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暴露
在床上修炼的林宇听到周铭震断门栓进来后,便睁开了眼睛。
其实他很早就听到了外面的喧嚣,只不过他懒得搭理,没想到这周铭竟直接强闯进来。
此刻进来的周铭看着床上盘坐的林宇,心中有些失落,这林宇不是厉飞羽,他们长得完全不一样。
那厉飞羽长相极为普通,但眼前的林宇却是剑目星眉,面若冠玉,是个不折不扣的美男子。
他原认为自己长得算是不错了,但和眼前的林宇比,却像是浩阳和孤月般的差距。
周铭首次因别人的相貌而产生了一丝嫉妒。
不过这人的眼睛,嗯,眼睛。
看到林宇的眼睛,周铭顿了顿,接着又仔细打量了一番。
这林宇的眼睛和厉飞羽的极其相似,看起来都极为冰冷,而且若是细看的话,两人的气质也十分相像。
“你是之前和我比试的厉飞羽?”周铭问道。
“你来干嘛?”
这句话变相的承认了自己就是之前去临元斗兽场的厉飞羽。
之前他带了人皮面具,现在就算不承认也没关系。
不过林宇的伤势已经痊愈,就算对方来寻仇也丝毫不慌。
听着眼前这人说话的口吻,周铭终于确认眼前这人就是厉飞羽。
“看起来上次你来我们斗兽场是做了易容,不过很好,现在我知道了你本来的面目。”
周铭很庆幸自己今日来这里一趟。
“哦,知道我本来的面目又如何?”林宇不屑的说道。
“没事,希望我们能尽早在试炼中遇到,今天我就是特意来拜会你的,既然见到了,那我先告辞了。”
说完,周铭便转身走出林宇的房间,接着带着来时的七人离开了玄月斗兽场的住所。
见此情形,林宇不觉得皱了皱眉,原以为这人会放下狠话,让自己洗干净脖子等着他来砍。
没想到周铭竟是这般态度,如此看来这人也不是个简单的主。
……
夜深时,太阴星已升至顶峰。
此时林宇居所的房门再次被打开,借着月光可以看到来人正是此次带队的范大执事。
看着仍盘坐着的林宇,范大执事神色一厉。
他进来时,弄出了不小的声响,可林宇连眼睛都未睁开,看起来是不想理会自己。
不过范大执事仍是开口说道:“林宇你似乎和那临元斗兽场的试炼者有仇怨。”
“你应该知道我们斗兽场在这次试炼中,本就可能遭到强敌围杀,可现在你又给我们树立了一个敌人,虽然御主十分看好你,可……”
说到这里,范大执事看着仍旧毫无动静的林宇,摇了摇头,不禁叹了口气。
“哎,希望你好自为之吧!”
在那范大执事走出后不久,林宇缓缓的睁开双眼。
只听他喃喃说道:“对手再多又如何,谁敢阻我,那便杀了,一人不够,就杀十人百人千人,直至杀到无人敢与我为敌。”
……
一夜很快,眨眼间天就亮了,林宇听到外面有声响,便起身走出了房间。
此时两位大执事已经在那里等着,参加试炼的弟子也都到齐了。
等林宇进入队伍,两位大执事就领着他们往传送阵的方向走去。
当到达传送阵时,已经有很多人在那里等着。
这时一位天火斗兽场的执事过来,他将林宇这队和别的几队凑在一起。
在凑齐一百人后,就让林宇这些人在一旁等待,看起来这传送阵是百人传送一次。
大约到了辰时,传送阵正式开启,每隔一刻钟会传送一队。
一个多时辰后,就轮到了林宇这队,那些执事把他们带到一个石室中。
进入石室,林宇发觉这石室竟有数十丈大小。
而其中的传送阵就占了大半的地方,传送阵上篆刻有大量的阵法铭文,不过林宇看不懂这些。
这时有人催促,让众人快些上传送阵,于是他们便快速踏上了传送阵。
不过盏茶的功夫,百人就都走上了传送阵,这时林宇看到阵外有一个人在安装元石,而那些元石竟全是上品元石。
当那人将元石都装好后,整个传送阵开始发亮,林宇知道快要传送了。
他抬头看了看四周,有些紧张,有些失落,还有些渴望……
此时林宇心中各种情绪在不断的交杂,但有一个声音却极为坚定。
“我一定会回来的。”
下一瞬,林宇就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
林宇被传送后不久,天火斗兽场的一座洞府中,一个青年男子正翻看着一本名册。
只见底下一位中年男子正半跪在那里纹丝不动,似乎在等待那青年男子的吩咐。
这名册非常厚,上面记载了离火国这次参赛的一千多名试炼弟子的基本信息。
不过那青年男子翻的很快,基本是一目十页。
毕竟这些试炼弟子很多都来路不正,因此初步的筛选非常宽松。
不过这些人中的大部分都会在试炼之地死去,只有那些通过试炼的人才会进行下一步的核实身份。
而下面跪着的中年男子则是天火斗兽场的大执事之一。
平时审核名册的事都是他干的,也不知为何,今日这左护法突然想要核查名册。
正当这大执事胡思乱想的时候,那青年男子停下了翻动名册的右手。
看着页面上试炼者的信息,他竟有些出神,看起来这就是他今天不安的源头所在。
武者实力越强,在遇到一些对自己不利的事时,就有可能生出些感应。
今日他的心神总有些不宁,因此用感知力探查了大半个斗兽场。
然而在其感知力扩展到试传送阵时,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脸庞。
可就在下一瞬那人就被传送走了,他根本就来不及阻止。
因此他马上查找这次试炼弟子的名册,看着眼前这页名册,那青年男子的眉头一蹙。
这人不是应该在三年前就死了?
“李辉,你去传一位玄月斗兽场的随行大执事,我有事要问他。”
听到这命令,下面半跪着的执事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嘴里还是应答道:“喏。”