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虐爱:霸总追妻火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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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爬窗

    冼博延走到林希月的窗前。

    这个房间是他找人安排的。

    这里是整个医院最安静的病房,而且有一扇明亮的窗户,正对着医院的后花园。

    这个季节虽然已经看不到鸟语花香,但依旧可以在静谧的夜里,安静的欣赏冬季的落雪。

    这么晚了林希月的病房还亮着灯,透过窗口,可以依稀看到里边的情况。

    医院没对林希月的病房实行十点关灯的制度,这一点也是他授意的,这女人怕黑,至从她病了以后,只要他不在家的时候,她总是开着灯睡觉。

    冼博延看着瘦弱的林希月坐在床头,手里拿着画笔,一下一下的画着什么。

    她认真专注的样子,让人看着心疼。

    经过林希月认真的雕琢,一幅画终于完成了。

    她拿着画仔细的观赏一下,觉得很满意,便把它放在床边,然后拿出医院发的安眠药服了下去。

    冼博延就这样看着林希月,看的有些出神,直到林希月躺在床上睡着。

    他本要转身离开,可酒劲上头,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偷偷爬上阳台,然后从阳台的窗户爬进了林希月的房间。

    灯依旧开着,他轻轻的走到床头,那幅画映入了眼帘。

    上面是一个漂亮的小男孩,画的栩栩如生,眉眼很像冼博延。

    冼博延脸上露出悲伤的神情,心也跟着揪痛了起来。

    这个孩子是他一辈子的殇。

    他转头看像林希月,轻声的说道:“既然你这么喜欢那个孩子,为什么还要弄死他。所以你现在是后悔了吗?”

    不知不觉,他的手轻轻的抚摸上了林希月的脸颊。

    林希月睡得并不安稳,她像做了什么梦,嘴里呓语着,“我们要一起努力的活下来。”

    冼博延的身体瞬间冰冷,眼睛里露出寒芒。

    一想到相约跟林希月一起活下去的人是冼博语,他的心里就像长了一根刺,拔不出来,扎得他心里难受。

    几天前,他刚刚去郊外看了冼宏业。

    至从那次冼氏危机以后,他的这个养父也就退了下去,到郊外的别墅里住,说是要颐养天年。

    这些年来,冼宏业从不管冼氏的事儿,也从不过问他的家事。

    但上次他回去,冼宏业却对他说,他年纪大了,不希望冼博语一直在国外。

    他知道这是冼博语找了冼宏业。

    其实当初他调冼博语去国外,不只是因为林希月,更主要的原因是冼博语太过于依赖他了。

    他一直有把冼氏还给冼博语的想法,但在那之前,他必须把冼博语送到他现在的位置上。

    可一个没有能力,更不能服众的总裁,又能在他这个位置上待多久?

    别看现在冼氏安稳了不少,那也是因为他还在,那些上蹿下跳的人只是暂时收敛了锋芒,他一但离开了冼氏,只怕冼博语根本对付不了那些牛鬼蛇神。

    他现在进退维谷,留冼博语下来不利于他的计划,不留又怕养父寒了心。

    再有就是林希月,他不希望一个女人伤害了他和冼博语之间的兄弟情。

    手机里的月光打乱了冼博延的思绪。

    他慌忙按了接听键,他知道林希月吃了安眠药,没那么容易醒,否则他也不会从阳台跳进来。

    电话里一个柔美的声音响起:“阿延,你什么时候回来呀,刘妈有事先回去了。家里就我一个人,我好怕呀,阿延,你早点回来陪我好不好。”

    冼博延平淡的回道:“好。”

    他再次看了看林希月,有些不舍的离开了病房原路返回。

    对面楼里的洪流,静静的站在窗前,默默的看着冼博延从阳台进入了林希月的房间,又从阳台离开。

    他微微蹙起了眉。

    他认识冼博延,在他还是个少年的时候就认识。

    他知道这个男人是如何成长起来的。

    发年的那场大火,改变了许多人的命运,除了冼博延的,还有他的。

    只是别人都说,冼博延对束安然一往情深,可他现在看未必。

    而他认识束安然要比冼博延和林希月都要早,束安然小小的年纪,就知道用恶毒的手段,逼走不肯替她撒谎隐瞒恶行的佣人。

    而且束安然到底为什么会坐上轮椅,这世界上除了束安然本人,也许就只有他知道了。

    看来他又有好戏看了。

    想想,他有多少年没看到这样的好戏了,大概有十几二十年了吧。

    时间过的真快,转眼他都四十多岁了。

    以前他是戏里的主角,现在却只能是个看客。

    ……冼博延离去的背影。

    其实她根本没有睡着,最初当冼博延出现在她窗外时,她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人。

    直到她假装睡着,他从阳台跳了进来。

    可她不想见他,她不知道如何去面对他。

    医生说她是长期吃了过量的药物才导致精神失常,又受到外界刺激精神,受到严重打击,才出现了之前那种疯癫状态。

    她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她吃的药确实有问题,否则她不会一直抗拒吃药。

    江欣敏说过,那些药都是冼博延故意给她吃的,就是为了让她变成傻子,变成他发泄的工具,赎罪的奴隶。

    她知道就算是住进疯人院,也逃不开冼博延的掌控,所以,她现在很少吃药,而且她的病确实好了起来。

    她刚才也是故意说出一起努力活下来的,那曾经是他们的约定,可显然冼博延已经忘了。

    那时年少,她用生命许下诺言,不想她曾念念不忘的过往,却是他根本忆不起的过去。

    他早就把她忘的一干二净,更把他们的承诺忘得一干二净。

    是她傻,傻到以为用真心去等待和守护,最终能换回他们的曾经。

    结果却让她成了彻头彻尾的第三者。

    到了此时,她怎会想不出束安然才是冼博延的真爱,而江欣敏不过是冼博延为了保护束安然找来的傀儡。

    那个让她一直羡慕,甚至嫉妒的女人,原来是束安然,那个可怜又可爱的姑娘。

    她为什么没早一点发现这个事实,若是她早点知道,她也不会有今天的下场。

    这便是一步错,步步错,满盘皆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