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人头
和江楠楠约定好时间后,许文清乐呵呵的吹着口哨,打开了自己的房门。
开门的一瞬间,许文清的身体,就猛地僵直了一下。
尽管味道很淡很淡,但他依然清晰的闻到了,房间里,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有人来过?”
许文清心头一沉,在心底喃喃的说道。
打起十二分的注意力后,许文清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步履轻松的走进了房间内。
透过各处隐藏的镜子,许文清可以轻而易举的发现躲藏在屋子死角的人。
嗯,床底没人。
门后也没人。
也没躲在窗帘后。
厕所也是空的。
面色如常的许文清仔细检查完房间后,发现整个屋子里并没有其他人存在。
这就奇怪了,那血腥味是从哪里传来的?
许文清疑惑着,下意识的抬头。
“嗯?”
这一下,可把许文清给吓了个半死,在房顶的主灯上,不知何时,居然被人挂了一枚头颅。
经过特殊处理的头颅,虽然没有继续滴血,但那股子淡淡的血腥味,却在房间内弥漫开来。
“谁,是谁把头挂在这的。”
随手斩去悬挂头颅的绳子后,许文清接过头颅,仔细的辨认起来。
“居然是他!”
看着那熟悉的模样,许文清越发的蒙蔽起来。
这个头颅的主人,徐云筱虽然没见过几面,但他依然记得很清楚。
这人就是前些天,绑架了王冬的那个邪魂师。
“他不是跑了吗?怎么会被人砍掉脑袋,还被人把脑袋给挂在这里?”
诸多疑问,悉数盘旋在许文清的心头。
这个邪魂师虽然伤在了许文清的手里,但他毕竟还是一名魂圣,还是邪魂师魂圣,实力甚至可以和一些低级魂斗罗相媲美。
这一次的史莱克学院,用如此豪华的阵容去围剿一名魂王级别的邪魂师,都阴沟里翻船,付出了如此惨痛的代价,更别说邪魂师魂圣,这种实力的强者,除了那种超级大宗门外,其余势力,还真不一定杀得了他。
“难道是昊天宗干的?”
思来想去了好久,许文清几乎将能杀得了邪魂师,还会将人头挂在自己房间里的人给排除了个干净,唯一有嫌疑的,似乎就是昊天宗了。
上一次,昊天宗的宗主牛天不也说了,要让这个邪魂师付出代价吗?
“嗯,不行,我得去问问清楚!”
想着,许文清快速起身,拉开房门,离开了房间。
不远的隔壁,王冬也猛然拉开了房门,气呼呼的走了出来。
关门时,还大声的冲着屋内喊了一嗓子,“霍雨浩,本公子要是再跟你说一句话,我就不叫王冬。”
今天的事,可把王冬给气了个半死。
她好心好意的来看霍雨浩,结果呢,这家伙就像是吃了药一样,哪哪都不对劲,不但不愿意跟自己有任何的肢体接触,甚至还会冲她吼。
王冬这样一个大小姐,哪受得了这种委屈,当即就跟霍雨浩翻脸,离开了对方的房间。
从房间里走出来的许文清,恰好就看到了王冬,赶忙快步走了过去,“姓王的,你等一下。”
王冬正在气头上呢,听到有人喊自己,下意识的转身。
然后,一个黑乎乎,毛茸茸的东西就被扔了过来。
顺手接过那玩意后,王冬正想着骂许文清一顿。
然后,目光就撇到了自己手里的东西。
头,人头,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许文清刚刚,又拿又扔的,早就将头颅上做的处理给弄破了,乌黑的鲜血,顺着缺口就流了出来,直接留了王冬一手。
看着手里的东西,王冬先是一愣。
半晌后,眨巴了一下眼睛,接着,“啊!!!”
超高分贝的尖叫声贯穿整个走廊,手里的头颅也被她给直接扔了出去,在地上翻了好几下后,滚到了许文清的脚边。
王冬平日里虽然天不怕地不怕的,但她到底是个十二岁的小姑娘,除了获取的魂环必须要猎杀魂兽外,连一只鸡都没杀过,现在,突然有个血淋淋的,表情扭曲狰狞的人头,放在了她的面前,她能不怕吗。
顺脚将人头又给踢到王冬脚边后,许文清站在王冬的面前,一脸鄙夷的看着蹲在地上,两手抱头的对方,“大姐,别喊了。”
听到许文清的声音后,王冬这才停下了尖叫声,脸色惨白的抬起头,望着许文清。
也就是这酒店的隔音做的不错,不然的话,王冬这一喊,怕是能把整个走廊里的人都给惊动了。
看着许文清的脸,王冬真想一拳揍过去,“你干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吓我。”
看着小脸惨白的王冬,许文清没好气的说道,“大姐,你连死人都不怕,为什么会害怕一个脑袋啊,它难道不是死人的一部分吗?”
“这不一样,”王冬的声音里都带着些许的哭腔,“死人是死人,它是它。”
“啊行行行,”许文清一脸无语的看着王冬,“我懒得跟你说这些,你看看,这家伙是谁?”
王冬往后退了几步,离那颗头颅远远的,“我不看,谁是,你直接说就行。”
许文清略显无语的公布了答案,“那天追杀你的那个邪魂师。”
“啊?”
得到答案的王冬也十分的惊讶,甚至连害怕都忘记了,呆呆地看着许文清。
“你不是说他跑了吗?怎么,你找到他了?”
“不是我,”许文清深吸一口气,“我刚刚回房间的时候,这个脑袋就被挂在我房间的灯上,我还以为是你们昊天宗做的呢,所以就想来问问你。看你这样,好像也不是昊天宗做的啊。”
“不是我们做的,”王冬的脑袋摇的好似拨浪鼓,“我大爹虽然派人去找他了,但这么久了,也没找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我都想着,要是还找不到,就不白费这个功夫了,谁曾想······”
“这就奇了怪了,”许文清下意识的想去摸自己的下巴,但一想到,自己刚刚摸过尸体,又赶忙打消了这个想法,“不是我们干的,也不是你们干的,那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