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业将放在桌面上，还有几口的鱼汤喝完。

    “妈，什么时候把剩下的鱼杀了？”

    “等会儿吧，现在刚吃饱饭，一会儿等我刷完碗，再和你去弄。”

    李兰一边收拾桌面，一边说道。

    王建业点点头，趁着这会儿工夫，他回到他那屋，想着将炕上的被子拿到外面的阳条上晒一晒。

    却发现被子不在炕上。

    王建业回到隔壁屋，“妈，我那被子呢？你拿出去晒了？”

    “嗯，拿到中院儿晒了，咱这后院的阳条上被占满了。”

    李兰用抹布擦着桌子道：“晒了一上午了，你去翻个个。”

    “诶。”

    王建业答应了声。

    为了晾晒衣服方便，每个院都扯了一根阳条。

    但是院里的住户多，常常就有人家用不上。

    用不上的，只能将两个椅子对排，把刚洗过的衣服，或者要晒的被子，放在上面。

    不过李兰拿被子出去晒的时候运气好，在后院的阳条上没找到空闲的地方，却在中院的阳条上找到了。

    中院的这跟阳条，一头绑在抄手游廊的柱子上，

    另一头，绑在东厢房外墙的钉子上。

    王建业来到了中院的阳条前，伸手将自己家的被子拍打拍打，然后翻个。

    “傻柱，你这是要钓鱼去？”

    王建业扭头瞧见傻柱的拎着水桶，拿着鱼竿和小马扎往外走。

    傻柱乐呵呵地往前走，“嗨，秦姐说你在什沙海钓到了好些鱼，就让我帮忙去看看能不能钓几条来，给他家棒梗补补油水。”

    “哟，你对秦淮茹可真是有情有义啊。”王建业打趣地望着他道。

    傻柱收敛了笑容，偷摸瞥了一眼西厢房，

    然后对王建业道：“别胡说八道啊，我跟秦姐那可是清清白白，一尘不染。”

    王建业露出一个我懂我懂的表情，看的傻柱连忙解释道：“你别误会了，是她找上门求我帮忙钓鱼的，不是我主动的。”

    “你急了？”

    “没有。”傻柱瞪眼道，立马否认。

    王建业笑了两声，然后好奇地问道：“傻柱，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你管秦淮茹叫秦姐，那你管贾东旭叫什么？”

    按辈分来讲，贾东旭比傻柱大几岁，傻柱应该管他叫哥。

    而秦淮茹嫁给了贾东旭，傻柱应该管她叫嫂子才对。

    可傻柱一直以来，都管秦淮茹叫秦姐。

    傻柱愣了一下，“叫什么？贾东旭呗。”

    “……行。”

    王建业无言以对，随你便好了。

    傻柱带着钓鱼的家伙什，走出了四合院大门。

    王建业回到了后院，这会子工夫，李兰已经把锅碗瓢盆刷洗干净，地面也扫干净了。

    “你来正好，把这垃圾筐倒到外面去。”李兰指着放在门口的垃圾筐，对王建业说道。

    王建业应了声，拿起垃圾筐就走。

    这个筐是用竹子编的，编的挺密的。

    厨余垃圾丢到里面，拿起筐子的时候，不会掉出来。

    走到了四合院前院，瞧见三大爷闫阜贵和他的俩儿子，闫解放，闫解成，正在水池边杀鱼。

    抬头看见王建业往外走，闫阜贵打了声招呼，语气比以往要客气不少。

    王建业来到了四合院外面，往东边走去，那儿有一个垃圾屋。

    用砖石垒起来的圆拱形的小屋。

    小屋侧边开着一个门，正面开着一个口，方便将垃圾倒进去。

    上面写着：请自觉将垃圾丢进垃圾屋内。

    王建业走过去，将垃圾倒进了里头，并磕了两下。

    这种垃圾屋，遍布大街小巷。

    每天六七点钟，就会有专人骑着三轮车，将垃圾屋里的垃圾铲到车上，然后拉走。

    冬天还好些，到了夏天，各种厨余垃圾发酵，臭味熏天。

    而且这个垃圾屋的旁边就是厕所，所以每年的夏天，除了不得不上厕所和倒垃圾之外，没人愿意靠近。

    王建业往回走的时候，往前张望。

    心里挂念着出来玩的王莹莹。

    等走到大门口，王建业瞧见了西边街道上，几个正在一起玩儿的小姑娘里那道熟悉的身影。

    玩儿吧，好不容易有的机会。

    王建业看了一会儿，然后回到了四合院。

    到后院的时候，李兰已经把水桶拎到了水池边，边上放着案板和菜刀，王莉站在一边给她帮忙。

    李兰见他回来，便问道：“莹莹在哪儿玩呢？”

    “就在门口，和另外几个小姑娘。”

    王建业放下了手里的垃圾筐，要走过去帮忙杀鱼。

    “叫她回来把她没喝完的鱼汤喝了，不然就凉了。”

    “我去吧。”王莉对王建业道，放下了手里的盘子。

    李兰刮完了一条鱼的鱼鳞，然后开膛破肚，将内脏掏出来。

    王建业将盘子递过去，让李兰把能吃的内脏都放到里面。

    掏出来之后，李兰拧开水龙头去冲洗鱼身，王建业则是清洗盆子里的内脏。

    将上面的血沫都清洗掉。

    都洗完后，李兰将手里的鱼放到了王建业端着的盘子里，由他送回到屋里。

    一条鱼这就杀完了，李兰接着杀第二条，王建业从屋里出来时拿了一个新盘子。

    “妈，我来吧，水怪凉的。”王建业站在一边，瞧着李兰冻的通红的手指，忍不住道。

    李兰笑了笑，“妈不用。”

    王建业坚持道：“等你处理完这条鱼，剩下的都由我来杀吧，水这么凉，你手指头都红了。”

    “没事儿。”

    李兰欣慰地笑着，儿子知道心疼妈了，真好。

    王建业又劝了两句，李兰方才同意，“你小心着点儿啊，别割伤了手。”

    王建业点点头，接过了李兰手里的鱼。

    他杀鱼利落麻利，仔细地将鱼身上的鱼鳞去掉，然后掏内脏，清洗。

    一条流程非常熟练。

    李兰给他打下手，两人默契合作，杀鱼的效率很高。

    这时，王莉带着王莹莹走进了后院。

    王莹莹走在前头，迫不及待地往屋里走，想着快点儿把碗底剩的鱼汤喝完，然后到外面接着玩儿去。

    王莉跟着王莹莹进了屋，“慢点儿喝，小心有刺。”

    王莹莹慢慢喝完。

    一抹嘴就要往外跑，那些人还等着她一块做游戏呢。

    “诶等等。”

    王莉叫住了她，“出去玩儿别跑远啊，过两小时我去找你回来写作业，听到没有？”

    “知道了。”

    王莹莹答应了一声，然后小跑着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