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雷炎晶魄
周云龙扶着腰,随口说着,“诺!刚才我就先送他们回去团聚啦!”
顺着周云龙的目光,王云生瞧见了丘原上,一对苦命鸳鸯泪眼浓浓。
雷桀的夫人把头埋在他的怀里,失声痛哭,“对不起···对不起···”
摘掉盔甲的雷桀,用那沾满敌血的大手,温柔地抱住她和那两个孩子,“曦儿,何故言此?终究还是我的错,了却此间是是非非,我们自此去做一对乡野夫妇可好?”
雷桀的夫人仰起满是泪水的俏脸,重重地点头。
这时,沉浸在家人团聚的温馨里的雷桀忽然有感,当他抬头看去,王云生等三人正面带微笑地望着他们一家。
雷桀先是安抚好夫人和孩子,然后径直走上前来抱拳大拜,王云生他们见状拱手回礼。
“某在此拜谢诸位英雄!若不是你们救我妻儿出水火,恐怕我也将铸成大错!”
雷桀虎目噙泪,双手握得嘎吱作响。王云生与周云龙相视一眼,自然都明白这份心情。
“雷将军,接了挂单就是分内之事,不必言谢!还有,请雷将军放心,夫人被囚禁的坞堡里,没有剩下一个活口···”
王云生如此抱拳回复着,而雷桀听罢沉默一下,随后仰天释怀。
他自己的夫人孩子遭受过什么,身为灵窍境的高手稍稍一探查就什么都知晓了。既然没有活口留下,那也算是一个交代,就让这些罪恶的东西埋进土里去吧···
雷桀在沉默之中,从胸前掏出一个指环,那上面镶嵌的音络石彰显着储物戒指的身份。
在布置一层遮掩护罩后,光芒一现,一股带着雷霆之声的灼热气息,直接浮现在雷桀手上。
“嚯哦!这是啥?”
刚刚差点摆出戒备姿态的王云生,不解地问道。
而周云龙眼睛一瞪,像是露出恶汉看见了大美人一样眼神,“嘿哟!没想到南域还有这样的宝贝!”
“哦?这位小兄弟可了解这东西?”
雷桀看着周云龙,也流露出一丝惊讶。
“锻造灵兵的材料里,越是接近天地本源的东西,那造出来的灵兵也就会更加厉害!而出自地底深处的地炎晶魄,以及受到天雷万年轰击的雷霆晶魄,无一例外都是锻造上等灵兵···甚至是灵宝的绝佳材料···”
周云龙眼睛自始至终,都盯着雷桀手里这块特殊晶魄。只见他折扇一开,开始继续啧啧称奇。
“刚刚这两者虽然稀少,但算不上珍奇!但雷将军你这块晶魄,那可就不一样啦!”
“嘿哟!急死人了,麻溜点行不行···”
王云生叉着腰,嘴上不禁吐槽着。
“额···哈哈哈!这不是见猎心喜,职业病犯啦!嘿嘿嘿···咳咳,额这个晶魄啊,珍贵在既有雷霆之息,又有地炎之力!像这样同时具备天地本源的晶魄,我也没见过几回,可以说有市无价!”
周云龙轻摇着扇子,一副高人品鉴的样子。
此时的雷桀对周云龙刮目相看,他没想到此人居然可以说的如此头头是道。
“这位小兄弟说的没错,这块就是世间少有的雷炎晶魄。这块晶魄是我雷家祖先意外所得,起初是一块巨大的火灵晶刚,当我的祖先想用这晶刚锻造传家灵兵之时,赫然发现火灵晶刚里,还包裹着这块雷炎晶魄!后来,我的这对追风火灵锤,就是由晶刚所制,但是极其珍贵的雷炎晶魄秘密传了下来。”
雷桀随后缓缓走近,将这块雷炎晶魄递向王云生,“先祖的初衷,是想后世子孙要是出一个绝世强者,那正好用它打造一件极好的灵兵,可惜···后人不济,与其珍宝蒙尘,不如交给更好的人,这也是我挂单的酬劳。”
王云生盯着这块极富天地力量的晶魄,喉咙滚动。要说没有心动那一定是假的,自个儿的横刀在刚刚的厮杀里,承受不住激烈的战斗就断裂了。
要是把这块雷炎晶魄锻造成新的横刀,那···
王云生一边想着,一边不自觉地搓起了手,“这···多不好意思啊!”
看了看搓着手,笑得有点贱兮兮的王云生,陈树生心里嘀咕:老大是看上这样东西啦!
“哎···我一力旦下的罪过,都被新王赦免了。厌倦了朝堂的波涛,我与夫人决议就此隐居。但是这块雷炎晶魄若是一起带走,就怕会给以后的宁静生活平添磨难···小兄弟,还请拜托啦!”
雷桀甫一说完,王云生立马双手伸出,小心接过这块珍贵无比的晶魄,“雷将军···啊不,雷前辈都已经这样说了,我必须得照办!小子在此谢过雷前辈了!”
雷桀点点头,像是心愿已了,转身就带着夫人孩子走向远方。
“说实在的,得一佳人,再生一堆的娃,这样的生活倒也是幸福!”
王云生赶忙收好晶魄后,望着雷桀一家的背影,发自内心地感慨。
此时,周云龙折扇掩面,凑近他地耳边调侃:“哟哟哟!某人还羡慕了···真不知道是谁,刚刚在美人面前装傻充愣,还把人给气跑了!”
王云生立马迪化,扣着鼻孔辩解着,“羡慕归羡慕,现实就是现实。差不多了,和那百苍王告个别,咱们也该启程啦!”
完成了此间的事情,王云生为了不成为关注的焦点,选择尽快闪人。
不过,在和江北流道别之际,他见王云生的灵兵破碎,当即向他推荐了个人。
“义士,原来王室供奉堂还有位三阶炼器大师,名叫苏星海。可惜在江寒权势滔天的时候,他选择退出这片漩涡···义士若是去百苍北部的地元山里寻找,说是百苍王室江北流的举荐,他老人家应该会给个薄面。”
在意外得到炼器大师的信息后,王云生等人再次谢过江北流。
紧接着,又告别了叶子沫,然后火急火燎地操使瀚海飞云直接飞走···
而苍渊城头的一道丽影,呆呆地看着飞舟飞走地方向,默默流下一滴眼泪。
“我说王兄,咱们走得那么急干啥!不都打完仗了嘛?”
飞舟上,周云龙有些郁闷地问着。
“这就不懂了吧?仗是打完了,剩下就是百苍的家事。咱们一群外人,何必参与嘞?弄不好到时候留下庆贺容易,想走就难咯!”
王云生讲述了自己的担忧,而这时,陈树生捧出一个装满烧鸡的大盘子,“老大,周哥!吃···吃烧鸡嘞!”
“烧鸡?来来来!”
王云生听到‘烧鸡’二字,立马从躺椅上窜了起来,左右手各拿一个直接啃。
“打生打死这么久,就缺这一口!木头,行啊!还记着呐···嗯!香!”
陈树生听着老大的称赞,憨憨地笑着,“那···那必须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