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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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走出古荒原 初见柳如烟

    古荒原突然灵气波动、雾霾翻滚,野兽暴躁不安,出来寻宝的各派弟子纷纷被紧急召回。

    申易三人拜别夜千华后不久也收到了飞鸽传书。

    “师祖知道我们偷跑出来的事了,而且爹爹已经派姐姐来接应我们了!”柳如影放走信鸽说。

    “你还有个姐姐?”申易问。

    “那当然,我姐姐可是当今神龙大地四大才女之一!我们家经营着全国一半的典当生意,良田千顷、绮院华堂、金银无数、骡马成行,而这一切有很多是我姐姐的功劳,她自小不光有娇美清丽的容颜,并且聪慧过人,四岁会作诗,六岁能辨琴……”提起姐姐,柳如影自豪的介绍起来。

    绫云掩月半边羞,风拂芦苇柳腰柔。

    笛声悠悠渐行近,碧水脉脉送晚舟。

    “姐姐来接我们了,姐姐!”远远的柳如影高兴的大声喊。

    三人来到河边,这时正好有一只紫柚兰花舫在碧绿的水面上迎面驶来。一袭红衣亭亭玉立在船头,她皮肤娇美,面目清秀,头顶斜插碧玉瓒凤钗,鬓发低垂,白色绢裳腰间系着金丝软烟罗,红色披风及地,显得体态修长,胸膛饱满,艳丽摄人魂魄。和风徐徐,水波轻皱,映入眼帘的是仙境,刻入心里是是憧憬!

    看到柳如艳,申易立刻呆住了,不仅柳如艳美貌夺魂,而且申易心底的一层遮盖一下被掀开,眼前的景象与尘封在心底的景象重合了!眼前的一幕就是曾经的朝朝暮暮似的熟悉!有些人只需一眼便是永恒,有些人只需一眼便是余生。难道这就是一见钟情!他并不相信有一见钟情,他一遍遍告诫自己这是见色起意,是在荒原呆久了,见到美女后人体的自然反应。并刻意保持清醒,不至于当面出丑。但是他越是压制,柳如艳的影子像是被吹散的蒲公英一样在心中散开哪哪都是。

    “你?”柳如艳看到申易后娇眉紧蹙内心惊慌万分,心中的疑问竟然脱口而出。但见到申易的那双迷茫伤感的眸子不似那人清明,仪态不似那人温文尔雅,又平复了许多。

    “姐姐认识申易?”柳如影看出姐姐的惊诧后问道。

    “申易?不认识!你两人也是胡闹,不知江湖凶险,竟然随意结交朋友!”柳如艳训斥道。

    “姑娘看我很像坏人吗?”申易微笑着问。

    “刚才我只是责怪小妹天真,没有指责公子之意。现在你这么一问我到想起一句古训: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公子虽然也算是一表人才,但谁知道心里到底想什么?”柳如艳依依不饶的说。

    申易发现这个柳如艳确实不似柳如影那么好哄骗。幸好这时柳述忙给大师姐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她是申易救的他们。柳如艳也是同情达理之人,向申易致谢。而后几人登上画舫直奔东南而去。

    画舫载着几人在风景如画的江面行驶。

    “舟行碧波上,人在画中游!”申易站在船头随口念叨了一句王维的诗,不成想却引起了柳如艳的注意。她缓缓揭开珠帘,慢慢来到申易旁边。

    “没想到申少侠不光武艺高、胆识过人,这文采也如此出众啊!这即兴开口就有如此佳作,如艳我自叹不如!”柳如艳主动打开了话题。

    “柳姑娘缪赞了,柳如影一直在夸你,说你是当今四大才女,琴棋书画,文韬武略……百闻不如一见,今日有幸一见芳容,姑娘真是倾城倾国……”申易抓住机会,一个劲的奉承。

    柳如艳也听出来申易的奉承之意于是问道:“怎么申少侠也在意俗世的盛名?可我早已疲于此名!”

    “我是俗人,当然在乎了,听你口气,似乎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出来让大家开心开心!”申易做了个鬼脸,想逗逗这个一脸忧愁的美人。

    柳如艳不嗔不喜,慢慢讲起了故事:“及笄之年,我爹为我千挑万选,后来相中了一个皇孙。他待我其实很好,可那终究不是爱!我婉拒了皇孙去寻找自己的爱情,这引起了很多人的冷嘲热讽。可我向往的爱是什么样子的,我自己也还不清楚。

    直到初见到他的那一刻,就预感离别的隐痛时,我大抵是爱上他了,他叫清风,这真是一个好名字,他若成风,我幻化成雨。

    我至今仍然记得那个晚上,父亲大摆宴席。他弹的一曲《诉衷肠》: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遨游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那曲子太美太妙,惹得人忍不住生出好奇之心,要朝里张望。我这一望,恰好对上他的目光,那一双清明的眸子,那一副文静典雅的仪表,那一种落落大方的气度,他的样子啊……

    我任性了一次,在感情和理智面前我顺从了自己的内心。在那晚相互诉衷肠后,我便随他而去。

    清风是真正的天纵奇才,他虽然一时名声不显,但文韬武略,很快就凭借几篇洋洋洒酒的诗赋,得到了皇帝的赏识,被封为郎官,从此平步青云随从帝王左右,我真心地为他高兴!

    但是突然他失踪了,带着我的整个世界消了,只留下我!我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等待他的再次出现……

    “他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人,能让姑娘如痴心?”申易问。

    “他有点像你!”柳如艳轻声说。

    听到这话,申易脑袋翁的一声,当场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