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信条编年史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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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利克里的交际舞会1

    苏格拉底离开后,我嘀咕道:“伯利克里交待的任务我已经全部完成了,该回去找他了。我得好好查查这群雅典人对我母亲到底知道多少。”

    来到了伯利克里的家门口,我被两名雅典重装士兵拦了下来:“你来这里有什么事情?”

    “伯利克里邀请我来参加酒会。”

    “好吧,你可以进去,不过我们会随时注意你的,雇佣兵。”

    伯里克利家的宴会厅中林立着经过精心打磨的大理石立柱,上面缀着诸多火红色的饰带。翠绿色的藤蔓像帷幔一般从石柱和天花板上垂下,还有一盆盆紫色的九重葛和柠檬树环绕在各个角落。至于地面的光景,那就只能用“色彩缤纷”来形容了:地上是一整幅镶嵌画,画的是波塞冬从青色的海面上腾起,而他旁边还有一群散发银光的海洋生物,他们的身上都披着日落红、蜂蜜黄还有天青色的波斯丝毯。空气中弥漫着烤鱼和烤肉的香气,最浓郁的是葡萄酒香。

    我正在盯着一个大理石雕像看着,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阿列克西欧斯,是你!”

    “福柏?!”我吃惊的回头,果然是她。

    “我感觉你不打算回凯法隆尼亚岛了,所以我也跑了出来。”

    我有些生气:“我只是说我暂时不会回去,我可没说过你应该离开那里!”

    “哎呀,无所谓了,反正我现在已经在这里了。”福柏开心的转了一个圈。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到底是怎么过来的,福柏?”

    “嗯......我替马可斯做事......赚了一点德拉马克......”

    “所以你就花钱请人把你带到这里?”

    “也不是啦......”

    “福柏!”

    “那些德拉马克是我到达这里之后要用的,我偷偷溜上了一艘船,然后跟着他们到了这里,放心,没人发现我。”

    “我真不敢相信你居然成功了。”

    “我不太记得雅典在我还是婴儿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但我经常会觉得某些事情很熟悉,这种感觉真好。”福柏开心的说道。

    “真是令人难以置信啊......”我感叹道。

    “我也没想到在这里会碰到你。这里和凯法隆尼亚岛相差不是一点半点呢!”福柏激动的说道。

    “你来雅典干什么呢,福柏?”

    “嘿嘿,我是来协助你做准备的,阿列克西欧斯。我得确保你把所有的武器都留下,然后换上这些衣服。”说着福柏拿出了雅典人常穿的长袍递给了我。

    我伸手接了过来:“你......你在为伯利克里做事吗?”

    “不,我在为阿斯帕西娅做事。”

    我看着手里的衣服,又递了回去:“我觉得我这身挺好的。”

    “不,你不能穿成这样进去。那些雅典人最喜欢看你去适应他们的文化了,快点换上吧。”

    “好吧。”我勉强点了点头,“不过你要替我好好保管我的武器。”

    “没问题。你把它们放在角落就好。等你换好衣服,我会再来找你。”

    我换上了福柏给我准备的蓝色长袍,浑身的不自在。这时福柏走了过来,说道:“现在你和其他人看起来没什么两样了。”

    “你这口气听起来好像这是件什么好事一样。”

    “当然是好事啊,如果你希望他们会认真的看待你,这么做是最简单的方法了。相信我,好了,你现在可以进去了。别担心,你可是做过比这更可怕的事呢。”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

    当我走进会客厅,正好看见希罗多德在等我,我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嘿,我来了。”

    希罗多德回过头来:“你好啊,阿列克西欧斯。强大的佣兵旅人终于是盛大登场了......只不过稍微有点慢。”

    “希罗多德,雅典人真是不吝于让我知道我不受欢迎,可以看见你友善的面孔真是让人松了口气。”

    “别让今晚的客人被你吓到。”希罗多德小声说道。

    “我不会的。”

    市民们站在那里,几人凑在一处,都投身于讨论和激烈的争辩当中。笑声和惊讶的吸气声像波浪一样飘过房间。男人倚在柱子旁,走到阳台上摇摇晃晃,尖声大笑,脸色因为酒精作用变得红润起来。七弦琴和琵琶合奏出甜美而活泼的旋律,声音在大厅的每一处环绕,而那些或者成双而走,或者结队而行,从一个房间传到另一个房间的喧闹和笑声,还有双耳杯坠落碎裂的脆响和响亮的欢呼声,都好像成了这旋律的和声。

    “你应该是宴会的主事人吧?”我问道,“你是不是该管管他们,别让他们喝过头了?”

    希罗多德耸耸肩:“你这话在理论层面上没问题。然而实际上……这么干和揪着一只狂狼的耳朵,想要制住它的难度差不多。”

    “事实上,伯里克利举办这些聚会不是因为他喜欢热闹,而是为了保证有人能在关键时刻为他发声,而能够这么做的,都是能在政事上说得上话的人。同时,也并非所有出席宴会的人都贪图杯盏之欢。去吧,跟那些现在还没有喝醉或者发起酒疯的人谈一谈。他们都是伯里克利真正信任的人。”希罗多德递给我两个双耳杯,一个里面盛着酒,而另一个里面是水,“拿上这个,在你向任何人发问之前,先把他们的杯子斟满。如果谁要求先用大量的水把酒稀释一下,那你就找到值得去问的人了。”

    “你觉得这群人真的能帮到我吗,希罗多德?”

    “如果你让他们信任你,他们就会帮你,而且你为了这个场合做了合适的打扮。毕竟,表现出值得信任的样子是被信任的最重要的部分。那么,就让我把你介绍给每个人吧。”

    我们俩踱步到大厅中央,这里的人都在高声辩论着。希罗多德指着他们说的:“他们可能看起来不像,但这群人用他们坚持己见的舌尖掌握着未来的关键。就拿索福克勒斯和欧里庇得斯来说好了。”希罗多德指着正在辩论的两个人说道,“这是迄今为止最著名的两位剧作家,没人可以像他们一样掷地有声。他们看起来像是困在某种斗智当中,但这就是他们的方法。”

    “我知道索福克勒斯,”我说道,“以我的工作来说,知道谁最有钱和最著名是有好处的。”

    “赫尔米波斯也写了不少喜剧……最近比起他的作品,他的态度反而让他获得更多关注。不过他身边的同伴普洛塔戈拉斯是个如伟大的苏格拉底般值得赞扬的哲学家。”希罗多德指着正在不停的劝酒的赫尔米波斯说道。

    听到苏格拉底的名字,我就对他的喋喋不休感到头痛,我在人群中居然看到了这个家伙,我说道:“要想毁掉这个美妙的夜晚,邀请苏格拉底看起来是个好办法。我很惊讶守卫会让他进来。”

    “噢,别在为苏格拉底烦心了,至少他为这个场合还穿了鞋子......”

    我突然发现伯利克里并不在这里,于是问道:“伯利克里在哪?”

    “他一般不参加这种宴会,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我还有事去找他。”

    “下流的苏格拉底!”

    突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出现,我们俩连忙回头,一个只穿着裤头的白人男子伸了个懒腰,继续说道:“这家伙总是在我最意想不到的时候出现!战士啊,保护我不受他热情的注视吧......”说着颤颤巍巍的朝我走了过来。

    “呃......”希罗多德尴尬的说道,“我们还是不要拿阿尔西比亚狄斯来举例子了。表现的好一点,还有不要喝太多。”

    “谢谢你,希罗多德,你去忙吧。”

    “希望你能获得你母亲的消息。”

    我在屋子里茫然的走着,突然听到一扇门后传来男人低沉的喘息声,我以为有人遭到了袭击,连忙上前敲门,大喊道:“快开门!不然我要把门踹碎了!”

    门被打开了,衣衫不整的阿尔西比亚狄斯走了出来,我朝着里面看了看,里面还有一个女人正在惊恐的看着我“。

    我突然意识到,我可能打扰了阿尔西比亚狄斯的好事。

    “呃......我以为有人受伤了。”

    “嗯,有时候痛苦和愉悦发出的声音是一样的,所以你要加入我们吗?”阿尔西比亚狄斯淫荡的说道。

    我满脸黑线,说道:“我其实是在找人。”

    “噢,那看来我们可以互惠一下。你帮我拿一点油来,我就帮你找人,说不定你找的人我就认识呢。”

    我实在是不想看他那恶心的表情,连忙跑去厨房找到一罐橄榄油送给了阿尔西比亚狄斯。

    我再次敲开了门,阿尔西比亚狄斯叉着腰扭着胯走到我面前:“油带来了吗?”

    “给你。”我强忍着恶心把罐子递给了他。

    “噢太好了!这样美妙的夜晚才不至于被耽误。要不你也来加入吧?”阿尔西比亚狄斯再次邀请我。

    “不了不了。”我连忙摇头,“现在你该帮我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