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白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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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就雨柔而言,她对他们两个的感觉,现在只是好感而已。

    雨柔出身在山脚下的农村,当初高考成绩也比较一般,不过好在艺术学上的加分让她上了这所学校。

    虽然她已经是大二的学生,关于对感情的认知,她认为那是崇高而神圣且不可侵犯!

    刚上大二时,她感觉自己长大了,为了实现经济自由,也为家里减轻负担,就去了我们知道的那就烤鱼店上班。

    ...

    这天中午她刚吃完饭,准备回去午休。

    她走在两座教学楼中间的沥青路上,地上的落叶铺出一条橘红色地毯,在被她的小脚丫轻轻抚摸后,发出清脆悦耳的旋律。

    梧桐树的树叶,已经被秋风带去一大半,但高大粗壮的树干,依然像禁卫军一般默默注视着校园,守护着树下的人。

    一阵阵凉风吹过,摘去了它所剩无几的装饰品,一片鲜艳橘红色叶子,像一只娇娆蝴蝶一般,轻轻落在了她的头发上面。

    雨柔停下脚步,拿起了落在她头发上叶片。

    她细细打量着,觉得不过瘾,就把那片叶子对准太阳,观赏起来。

    掌形的叶片在阳光下如同火焰一般,刺眼的光芒透过叶片变成了柔和的暗红色,可以看见整齐的叶脉在叶片上面,画出一道道平行线。

    她心想“真的好漂亮!”

    她决定无论如何都要把它好好保存起来,如果以后找到心爱的人,就可以和他一起看看这美丽的梧桐树叶。

    这样想的时候,她娇嫩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

    她怀着美好的憧憬向宿舍走去,不久她就躺在了床上。

    她打开手机,咦,有一条微信消息。

    是海超发来的:

    “这几天要降温,多穿点别感冒了。”

    雨柔不由自主的露出甜美的笑容,她回复海超:

    “嗯,谢谢。”

    然后他秒回:“吃饭了吗?”

    她“刚刚吃完饭,已经回宿舍了。”

    他“嗯,改天一起吃。”

    她“嗯。”

    他“休息吧,一会还要上课{笑脸}”

    她“拜拜”

    他“嗯,拜拜”

    ...

    雨柔和海超聊完以后,她又打开了饭店的工作软件‘钉钉’。

    有一条好友申请,是羽文。

    .....

    这个时候大学生们纷纷进入梦乡,而离这里不远的玉昆烤鱼店,进入了一天中,第一个高峰期。

    因为今天是星期五的缘故,客流量不仅大、还来的集中。

    今天上午是我们的燕子值班,她先和服务员把前厅的客人安排入座、然倒水、点餐。

    她的工作效率很高,很就让前厅井井有序的运转起来。

    这时候她立马发现后厨已经忙不过来了,马上就要堆鱼,我们的燕子姐立马就投入到这个战场。

    这时候羽文在杀鱼,旁边还有一个学徒在帮他把鱼鳍剪掉。

    羽文的刀功出名的好。

    开膛劈头一气呵成、清理内脏、打花刀、剁鱼尾、上烤箱。

    这一套复杂的流程,在羽文手里变得行云流水一般。

    杀鱼台的龙头如同洪水一般倾泻,尽管这样,杀鱼台还是被染的血红。

    血溅的墙上密密麻麻,就连羽文的脸上也有好几滴,可他连擦一下的功夫都没有。

    燕子瞄了一眼杀鱼台,然后十分动感情的说了句“羽文,加油!”

    虽然羽文是个新员工,但是她相信他可以。

    她走到餐台那里,狗哥正在炒料。

    燕子只是瞄了一眼铝夹上满满的单子,就拿起锅和狗哥一起炒料。

    狗哥把料包倒入锅里说“我琢磨着前厅都坐满了吧?”

    他看了眼燕子,感觉她今天有些不一样。

    狗哥细细打量一番,发现她今天化妆了,要知道她平时上班可都是素颜。

    狗哥觉得她粉底打的太厚了,而且没有处理好,很显然她不常化妆。

    狗哥很直白的说“诶,你今天怎么化妆了。”

    燕子不敢看他,只是嘴角微微上扬,她感觉脸颊火辣辣。

    她鼓起勇气说“漂亮吗?”

    狗哥实话实说“其实我觉得你素颜好看。”

    这时候燕子把头看向狗哥,有些娇羞的的说“那我以后就不化妆了。”

    两人四目相对,互相深情的望着对方,在这一瞬间好像已经用眼神诉尽了千言万语。

    心意一目了然。

    她在等着他吻自己的嘴唇。

    他也正准备那样做。

    就在两人即将亲吻时...

    “喂,干嘛呢?”

    一声呐喊唤醒了沉醉在温柔乡的人。

    原来是羽文,他没好气的继续喊着“一会锅都炸了!”

    两人这才回到了现实中,锅中的料汁已经冒气了密集的气泡,发出咕噜咕噜的呻吟声。

    狗哥正准备关掉电磁炉,忽然他看见链式烤箱上的鱼已经走到了尽头,眼看就要掉下来。

    狗哥发出一声惊叫“哎呀!”

    他一个疾步绕过燕子,拿起鱼铲救下了命悬一线的那条鱼。

    然后两个人相视也笑,便又继续投入了工作。

    她们的感情是在工作中产生的,这种感情通常不是轰轰烈烈的那一种,而是建立在生活之上,它或许没有那种激情,却是朴素又深厚的。

    .......

    如果高峰期来的太突然,那它通常走的也很突然。

    随着高峰期的散去,很快就到了他们的午饭时间。

    今天是我们的羽文下厨,他做的是西红柿炒鸡蛋、辣子炒鸡胸肉。

    羽文对这两道菜很是自信,不过可惜的是雨柔今天没来,要不然她就可以尝尝他的手艺。

    菜分成了四分,也就是四桌,每桌分别坐着四到五个人。

    羽文和一个叫韩韶的小姑娘,还有狗哥燕子姐坐一桌,他们四个有说有笑地吃着饭。

    “早该让你做饭了。”狗哥吃了一块鸡胸肉,饶有兴致的说“以后就有专门给咱们做饭的人了。”

    燕子姐撇了一眼狗哥,微微笑着说“看看人家羽文,再看看你。”

    “就是!”韩韶一边嚼着肉,一边拿胳膊肘挤了挤羽文,她把脸凑过去说“以后教教我呗?”

    羽文对她的感觉,没有和雨柔在一起时的拘束。

    羽文觉得和这个性格开朗的调皮姑娘在一起,有一种莫名其妙去亲切的感觉。

    具有戏剧性的是,羽文把她当自己亲妹妹,而韩韶把他当自己亲弟弟。

    羽文半开玩笑说“想学啊。那要看你以后的表现了。”

    韩韶立马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说“切,不想教就拉到。”

    ...

    这时狗哥看见燕子的米饭吃完了,他是个挺会来事的人,立马问燕子“你还吃吗?我给你再盛一碗去。”

    “看来今天破例了。”燕子没有和狗哥拘束,她把碗递过去后看着羽文说“羽文啊!我跟你说,你做的真的是太好吃了。”

    羽文微笑礼貌回应了燕子。

    ...

    看见狗哥走远后,羽文就趴在桌子上,把头尽量靠近燕子,小声地问“诶、燕子姐你是不是和狗哥好上了。”

    对这个问题反应最大的不是燕子,而是韩韶。

    韩韶地眼睛瞪起,连忙把自己的脑袋也向饭桌中间挤过去。

    “燕子姐是真的吗?”

    “嗯”燕子点了点头,她反问羽文“你怎么知道的?是不是阿华给你说的?”

    羽文就和她说明,他是今天杀鱼时才感觉到得。

    韩韶又把头往前挤了挤,问燕子“诶,燕子姐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我们不久前才确定了关系。”说完这句话燕子感觉自己的脸有些发烫。

    接着燕子姐压低声音叮嘱说“不过你们别和别人说,你们知道咱们店是不允许员工之间谈恋爱的,尤其是我们这些处在管理层的人。”

    两人纷纷点头。

    ...

    狗哥回来时,他们早已经恢复了原来的状态。

    先开口的是韩韶,她笑的像朵玫瑰花,她轻声对狗哥说“阿华,恭喜你呀!”

    狗哥不知道他们刚才的谈话,听到韩韶说的话后一头雾水。

    他皱起眉头,疑惑的问“你们刚才说啥了?为啥要恭喜我呀?”

    见狗哥一脸懵逼,燕子就给他解释了刚才他们的谈话。

    狗哥知道原委后大笑不止,引得其他桌上的员工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

    狗哥很快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就默默低下头扒拉着米饭。不过心里的兴奋却一直没有停下来。

    然后四个人聊了一些工作中的琐事,聊着聊着就聊到了羽文。

    燕子问“羽文你有女朋友吗?”

    羽文无奈的摇了摇头说“还没有呢?”

    然后燕子就用半开玩笑的语气对羽文说“咋,咱们店这么多好看的姑娘,你连一个都看不上吗?”

    羽文听到这话,有些激动又有些慌张,他首先想到的是心爱的雨柔,但是他又害怕别人发现他喜欢雨柔。

    当然他不知道的是,他慌张亦或是害怕完全就是多余的。

    羽文也即兴绕起了弯子,他说“我谁都能看上,只要人家中意我就可以了。”

    第一个明白羽文话里含义的是狗哥,狗哥不亏是狗哥,想当年他创业辉煌时也算是个情场浪子,他对这种事情很是敏感。

    他直接了当的问羽文“诶,这么说你有中意的人了?”

    这时候燕子好像也反应过来,她又问羽文“你喜欢谁呀?”

    倒是羽文被问呆了,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见到羽文的反应,韩韶好像也明白了,她半搂着羽文的肩膀,把脸凑到羽文的脸边。

    “诶,你喜欢谁呀?没事你告诉我,我们帮你想办法追。”接着她又对着燕子挤了挤眉说“是吧?燕子姐。”

    羽文感觉自己的脸旁火辣辣的,心脏在扑通扑通的乱跳,他虽然和韩韶的关系非常要好,但是毕竟她是个女孩子,他还是第一次和女孩子,有如此亲密肢体接触。

    狗哥和燕子看到这画面,他们互相对视了一下,两人不经哈哈大笑了起来。

    听到两个人的笑声后,韩韶才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表现的有些失态了,她连忙把搭在羽文肩膀上的手拿了下来。

    狗哥突然来了句“我觉得你俩挺配的。”

    狗哥是真心想撮合他们两个,但是的这句话却让本来热闹的气氛变得焦灼起来,他们四个人一时间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羽文对这句话,居然一时间分不清,是玩笑话还是真心话。

    对于羽文来说,他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就挺喜欢这个性格开朗活泼的女孩,那种感觉不亚于他对雨柔的感情。

    但是他是个正直的人,在知道韩韶有男朋友以后,他就打消了追她的念头,虽然这个时代的感情已没有了当初的拘束,但他绝对不会挖墙脚。

    说心里话,他在知道韩韶有对象后,他曾失望过一段时间。

    而羽文在韩韶生活和工作中占据着一种非常奇怪的角色,可以说她对他也有一点喜欢的感觉。

    想想他聪明、帅气还能吃苦耐劳,更重要的是他们的共同话题有好多。

    但是她相信他们之间是超越爱情的友谊,那是纯洁而美丽的东西。

    见到这焦灼的场面,我们善解人意的燕子姐,就担当起了救火员的职责。

    燕子故意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哎,可惜我们的韩韶已经有男朋友了。”

    韩韶装做一脸不屑的说“就算我没有男朋友,也不一定能看上他了。”

    羽文听到韩韶这么说,虽然知道她在开玩笑,但是心里还是不经有些难过,当然他肯定不可能表现出来。

    他直接反驳说“你这话说的,好像我能看上你似的。”

    韩韶心里也有一丝丝不愉快,她赌气说“哼,你还挺骄傲呗?”

    “我不仅骄傲还很自豪呢?”

    人总是虚伪的,他们常常违背自己的内心,用一些违心话来掩饰自己真正的情感。不论这些违心话是为了掩饰自己尴尬的处境,还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这都是人类进化的必然结果。

    眼看两人的谈话进入僵局,燕子就只好转移话题,她谈起了一些工作中的事情,这是她可以想到最好的办法了,因为除了感情、八卦还有工作,他们好像没有别的话题可谈。

    “今天羽文杀鱼真快。”她对羽文说“没想到你来了不久,就可以把杀鱼这个工作轻松解决了。”

    羽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是因为以前在饭店干过,刀功好所以杀鱼就快。”

    狗哥笑着打岔说“还不是我这个师傅教的好。”

    大家都笑了。

    狗哥心里有些苦恼,他本来也是真心想撮合他们两个,但是没想到弄巧成拙,把事情搞成了这样子,不过好在最后还算是圆满收场了。

    午饭过后,大家纷纷回各自的住所睡觉去了。

    羽文和狗哥也回到他们两个人的出租房,他们两个先打了一会游戏,然后就准备睡觉。

    羽文睡不着就看了看钉钉,他有些激动的看见雨柔同意了他的好友申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