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可能是鬼呢？”

    路池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们，故作神秘。

    老实说，郑启年怪异的行为就足以令人震惊。

    颜也等人也是，都不知道在消防通道躲藏了多久，为什么不进去呢？

    苏木槿微微错愕了半晌，脸色有些阴沉，不悦的说道：“别嬉皮笑脸，看起来你的心情还不错，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

    路池往后退了两步，接着又在原地转了一圈，“这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

    路池毫发未损的走出来了。

    颜也皱了皱眉，想不到原因，和其他几人对视了一眼。

    为什么呢？

    几人在消防通道踟躇了一会，魔术师深深的看了眼走廊，低声提醒道：“行了，我们快走吧，先赶紧离开这里。”

    路池没有意见，一行人匆匆往楼下走。

    魔术师原本想下一层楼梯后，再折返去坐电梯，却被路池拦住了。

    “还是就走楼梯吧，电梯不安全，如果和郑启年碰头就好了。”

    其他人的脸色更加怪异了。

    难道真的没有发生什么？

    好奇怪啊，颜也是见识过郑启年的恐怖的输出，一人挑他们四人完全没有问题，且还是没有武器的情况下，若是随便一根棍棒之类。

    这个世界，便又多了几条冤魂。

    不过这就是后话了。

    总之，听到路池这么说之后，他们几人一路无话，麻溜的走了十几层楼梯。

    当然了，这对他们来讲，并不是什么难事。

    坐回车内，他们一刻都没有久呆，直接离开了商业住宅区。

    在路上，路池靠窗边坐着，车窗开了一道缝隙，冷风直接涌入，吹得路池的脸色有些发白，他却浑然不觉。

    这时，苏木槿受不了，让颜也遥控着关掉了车窗。

    这一举动将路池拉回神来，苦笑的自叹气，“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什么意思？”

    这话一出，原本安静的氛围被瞬间打破。

    其他人揪起了耳朵，凝神细听。

    “具体什么原因，我也说不上来，只是隐约感到有些不可思议，我们已经距离真相很近，很近很近。”

    路池眯着眼睛，任由思维发散。

    一时间，脑海中浮现出多人的身影。

    曲方洲、高业华、叶汉宁、郑启年、蓝鲸、红颜...

    这些轮番浮现的片段画面略显诡异。

    一种很是奇异的感觉，但是路池一时间也说不上哪里诡异了。

    对，每个人都很诡异。

    他们都不像是自己。

    郑启年显得尤为突出，在梦境中，他们都见过郑启年恐怖的输出，用横断星河来说简直是一点都不夸张，路池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征求大家的意见。

    “你的意思是，郑启年就只是把你引过去说了一些稀奇古怪的话？”

    苏木槿的脸色很古怪。

    她与郑启年接触的不深，但是单从表面看来，这家伙就绝对不好惹。

    颜也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沉声道：“他温顺的像一只家猫。”

    ‘噗嗤’

    魔术师没有忍住，直接笑了出来，“咳咳，那个，实在是抱歉。”

    他打开了一点窗户，默默的点燃了香烟，抽了几口后，这才幽幽的说道：“你们不是形容他是平头哥吗，不是在干架，就是在干架的路上？”

    “对。”

    这一点所有人都不可否认，颜也瞥了他一眼，轻声道：“在梦境中。”

    嗯？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颜也就闭口不语了。

    有时候作为一个旁观者，更加方向问题所在。

    苏木槿似乎也想到了一点，诧异的喃喃道：“又是一个活在梦境中的神话。”

    “他是第二个活在梦境中的神话。”

    也许是这个答案并不是很准确，苏木槿紧接着又补充了一句。

    “他是第二个？”魔术师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第一个是谁？

    颜也知道他有如此的疑问，当即回答：“高业华是第一人，他是在梦境中比神话还要强的人物，或许可以换一种表达方式，他一个人就是整个梦境。”

    路池认同的叹了口气。

    这一点，他最有发言权了。

    记忆衰败期三个最重要的时间节点，都是他一手的安排。

    第一次进入第三层臆想梦境，看到了那些以日记的形式记载的书信，已经到现在都是未知谜题的最后一封书信，都是他一手操盘的杰作。

    所以颜也的表述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如果把郑启年比作是梦境中神话般的人物，那么他，高业华，就是整个梦境。

    他以第三人的上帝视角审视着所有人，凡是进入梦境中受引导的人，思想都会随之发生变化，归咎到一点，就是高业华会安排信息量摄入闯入梦境的人。

    第二次进入第三层臆想梦境，就是在乌岭福利院的等候。

    这是一个很重要的拐点。

    这些都足以印证梦境中的神话。

    “可惜他死了。”

    魔术师无感的回了一句。

    “是啊，但这并不影响结果，因为在阿尔茨海默病的前期，高业华就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四年前一次，十八年前是一次。”

    颜也颔首说道，通过后视镜，他看了眼陷入沉思中的路池。

    “你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有。”

    路池不假思索的回答，他深吸了一口气，眼神不禁有几分迷离，“你们说到梦境中的神话，这让我想到了另外一个人。”

    “他才是第一个活在梦境中的神话。”

    “叶汉宁？”

    苏木槿若有所思的接过话来。

    路池轻微的摇头，“不，他是整个计划的接力棒，还要往后面排队，第一人是...”

    讲到这里，他犹豫了，似乎又意识到了不对劲。

    “得了，你就别卖关子了，我们不是离真相很近了吗？”

    魔术师调侃的嘀咕了一句，很快手中的一支香烟便燃尽了。

    路池眨了眨眼睛，看向了车内后视镜。

    他虽然无法直接看到颜也的面孔，但是颜也却能够很直观的看到他。

    不过这样很影响驾驶，颜也思量着，便缓慢的将车靠边停下。

    “你们到底想到了谁？”

    颜也侧身看了眼魔术师，后者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

    “快说啊。”

    苏木槿也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