在追杀马库斯。

    “嘣!”

    随着扳机扣下,弩弦震动,落后的那一头鼠人仿佛被重锤砸中般,只发出半截惨叫就倒在地上手脚抽搐,剩下的鼠人听到同伴惨叫,顿时一愣,追杀势头瞬间停下,马库斯是上过战场见过血的老兵,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一声怒喝,回头一刀劈下,直接劈断鼠人的铁剑,将鼠人从肩到腰劈成两截。

    剩下的鼠人顿时慌了神,前有砍刀后有弩箭,鼠人的本性顿时显现,撒腿就跑,然而跑得再快能有弩箭快?

    剩下的三头鼠人除了离马库斯最近的被他砍死,剩下的都被弩箭钉在了地上。

    马库斯愤怒地一刀一个将鼠人脑袋砍下,才游了回来,索尔不禁问道:“队长呢?”

    马库斯抬着头擦着脸上的水,低声道:“不知道,我没见到队长。”

    “你!”

    索尔愤怒地指着马库斯想要大骂,但是最终还是陷入了沉默,一个人就这么死了,虽然早已知道这个世界的残酷,但索尔还是无法接受。

    可是不能接受又如何,没有在黑暗中视物的能力,在森林里跟鼠人作战简直是找死,就算是马库斯也不敢深入密林,只能在边缘搜索。

    “我们走!”

    马库斯看着索尔沉声道,“我知道你想给凯尔报仇,我也想!可是那几个只是鼠人斥候,我们不能再留在这里。”

    索尔默不作声地将箭矢收好,然而却并没有跟随马库斯的脚步,反倒是朝相反方向走去,马库斯走了两步发觉不对,回头看去只见索尔朝着黑山走去,连忙要追上去,然而索尔却将弓弩对准了他。

    “不要拦着我,我现在只想杀鼠人!”

    马库斯听到少年冷酷的声音,心中不知是何滋味,他见过太多新兵无法接受战友的死去,他们悲痛、忧伤、愤怒,但是再次上战场时,依旧会恐惧、害怕、不知所措,只有那些经历过几场战争侥幸不死的老兵,才会“勇敢”地面对这一切,或许用麻木两个字更加合适。

    “你疯了!你知道你在干什么?你在送死!你就算杀再多鼠人有什么?能救回凯尔吗!这些只是鼠人中最低级的炮灰,真正的鼠人精锐根本不是你那个破弩能伤害的!”

    “我不管,我只知道我现在回去一定会后悔!你放心我不会鲁莽行事的,我会跟在它们后面,射杀那些落单的是鼠人,我要让它们知道,杀我们一个人就要百倍偿还!”

    索尔持弩缓缓后退,终于消失在山石之间,马库斯有些挣扎,一个声音告诉他应该留下来为凯尔报仇,而另一个声音则在说,凯尔已经死了,留下来也无济于事,你还有妻子孩子,回去吧,你的家才是你应该守护的地方。

    “唉,对不起索尔,我不能留下来陪你,伟大的人皇西格玛,请保佑这个善良、正义、聪慧的孩子,保佑他能够平安归来,您的信徒马库斯虔诚向您请求。”

    马库斯单膝跪地,诚心祷告,以此弥补心中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